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英将百炼峰的经历说了,只是平淡无奇罢了,便似出门做了笔生意,姬灵霜没有再做停留,开始向蜀山赶去。∽↗頂∽↗点∽↗小∽↗说,她不急,因为她们到了蜀山便等于纵横门迁移结束,宋庭定会在试探中开始进攻蜀山。蜀山虽然险峻,但近十万人迁移过去,衣食住行皆是难以算计的。如今的川蜀虽迁移了大量百姓刚刚恢复生气,但一下子解决这麽多人的吃喝,纵使纵横门调度有方,始终有所不能为。尤其是四宗分散四路,虽有牵制宋庭之意,但蜀山才是宋庭的主要目的。于是路上张少英一家走得很慢,有了大管家角羽的配合,双使亦不用跟在姬灵霜身旁,纵横门的一切调度皆为双使所能。如此的信任,如此的重视,诸众都对这二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运筹帷幄,张弛有度,老练熟道,这不仅让张少英想起了两个人,于是张少英不经意向姬灵霜问起了陈坦秋的踪迹。的确,自从离开玄天派,便不曾见过他的讯息了,曾经张少英问过一次,逍遥说陈坦秋根本没来过逍遥城。
姬灵霜微微一笑,说道:“这可是纵横门的大秘密,你可不要说了出去哟。”柳燕在一旁娇笑,张少英知道姬灵霜如此神情自是不会说了。然而张少英此时脑中所闪现的却是百炼峰那些美貌不可尤物的女子,于是张少英起了报复的心思。眼见张少英动手动脚,姬灵霜冷眉一横,故作不屑,应道:“哎呦,我怕你是怎的?就怕你不甚久战。”张少英怒道:“岂有此理,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郎君的厉害。”柳燕在一旁微笑不语,脸颊生晕。张少英心神一荡,索性将柳燕也拉了过来。柳燕急忙挣脱,斥道:“我可没得罪你。”张少英淫笑道:“娘子何须多礼,且快快宽衣吧。”柳燕知拗不过他,但要自己故意脱光了衣服去任他糟蹋,她羞也羞死了。索性车中一躺,香被蒙头,不理他了。姬灵霜正有兴调戏丈夫一番,却见柳燕如此动作,不禁叹道:“这样也行?”张少英嘿嘿笑道:“今日你们一个也逃不了,哈哈哈哈。”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拇指大的红色药丸。姬灵霜啊的一声,惊道:“你哪里?”话未尽已知张少英这春药是哪里来的了。张少英拿的正是百炼峰的药。在男女一事中,这天仙丸在武林是相当出名的。柳燕耳听得姬灵霜的惊叫,瞧在眼中更是又羞又忿,怒道:“你你怎的?”她从未想到张少英竟会有如此主意,他又没毛病。以前她只是听闻,真想不到他光天化日竟然将这搬羞人之物拿出来炫耀。张少英在柳燕娇嫩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嘿嘿笑道:“娘子莫担忧,今日得让这个美人尝尝他郎君的厉害。”说罢。张少英一手搂紧的姬灵霜的身子,笑道:“娘子且看郎君吃几颗为好呢?”姬灵霜一时尴尬不得。在房事上张少英总觉的斗不过他,总被她戏弄。虽然张少英不说,但心中还是有所心意的,只是他并不在乎了罢了。一个女人只要能将一个男人侍候的服服帖帖的,甚麽他都能忍受,今日吃药不过是好奇罢了。
姬灵霜一番思虑。笑问道:“里面有几颗?”张少英一愣,他自向福叔要了这个药瓶,便未曾查探过。尴尬之间说道:“十来颗总是有的吧。”姬灵霜哈哈大笑,应道:“这药可也有男女之分,你不知道麽?”张少英笑道:“当我是三岁小娃麽?”姬灵霜莞尔一笑。自一旁的木匣中拿出了一瓶与张少英一模一样的药瓶来,只是花纹有所不同。张少英有些奇了,问道:“你怎的有?”姬灵霜应道:“我有的是钱,还怕买不到这些小玩意儿?”张少英问道:“你想怎的?”姬灵霜应道:“郎君觉得我能吃几颗呢?”此药福爷取来是便曾告诫,切不可多食,一颗足矣,多则伤身致残。他虽有心一试,却多是唬唬姬灵霜,见她不上当,又见柳燕抗拒的神情,只得将药扔了。姬灵霜笑嘻嘻的放回药瓶,媚声问道:“不吃了麽?”言语亲腻如甘露,听在耳中犹如神魂颠倒,飘飘欲仙。张少英顿一个机灵,这般精纯的媚术,姬灵霜可是与他说过的,知自己无法胜过姬灵霜,只得落荒而逃,倒引得二女娇笑难耐。
次日,张少英刚醒,营地便接到了秘奏。纵横门左路军三门主无涯受到大批不明攻击,身手不凡。虽是蒙面,但儒气散发,当与南门余孽无疑。所部伤亡三百零七人,歼敌八百二十三人,俘虏一千二百三十人。这样的的战绩,面对于南门的人力,自是不足为奇。也即是旁晚,收到了纵横门右路军六门主的秘奏,所部同样受到不明身份之人的攻击,袭者高达三千众,声势浩大。七门主与八门主因正在蜀山安顿人员事宜,六门主一人独木难支,首尾难以相顾,纵横门伤亡高达九百三十六众。好在这是纵横门撤离的第二批人员,熟道熟事,加之人数高达三万众,很快便将来袭之人击退,歼敌五百六十七人,俘虏一百二十人,余众皆逃窜远遁。自纵横门撤离以来,这可是第一次受到攻击,但两拨人皆儒气甚重,与南门干系匪浅。
姬灵霜没做理会,由纵横门双使判断的事情是不会有错的,南门已经垮了,根基难以再复,余孽的攻击代表的是南门末日的衰退。宁愿一死以报国,而不愿回归南门,这样的南门还有甚麽期望?
