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最下层的赌场占地极大,比起苏顾以前和反击一起乘坐去寻找威尔士亲王,那个时候乘坐的那艘邮轮里面的赌场要大许多。
两个人走在赌场里面,赌场里面的装修和苏顾熟知的现代装修有些差距,风格不同。虽然风格不同,但是依然能够看得出来豪华的装修。装修体现在从天花板垂下来的水晶吊灯,体现在地面铺了一地的红地毯,体现在墙角软绵绵的沙发上面。
总之装潢设计极其考究,布置有些像是以前看过的那些类似越赌场风云这样的电影。
此时两人在赌场里面走着,赌场里面许多张赌桌,二十一点、掷骰子、轮盘赌、牌九……还有多少苏顾不清楚的赌法。
“这些柜子里面放着好多书,但是柜子打不开。”萨拉托加问墙边的装饰。
苏顾说道:“那些书就是用来装饰的,不是给你看的,你想要看,船上有图书馆。这些书看起来还是真书……你没有见过那种就是一个壳子纯粹用来装饰的书。”
“红色的筹码代表多少钱?”
“不知道。”
“蓝色的筹码又代表了多少钱?”
“不知道。”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赌钱,而是用筹码?”
“最大的面额的硬币才多少钱,最大的筹码估计可以抵得上一小箱的硬币了……具体什么原因你别问我,反正有好处就是了。”
“姐夫,你不玩一下?”若是列克星敦一定阻止苏顾赌博的事情,但是萨拉托加不介意这样的事情。
苏顾说道:“不玩。”
以苏顾如今的社会地位,进赌场玩玩当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镇守府钱不少。然而因为性格的关系,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黄赌毒不沾。如今黄这个方面不好发表意见,但是赌和毒方面是真的能够很好管住手。当然啦,桥牌、麻将或者是扑克偶尔还是会和自己的舰娘玩一下,这种纯粹是娱乐性质。
赌一赌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但是不管宣传多好,苏顾知道害处。输了想要回本,赢了想要更多,人的贪欲总是无限的。话说自己虽然在别人的眼中是欧洲人,也就是自己清楚,自己不过是不折不扣的非洲人。
“我感觉挺有意思。”
“加加,我们过来的目的不是来玩,是来找人的,找兔子。”
苏顾苦口婆心,萨拉托加无奈说道:“嗨嗨,我知道了。”
苏顾往荷官看,那一些荷官,长得漂亮的有许多,不过大部分还是长相端正。
萨拉托加则是凑到赌场旁边往荷官的脸上看,因为北安普顿刻意提醒过,普林斯顿已经变样了,所以她看得仔细。她走到一家轮盘赌前面,盯着那荷官看了好多眼,看得荷官都不自在,她才走开。
回来的时候,她看到苏顾刚刚赶走一个人,问道:“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放高利贷,问我要不要……不管他,你看到兔子了吗?”
“那个荷官发型和兔子一样,不过脸差距太大了。”
虽然可以直接找人询问,但是比起找人帮助,习惯性只要自己能够解决问题绝对不会找人,一直以来的性格就是这样。至于萨拉托加,她对于外人更是习惯性板着脸,冰山美女的模样,再说她是完全唯苏顾马首是瞻。
苏顾是认不得自己的舰娘,游戏和现实差开太多了,一切就全部都依靠萨拉托加了。萨拉托加当然不会出现像是小宅那样,居然连圣胡安都认不得,她还是比较靠谱,虽然比起她的姐姐列克星敦来说,还是差了许多。
“从左到右依次找下去吧,只要在做荷官,总能够找到。”
“也行,就让兔子在我的火眼金睛下面显性吧。”
这样说着,两人在赌场里面走动。
“这边。”
“这个……不是。”
“还是没有看到……”
两人沿着所有的赌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普林斯顿,苏顾说道:“还是问问赌场的经理吧。”
“再找找看。”
如此又重新找了一遍,两人有些泄气地坐在墙壁的长椅上面,这个时候突然传过来一个声音。
一个人发现他们两人过于奇怪的举动,明明来了那么长的时间,但是完全没有在任何地方驻足,甚至是连手上一枚筹码都没有,像是在找人。
那个人相当有礼貌的鞠躬,然后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苏顾正准备找到人问问,就有人过来了,他说道:“我们找兔子,也是舰娘普林斯顿号。”
“你们找她……她现在还没有过来。”
听到这样的话,苏顾心想有戏,他说道:“那她在哪里?”
