但说出的话c泼出的水,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不管如何我也得硬着头皮上。我扫了一眼震惊中的几人,又郑重的说了句:“这石棺,我来开。”其实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非常的没底。
“你确定?”黑鬼一脸怀疑:“安然,不是我说你,你这是第一次淘沙吧,你这怎么还和自己杠上了?”
我忽然有些心虚,说:“就看看。“
可想而知,我这话激起多少的不满,几乎是我话音刚落的瞬间,那良教授当即就给呛了回来:“安然,不要任性,这石棺可非同小可。”
我自然知道石棺非同小可,先不说里头会有什么,光是这机关重重的,就很是复杂。我沿着那大石棺走了一遭,发现里头的小石棺小归小,但却非常精致,与大石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不知为何,那小石棺的棺盖上竟然有一个很奇怪的雕像,是个面具。这个面具大家都很熟悉,就是安家人棺木上所刻的族徽。只是这族徽,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石棺不是西瓯君的吗?
我好奇地用手去摸了下那面具,发现居然也是活动的,但是这活动的感觉怎么有点别扭,似乎连着棺盖本身都在颤动一般。我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忽然就被拽住了,人踉跄一下,就被扯到了三米远的地方。
我一看,是秋水,此时他正紧紧盯着那石棺的地方,我疑惑地朝石棺处看去,丫的,那石棺的棺盖,竟然边抖边冒着青烟。我顿感不妙,结结巴巴说道:“是青烟。”
这青烟出现,似乎每次都会带来不好的结果。此时那小石棺上不仅冒腾着阵阵青烟,同时还伴随着“轰隆隆”的震动声,声势非常浩大。
我很是紧张,生怕这青烟后面,又会冒出血尸什么的,朝几人看了看,发现他们也都退后了几步,每人脸上,都是一副变换莫测的神情。
不多时,那小石棺的青烟,竟然消停了下来,而阵阵“轰隆”声,也在刹那间就戈然而止了。
四周忽然死寂下来,反而还有点不习惯,我仔细听了听,发觉除了呼吸声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声响了,于是转向秋水,说:“哥,我去看看?”
秋水头也不回地应了句:“我去。”
秋水走到那棺材旁,二话不说就朝那棺盖掀了起来,我看着一阵心惊胆跳,忙道:“哥,小心。”
黑鬼忽然笑道:“安然,你就甭管秋少了,他什么手段你还不了解,这都不是问题。”
这时候,那影子忽然“哈哈哈哈”笑了几声,说:“手下败将,不足挂齿。”
我一头雾水,但也懒得理会,于是又朝石棺看了去。只见秋水邹了邹眉,忽然手一使劲,那棺盖已然被掀翻了,直接甩落到地面来。
“秋少,你牛。”黑鬼朝秋水竖起了个大拇指,嬉皮笑脸地冲向石棺:“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我还没走到那石棺旁,黑鬼忽然又来了一句:“他娘的,这是什么鬼?”
我不禁有些疑惑,走进那棺材一看,顿时也傻眼了,那小石棺中,竟然还有一个石棺!这下所有人都惊讶了起来,特别是良教授,瞪大的双眼别提多吓人。
“最后一重棺,安然来开。”秋水忽然说了一句。
我不禁愣然,朝几人看了看,发现除了黑鬼有些反应外,其余三人均是一副“请君自便”的神情,难道这些人,信赖秋水到这程度了?
我走到那石棺旁,随即接过秋水递来的一条扁头的铁棍,往那石棺的边缘一插,用力一撬,那棺盖顿时被掀出了一条缝来。我手往缝隙伸进去,一咬牙,手上暗暗使劲,僵持了半分钟,终于将棺盖打开了。
我朝里面一看,不由就愣住了,那石棺里头,压根连根白骨都没,只有一个长型小盒子。我将盒子拿出来,上面只是简单的搭扣,一掰就开了,里面赫然整齐摆放着一张帛书。
“安然,上面写着什么?”黑鬼凑过脸来。
我将帛书递给他,说:“一窍不通。”
原因很简单,那帛书全是用原古壮字书写的,我对这文字,压根就一头雾水。黑鬼瞧了两眼,也没看出个究竟,于是将帛书递给了良教授。
良教授拿到帛书后的第一个反应,竟是抬头看秋水,见秋水没什么动静,才从背包中掏出笔记本和笔,然后顶在那棺材上写了起来。
我心说这原古壮字可真奇怪,翻译起来这么地麻烦,每次都要运算一番。好在良教授学识渊博,否则怕是得到这帛书,也不能解开上头的秘密。但不知为何,我忽然对这一切都没了兴趣,我有些泄气地靠在那石棺上,心情莫名黯然。
秋水走过来,轻声道了一句:“我说过,一旦开始,就不能会回头。你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顺其自然,最重要。”
这时候,良教授忽然说了句:“这西瓯君,压根就不在墓里。”
我不禁狐疑,道:“怎么可能,难道壁画是为了混肴视听画的,上头不都记录了西瓯君的事迹吗?”
良教授清了清嗓音,道:“这帛书上写着,早在公元前225年的时候,一个安阳国的术士路过西瓯时,因为身怀西瓯创世女神米洛甲的长生秘籍,于是被西瓯君招入宫中,并且开始炼制长生丹。但是,经过长达五年的时间,这长生丹还是没有炼出来。一怒之下,西欧君就废掉了术士的职位,发配他修建西瓯墓去。但是后来,“秦瓯之战”爆发了,这西瓯墓的工程也就半途而废了。后来,西瓯君战死沙场后,西瓯的一个名叫安良的巫师,带着人偷偷将其尸身运了回来,并且葬到未完工的西欧墓中。”
我不禁疑问起来:“西瓯君已经葬了进来,怎么这棺椁里连副骸骨都没有?“
“不知道。”良教授叹了一声,说道:“记录到这里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