姬灵霜一众走得是中路军所行之路,剑秋,曼莎,清清三人率领的中路军,加上周遭护卫大多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又有奔月,御留香,倒无人敢犯。倒是张少英,沿途瞧见了几个匪寨,杀人放火,罪恶难赎,一声令下,八个山头一千二百余众竟然一个没留,只剩下一些小的,受迫害的女子放任自去了。每当张少英做这些事,姬灵霜,柳燕二女更多的是感叹和欣慰,这个丈夫总能让这些事在一个不恰当的时机变成恰当,而又不失仁善,恩怨分明,他是一个讲情却又极端讲道理的人。
而远在南来路上的寇准,则开始调动黑暗四处打探消息,并利用皇帝赵恒的八方地网搜查福建路的药宗。不出三日即查到了药宗大长老陈琦所住的民居,并派出大量黑暗秘使前去围歼,同时下令如今不足两司的南门倾力协助。如此动静自是让黑暗中的慕秋白有所注目,如今冥宗在南方非是他一宗,此时冥宗东宗之主皇甫依已悄然而来。一个五十来岁,风韵犹存的美妇人,高尚的生活锻造的是高贵的气息。整个冥宗几乎是阴盛阳衰,五宗唯有他北宗之主为男子。身在冥宗,如此高位,她们的生活是皇帝都难以比拟的,每年的个人花费高达数百万贯。教主对属下一向爱惜,于是冥宗五宗之主,钱用得大,却也挣得不少。
这一次,冥网看了讯息,大长老陈琦早已不在洪州了。皇甫依淡然推测,寇准不过是想引蛇出洞。当下二人一合谋,决定将计就计,与寇准打一场。事实上,对于这一战的胜负,二人早已了然于胸。慕秋白的北宗这时调来了九十一刃流,还有北宗正制北宗七界,大界主啼君,三界主天玄二女,皆是冥宗老人了,均年近一甲子。虽年岁已近,却徐娘半老,素黛嫣然,其豪迈内敛之风韵较慕秋白亦不知高出了多少。武道大量的人力汇集,寇准身在北方,黑暗与南门又互不统属,难以统一,这一战自是凶多吉少。
于是,皇甫依领着东宗九路冥卫,东宗十六坛三位坛主,浩浩荡荡三千余众。加上慕秋白的北宗四奇观,大界主,三界主,以及龙隐的三十昌龙卫,奉营四百一十护卫,浩浩荡荡两千余众向洪州城赶去。龙隐一向是神秘的,他身边的昌龙卫是教主的私人护卫队,奉营则是冥宗历代教主的护卫营,虽不足一营,却足以媲美千军万马。反倒是令皇甫依与慕秋白惊奇的是,两宗自后袭击黑暗,白龙领导南门打斗一番不敌两宗,败退而去,只留下坚守秘令的黑暗三千余众殊死搏斗。
好在所处之处非是闹市,而是闹市不远的一处民居宅子。宅子邻水,所处之地并不开阔,诸多的人力难以发挥。加之黑暗秘使阵势转换自如,东宗与北宗又从未共处事过,两军各听军令无法协调,一时竟与黑暗斗了个旗鼓相当。让皇甫依原本对黑暗不善群战的传闻有所看待,一番死拼,伤亡百余人,两宗便下令撤军。好在寇准发令时说过,各门主有便宜之权,眼见武道势大,难以重创,当下两门主下令隐匿。这番动作颇大,为的非是这一场的胜负,更多的则是盯着在撤退中留下的破绽。如此众多的人力,总不能时时在一起,每日的吃喝都得顾忌。于是在撤退中留下的破绽便是两方都需要的,洪州城百姓十几万人,要藏下几千人当非难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