“舰娘有自己的生活区。”
“可以带我们过去吗?”
“这个我没有办法做主,你可以去找魏经理,要经过她的同意你们才见得到舰娘。”
“那么那个魏经理在哪里呢?”
“不知道,嗯,不然你们可以再等等,快到换班的时间了,她应该会过来。”
那个人这样说了几句,然后走开了,萨拉托加气恼说道:“好敷衍。”
“差不多了,人家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要确定兔子在哪里就好了……嗯,加加,你在干嘛。”
萨拉托加蹲在地上,伸手似乎在地上捡着什么,随后她兴高采烈走过来,摊开手,说道:“姐夫,我捡到一枚筹码。”
“还以为怎么呢,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们找个地方玩玩吧。”
“才一枚,一把就输完了。”
萨拉托加抬着下巴,说道:“看我赢一艘游轮回镇守府……”
普林斯顿换了一身荷官装,准备换班,看到一个小女孩,顿时有些无奈,她感觉自己又被小女孩给缠上了。豪华邮轮的护卫队里面有许多人,虽然航空母舰或者是战列舰什么的够强大,但是轻巡洋舰和驱逐舰一样并不可少,不仅仅是资源消耗的问题,有些反潜防空的工作必须要交给驱逐舰,总之邮轮上有许多驱逐舰。
“不要跟着我,我现在要工作了,你还是小孩子就不要跟着我们去那种地方了。”
“那种地方是什么地方?”
“赌场。”
“不然我去哪里呢?”
邮轮是游玩的地方,大部分都是为了成年人服务,小女孩的话,去哪里都显得有些不方便。
“反正你不要跟着我了……嗯,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如果你看不穿,你就自己去玩。”
随后看见小女孩点点头,普林斯顿说道:“你看硬币现在就在我的手上……”她手掌中间放在一枚硬币,普林斯顿把手掌握成拳头,再张开硬币顿时消失不见了,“那么硬币在哪里呢?”
小女孩歪歪头,这样的表演已经看过好多次了,她说道:“在我的头上。”
感慨小女孩真是纯洁,普林斯顿拍了拍小女孩的裤子,说道:“在你的口袋里面。”
小女孩惊讶一声,拉开自己的裤子口袋,里面赫然是原本那枚硬币。居然出现在口袋里面,不是变到头上了,真是好神奇。纯洁的小女孩,你要说魔术只是障眼法,她还不信。每每看到小女孩崇拜的眼神,普林斯顿就觉得相当有成就感。
“看不穿吧,还有这一招叫做蝴蝶牌,要这样……”其实比起所谓的蝴蝶牌来,突然从手中变出一副扑克牌明显应该更值得惊讶。
“现在这几张牌是大王,然后我要……”普林斯顿说着,视线里面突然看到两个人有些熟悉的身影,再看过去已经看不到人了。这样看着,她的动作和声音突然停下来。
“普林斯顿姐姐,怎么呢?”
“好像看到一个熟人。”
“谁呀?”
“没事。”
普林斯顿有些心不在焉地把魔术变完,把小女孩赶走,整了整自己穿在外面的马甲和领带,随后走进赌场里面。
“兔子,等等你去四十五桌。”
“好吧。”普林斯顿心中有许多疑问,还是这样随意应着。
“刚刚有人在找你。”
“谁?”
“一男一女,女的很漂亮,金色长头发,男的普通一些,他们走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玩。”
普林斯顿蹙起眉头,良久不置可否说道:“你找人帮我带班,我有点事情。”
她是舰娘,当荷官只是爱好,根本不怕谁,想要翘班就翘班,整艘船根本没有谁能够管她。只是作为舰娘,一直以来有着好性格,遵守规定。她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两个熟悉的背影,这个时候不一样了,请霸王假了。
背影相当熟悉,像是当初建造出自己的提督。原本只觉得幻觉罢了,现在听人提起,有人在找自己,怀疑越来越重了。
虽然过去的生活并非多愉快,即便是出击完全是为了驱逐舰保驾护航而存在,就是为了对付航空母舰,必要的时候也要对付雷巡。搭载的舰载机是鱼雷机流星还有战斗机海毒牙,总给人重视不足的感觉。
因为总是做这样的事情,除开兔子外,和所有的轻型航空母舰一样有一个外号叫做保姆。保姆的意思有很多,这个保姆的意思就是为了保护驱逐舰不在航空母舰和雷巡的手上受到伤害。
尽管不受到重视,提督就是提督。
普林斯顿往熟悉的赌场里面走去,赌场相当大……
另一边,既然赌场的荷官快换班了,苏顾也不着急去找所谓的魏经理,找兔子。安安心心等着就可以。
虽然他自己一开始没有准备在这里玩,毕竟他对于赌博没有兴趣,不过既然萨拉托加捡到了一枚筹码,那么当然要好好玩一下了。不然捡到筹码,然后还拿筹码去换钱,那未免显得太丢脸了一些。
“如果一次输掉就算了,说起来,黑色的筹码可以换多少钱呢?”
