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熄灭的灯光让高太太有点不知所措,而从地下室里传出的喊叫声也听的高太太姐弟俩异常揪心揣测。
为了搞清情况,高太太的弟弟自告奋勇,拿着手电说要去地下室探查状况,临走时怕高太太害怕,也怕那刚刚挖出来的食盒丢失,弟弟就把另一个手电扔给她,让她好好守着这盒子和那盒子里的东西。
在高太太的弟弟走了之后,高太太依旧兴奋,她迫不及待的将手里的手电打开,随后借着那照明,往食盒子里边望去。
不过,她这一望之下,却顿时让自己异常失望。
原来,高太太现这沉甸甸的盒子里装着的并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盒满满的沙土。
据高太太回忆,那盒子里的沙土很干,很细,几乎没有什么水分。因此先前拿在高太太和她弟弟手中时,自然就显得压手。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沉甸甸的食盒,可里边装着的却是实在没什么用的沙土,这样的结果让高太太心情瞬间失落。
虽然失落但是不甘心,高太太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翻翻这沙土下到底藏着什么东西没有。
于是,生性喜欢干净的高太太回身过去,在这间服装店里随便找了个晾衣架,便如探针一般,往里边探查着试试。
而在晾衣架的刺探之下,高太太很快现这一盒沙子里边还埋藏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那个东西高太太并不知道是什么,但凭借感觉,戳着像是木头,可是与木头不同,这里边的东西有棱有角有弧面,似乎是某种结构非常复杂的东西。
这个转折,再次让高太太乐坏了,于是她不惜一切,却又小心翼翼的把那盒子里的沙土一点点儿弄出来,实在想看看那沙土覆盖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就这样,随着高太太双手的慢慢移动,沙土逐渐被撤去,而先也是最后呈现在高太太眼前的东西是一张脸!一张巴掌大小,类似于婴儿的脸。
沙土剥落后,那食盒中竟然静静呈现着的一张人脸,直惊了高太太一个哆嗦。
但当时,高太太还谈不上什么恐惧,而且那脸在细看之下似乎还嘴角挂笑,胖嘟嘟的十分可爱,故而在最初的惊慌后,高太太还是镇静了下来。
忐忑里,太太提着手电,站在米外看着那脸,再三确认那东西是毫无生命的死物之后,才敢再次往那里走去,想进一步看看那小孩脸的材质,年代,价值如何。
壮着胆子,一点点再次接近那个食盒中的孩童脸庞后,高太太最终鼓起了勇气,伸出手,想继续清理那一张小脸上的灰尘,彻底看清这到底是个什么物件。
但也就在她的手再一次碰到那食盒中的小孩脸时那张脸的眼睛,突然圆睁开来!
仿佛受到了什么外界的刺激一般,食盒内那张小脸的眼睛猛的睁圆,一双墨黑色的瞳孔骤然出现,瞪着她面前的高太太,又呆呆的咧嘴一笑!
这食盒里的死人脸活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彻底击溃了高太太本就忐忑的内心,以至于让她不顾一切的大叫了一声“妈呀”!
紧接着“啪啦”的一声过后,高太太的手电因为她极具的恐惧和颤抖而摔打在了地上,那白色的二极管灯泡在闪烁了几下之后,悄然熄灭。
房间一下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沌,除了从窗户缝隙间略微射入的街头灯光之外,在没有任何东西照射在屋子里。
在这样的环境下,高太太的恐惧之心急剧放大,而与此同时,那个食盒子偏偏也不安静,竟然又想起了一连串“咯吱,咯吱”的机械响动声。
伴随着那绝不自然的声音,高太太放在桌子上的食盒渐渐凸起了一个朦胧的沙包,那沙包随着不断的抬高,变形而一点点伸出食盒之外,仿佛在沙包的下边有一个生命体不停的蠕动,要破茧而出。
而随着那食盒中小沙丘的不断隆起,沙丘上的沙子也在迅剥落着,最终随着那高耸沙丘的猛然一抖!所有的干沙便如水花一般从沙丘下隐藏的东西上剥落了下去。
终于,沙丘下的玩意,冲高太太漏出了原型,而高太太也借着街外投射进来的霓虹灯光看清了那东西的外貌。
续脸之后,从那细沙下“窜”出来的,是一只手,一只干瘦而细小的手臂!
这手臂在突出沙子之后,五根指头齐刷刷的动弹着,每动一下都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灯光下那手臂如鲜血般映红,而长长的指甲,却又泛出黑色的光泽。
突如其来的鬼手再次惊吓着高太太本就脆弱敏感的神经。以至于让她在出了又一次歇斯底里的喊叫之后,整个人竟然因缺氧而昏迷了过去。
就这样,对于那食盒中的“鬼”接下来干了什么,高太太彻底的不得而知了,直到有人按压她的人中时,高太太才渐渐的又恢复了意识。
醒过来之后,高太太看见的第一个人是自己的弟弟。他的弟弟在屋内的灯光下把自己的姐姐扶起来,然后关心的问道:“姐!您没事儿吧!”
惊魂未定的高太太依旧没有从那只血手和笑脸所造成的恐惧中缓解出来,因此她抱住自己弟弟便痛哭了起来。而且还一个劲儿的说那盒子里有鬼,并问自己的弟弟到底生了什么,为啥灯突然灭了,又好了。
见问,高太太的弟弟脸色变的非常难堪,他先告诉自己的姐姐说,之所以房间的灯灭了,是因为刚才有一个工人在施工中抽取墙壁里的电缆时造成了短路,所以电闸跳了,现在已经把短路的部分弄了出来。
至于让高太太心有余悸的那个食盒,高太太的弟弟摇了摇头后,又回身指着原本放食盒的桌子道:“没了!我上来救你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随着弟弟的话,高太太急忙扭头,望向那个从地下室里挖出来的食盒。
而此刻在日光灯下,那食盒也果然不翼而飞,所剩下的只有一地一桌子的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