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况朱立诚心里有数了汤泉声让他过来只是为了做一个姿态本就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从汤泉声的房间出来以后朱立诚直接下到七楼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他闷头往前走的时候突然听刚到耳边传来咣当一声闷响类似于玻璃器皿落在地上打碎以后发出的声音只不过鸿运泰坊客房的门的隔音效果比较好所以听上去才会如此沉闷。要不是这会朱立诚的注意力比较集中的话还真不一定能听得见这个声音。
意识到这个情况以后朱立诚便抬头往门牌号上扫了一眼当看到709的号码时他心里有数了。这是元秋生的房间那这声音传过来就不足为奇了对方一定是在房间里面生气所以茶杯之类的东西就遭了殃。
搞清楚原因以后朱立诚加快了脚步他可不希望和这房间里面出来的人照面那样的话对方说不定会误以为他故意偷听的呢他可不想遭受这不白之冤。
朱立诚在门外的猜想一点不错此刻在房间里面光火的正是元秋生。酒店里那只高档的古瓷茶杯此刻在墙角已经粉身碎骨元秋生仍觉得不解气要不是意识到这是在酒店另一只茶杯也会遭殃的。看到低着头站在一边的秘书赵凯元秋生冷哼了一声便往里间走去把那一堆碎玻璃扔给对方去收拾。
赵凯对于帮老板收拾这一堆碎玻璃一点怨言也没有这总比他挨一顿骂要强得多。他知道此刻老板心里很生气而这倒霉的一幕偏偏被他撞见了。他要早知道老板正在打这个倒霉的电话打死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开门进来的。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卖所以能有这样一个结果赵凯已经烧高香了怎么会还有什么意见呢!
进入房间以后元秋生仍然很生气了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这才没有继续砸东西。要说在这之前他恨梁之放给他挖坑恨朱立诚抢了他的风头此刻他恨的就是马启山了恨马***太小心眼了针别大点的事情都记在心上一点机会都不给实在是太气人了。
上午关于汇报工作的事情就是傻子都听得出来他针对是梁之放可对方偏偏不这么认为硬是觉得他针对的是他马***这让元秋生很是无奈他相信这会就是他走到马启山的跟前去解释对方也不会相信他的话的。
元秋生点上一支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仔细思量起刚才的事情来。在房间里面思虑了许久以后他决定主动出击。要是没有上午的事情他倒是一点也不用着急只要等着***的召见就行了这会可不能再如此被动了。如果马***觉得他犯了错误还不知悔改居然等着领导先打招呼那他才比窦娥还冤呢。
就在他打定主意的那一瞬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见是秘书赵凯的电话连忙摁下了接听键。在这之前他让秘书帮着出去打探消息的现在对方打电话来了那说明一定有最新消息了。
电话接通以后秘书终于没有让他失望向他汇报说两人进了***的房间以后只有一人出来书记被留了下来。
听到这话以后元秋生更不淡定了。下午朱立诚和赵奎杰针锋相对并且最终逼其道歉马启山虽然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开口但是心里一定是很有看法的。如果因此泰方市的人一个都不见的话那对他元秋生来说倒也是个借口。晚上***一个人都没有见那自然不存在不待见我这个市长的问题了。现在对方单独把梁之放留下来交流了要是不鸟他元秋生的话这意味着什么大家还不是一目了然。
元秋生在房间里面足足犹豫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决定打一个电话过去并且这个电话宜早不宜迟。如果等到梁之放如果从***的房间出来以后再打的话那就迟了因为按照惯例到那一刻的话***下一个要见谁已经提前告诉梁之放了。如果对方要见的那个人不是他的话再打电话还有什么意义呢?
打定主意以后元秋生没有犹豫直接拿起手机打了过去。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他听到心脏跳的扑通扑通的文学作品经常出现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打个也就是这么一种状态。
元秋生的紧张、担心、彷徨、不安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大约半分钟以后手机听筒里面就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女声您的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听到这个提示音的时候元秋生整个人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恐怕没有人比他自身更清楚了。要说之前他还抱有一丝幻想的话那么这一刻他的幻想被人无情地击得粉碎。
元秋生的的心里非常清楚从这一刻开始他官道仕途将变得异常艰难他现在只后悔一点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全部的赌注都压在马启山的身上。现在对方不待见他要想另投别处的话似乎都不太可能谁会为了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市长去得罪一省之长呢那岂不是脑子烧坏了。
这个夜晚对于元秋生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他眼睁睁地看着***副书记薛必溱、常务副市长朱立诚以及人大和政协的两位头头先后进入***的房间而这当中却没有他一市之长什么事情貌似再难找到比这更让人郁闷的事情了。
元秋生甚至想拂袖而去回家或者去别的宾馆再开一个房间不过这个念头最终被他给否定了。***大人如果得知他离开的消息反过头再要见他那他这个祸可就真的惹大了怠慢***主要领导的大帽子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元秋生在房间里面无奈地转着圈圈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上床睡觉。既然不能走领导又不愿意见他那除了睡觉还有什么事情干呢。躺倒在床上以后元秋生才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房间的灯还不能熄否则的话指不定明天又会传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这个夜晚在普通人眼里高高在上的一市之长在水晶灯的强光下睡觉其中的痛苦之感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才能亲身体会到。当官虽然让人羡慕但许多时候也很是无奈而这种无奈往往不为他人知晓属于那种请不得医生告不得人的情况只有独自一人默默承受。
朱立诚回到房间以后大约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样子就接到了***秘书的电话说领导请他过来一下。他在马启山的房间里面待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出来以后他终于搞清楚了对方召见他的原因。
下午他和赵奎杰在方山较量的时候如果对方是获胜者晚上***不光不会单独见他的甚至还会上去狠狠踩上两脚让他就此抬不起头来现在最终的结果却恰恰相反。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就很有必要和他交流一番了。试想一下如果一省之长连一个小小的常务副市长都收拾不了的消息传出去的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所以晚上的这个面马启山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心中的疑团解开以后朱立诚也就放下心来了回到房间以后看看时间虽然不早了但还是特意打了一个电话给船舶集团公司的老总华翔。***可是说了明天一早就去船舶集团然后他就直接回省里了也就是说对方并不准备留在泰方市吃午饭。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朱立诚也不关心你是领导你怎么说就怎么办他只需要把船舶集团那边安排好了就行了其他的和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朱立诚在打电话的同时还有一个人也没有闲着那就是副市长林之泉。元秋生的失败看在他眼中更是加大了其要搏一搏的心愿。马启山作为一省之长又是初来乍到显然是需要培植一帮人的本来元秋生是最好的人选但现在这个好机会却被他给糟蹋掉了。既然如此的话对于他林之泉来说反而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他没有理由不把握住。
吃完晚饭回到房间以后林之泉就仔细琢磨起他和牛全宝、郭郧之前规划的那件事情来。经过一番考量以后他又发现了不少细节上的不足于是便拿笔和笔记本出来一一将其记录下来然后再考虑如何弥补最终帮牛全宝和郭郧进行分工。这件事情只能交给他们两人去办其他人去搞的话他还真有点不太放心这虽不算什么坏事但如果传扬出去的话对他还是很不利的。
当一切都考虑妥当以后林之泉拿起电话来分别给牛全宝和郭郧打了过去。经过一番详细的解释、说明以后直到两人都表示明白了他这才放下心来。
林之泉和郭郧通话的时候说完了正事以后又特意叮嘱了对方两句直到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收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