原本是普通家庭,在家乡的赌场,大多数也就是旋转硬币,然后用碗盖起来,然后猜正反面这种赌法。即便是扑克牌游戏也就是牛牛这样的扑克游戏,简单粗暴,完全看运气,没有一点技术在里面。同花顺看过人玩过,但是自己却不会。
此时来到赌场,看到琳琅满目的赌桌,各种各样的玩法。扑克首先排除掉,因为那根本就不会,剩下的无非就几种。
萨拉托加想要自己玩,虽然苏顾一样非洲人,他还是说道:“你以前的时候运气就不好,打牌还输给了小宅,最后耍赖。”
萨拉托加昂着头看着苏顾,反驳道:“但是比你的运气好得多了,而且你赌品一样差,输了还要揉驱逐舰的脸。”
这样说着,两个人决定一次玩,随后两个没有节操的人站到轮盘赌前面,苏顾说道:“我们投到十一那里吧。”
“十一。好像这个数字不太吉利。”
“不吉利的数字应该是十三吧,再说你这样算就没有意义了,四的谐音是死,七上八下……八,八八大发,这个数字很好的样子,就投八了。”
两个人的运气似乎相当好的样子,这样随便押注,居然赢了。有输有赢,一枚筹码变成了十枚,然后又变成了一枚,又变成二十枚,筹码换了一个颜色。总而言之,在别人的眼中两个年轻人拿着价值最低的筹码在玩得起劲。
这样玩了一下,萨拉托加失落说道:“没有人过来搭讪呀,有人搭讪的话,我就搂着你的脖子叫姐夫,那个画面肯定特别有意思了。”
“我们拿这些筹码换一种吧,换成紫色的了。”
“刚刚那个荷官看我们的眼神好鄙视哦。她不过就是打工罢了,有什么好意思看不起别人。”
苏顾沉默了,心想,不奇怪啊。我们拿着最低价值的筹码在这种豪华赌场玩,那种感觉像是在奢饰品商店问有没有十块钱三双的袜子,不鄙视你才奇怪。
萨拉托加只是随意说说,随后说道:“我们玩这个吧,你觉得大还是小?”
“哪边压的钱多我们就压哪边吧……话说,说不定赌场会出千,那么哪边押钱多,我们就压另外一边。”
玩得起劲,一枚捡来的筹码玩了好长时间,然而到最后手中的筹码还是一点点消失,到最后只剩下那么一枚两枚了。
“换班应该差不多到时间了吧,我们把筹码玩完就好了。最后一把梭哈掉,然后去找兔子,找不到就找人带路了,不能这样等下去。”
这样说着,苏顾把手中唯一一枚筹码放到赌桌上面。这个时候从旁边陡然伸出一只手按住那枚筹码,然后往另外一边推。
“压这边吧。”
那并非是萨拉托加的手,苏顾看过去,一个陌生人,荷官的打扮,金发微卷垂到肩膀,整个人看起来很丰满很漂亮。
“你干嘛啊,不要动我们的东西……”萨拉托加说道,然后看到那只手臂的主人,看到那张脸,踟蹰了好长时间,她的眉毛挑了挑,说道:“兔子?”
“萨拉托加前辈。”
苏顾感觉脑袋微微有些混乱,兔子,这是兔子,完全认不出来。
“普林斯顿?”
“提督。”
这个时候身边传出荷官的声音:“三四五十二点大……”
苏顾放在桌子上面的筹码被收走了,萨拉托加看到这一幕,说道:“兔子,你真逊,你是敌人派了的吧。”
普林斯顿的脸上露出羞红的表情,不是应该小嘛,以自己做那么长时间的荷官经验居然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