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来还是强盗,这次来已经是主宰国家的重臣了,果然应了那句话,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曾经每次都死死禁闭的长崎城门这次是对着毛珏轰然洞开,而且还是藩主亲自迎接,武士夹道欢迎。
这次大阪三之阵另一大功臣井上藤太郎,成功由忍者这个社会底层华丽过渡到大名统治阶级,现在他的官方称呼是长崎藩三万石的藩主井上藤大人。
真叫鸟枪换炮,身披着鹤羽织,头戴着安倍睛明那种华丽的公卿高纱帽,井上藤那矮小猥琐的模样居然都被衬托的高大了几分,他身后也是一群或者是一只眼罩遮住半张脸,或者带着满脸刀疤,却是也是从忍者晋级到家臣,穿着武士长衫,斜挎着长刀,人模狗样的一票手下,一群人步伐嚣张的就像电视剧里反派出巡那样迎接了出来。
不过就是因为井上藤出身太低,这种人敬畏力量,知道谁才是主人,见到毛珏的骑队小跑着到来,他是亢奋的直接跪在小山门楼子前,那才剃半秃的武士月带头磕在青石路上咣咣作响,用毛珏爱听的辽东腔恭敬地称颂道。
“井上拜见主公!主公武运昌盛!”
“拜见主公!”
整齐的呼喊声中,足足上千武士也是按着刀,无比恭敬的磕着头,那声势,铺天盖地。
什么丰臣家摄关太阁?屁都不是,能打的只有毛珏毛将军,给石高的也是毛珏毛将爷,那么长崎藩就只忠于毛珏毛爷爷。
那头各路人马走陆路的,走水路的,已经先后在长崎外港上船了,如今这是返回东江之前最后一件事儿了,归心如箭,毛珏明显也失去了耐心,马都没下,直接在门口拉着马缰绳,傲慢的抬头喝问道。
“交代你的事儿办好了吗?”
“回主公,都办好了!一个都跑不了!”
三角眼睛抬起,才刚刚上任半个月,正表现欲旺盛的长崎藩主满是兴奋而残忍的回应着。
…………
毛珏绝对算得上长崎城的扫把星了,整个城市曾经在他手里焚毁,这临走之前,又是烧了一回,乱糟糟的吼叫中,长崎藩的武士端着长矛闯进了这一年好不容易重建的洋宅教堂,在那些荷兰马车夫的抗议叫嚷声中武士蛮横的把这些洋人的锅碗瓢盆行李十字架全都一股脑儿拖出来往地上一扔,旋即就扔出了火把。
一群红毛白鬼子悲催的哭喊中,好不容易集资建设起来的商会一把火就变成了黑木头堆,高耸的十字架像个大蜡烛那样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倭人本来就有排外的毛病,甭管这些荷兰人在长崎修成补路出过多少银子,看着这些红毛妖怪遭灾,他们不帮忙不说,反倒是在一旁看热闹叫好,跟着起哄抢东西。
鲁迅先生笔下的麻木劣根性在这些倭人身上倒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都说西方殖民者在东方无恶不作,烧杀掠夺,不过这个时期的荷兰人在亚洲反倒是有点受气包的感觉,这些荷兰人在日本能经商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不传教,有事没事还把东南亚的风吹草动小报告打给幕府,甚至崇祯二年,日本商人与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台湾发生冲突与流血事件,荷兰人遭到驱逐后公司台湾长官彼得.奴易兹被引渡到了日本监禁了四年,这也算是大航海时期东方少有的司法胜利了。
虽然这个受气包的前提是建立在西方殖民者无力奈何古老而强大的几个东方帝国,当日不落帝国的舰队轻而易举撕破大清帝国外表强大,内里腐朽至极的面具后,西方殖民者对待东方帝国政策和对待那些原始土著就没什么区别了,可如今,这些家伙算得上真的恭顺。
就在一大群荷兰人彷徨无助时候,一大群骑着马的武士大人可算是大摇大摆的进了城来,真像是见到了主心骨那样,荷兰东印度公司日本商馆长官立马是悲催的小跑了过去,用着熟练的倭语挂啦挂啦的抱着屈。
“大人,我们可是守法商人,按时缴纳赋税,这次将军大人对抗叛贼,东印度公司还捐助了五万两银子,您家的武士们竟然烧了我们的教堂商铺,我要见松平大人,我要申诉!”
这个时候西方殖民者有多弱可见一斑,出了事儿不是威胁船坚炮利,第一时间只想着告状,可惜,他这软弱的威胁却是正好撞到了井上藤的枪口。
咣当一声,刚锻造不久的武士刀搁在了这个才一米六多红鼻头红卷毛的荷兰商人脖子上,寒光森森的刀锋让这老外眼睛都直成了斗鸡眼,腿儿一软扑腾一下子跪在了比他挨了两头的井上脚底下。
倭人和这些西方殖民者还真叫亲兄弟,都是欺软怕硬一个德行,这帮家伙求着通商时候,小鬼子嚣张的不得了,外国红毛鬼子则是满地跪舔,等英法列强强横起来,打的小鬼子满地找牙时候,又轮到倭人满地跪舔了,这个时候还是殖民者跪舔时候,刀搁在这荷兰人脖子上,井上藤是哇啦哇啦大叫着。
“八嘎!我家主公扶植丰臣家讨伐德川家叛贼,你竟然敢出资赞助叛贼,死啦死啦地!通通抓起来!”
也怪这倭国消息太闭塞,九州岛也真算是乡下地方,到现在这些荷兰人居然不知道倭国已经变天了的消息,眼看着哗啦啦的盔甲摇晃声音中,一个个武士凶恶的把长矛捅过来,妇女抱着孩子吓得哇哇大哭,那个红鼻头商馆头目也是吓得一屁股软倒在了地上,鼻子里直喷鼻涕泡的,哭的跟窦娥冤那样拖着长音儿,完全把西方殖民者的脸面给丢尽了。
“大人,小的冤枉啊!”
不过武士们哪儿管他们如何哭喊,反正房子也烧了,两人拎着一个,把一个个西方绅士犹如拎小鸡那样连哭带嚎的拽了出来。
还好这功夫,后面走的毛珏可算骑着马小步傲慢的走了过来,眼看着这一片混乱,他是挥手制止住了井上藤。
很赶时间,直接踹马到了那些红毛鬼子面前才跳下马,毛珏很是不耐烦的习惯性怀里掏了下手机,掏出块西洋怀表来,一边装逼的看着时间,一面傲慢的哼着。
“听得懂官话不?长崎从今个开始闭关锁国,再不接待外藩商人!敢闯关者立即处死!”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给你们一条活路,在大明给你们划了块地方,允许你们建立商馆,教堂,通商经营,本官时间有限,愿意就跟本官走,不愿意港口在那面,自己滚蛋!”
这算是毛珏治倭第二个政策,后世日本明治维新,完全是在美国黑船事件后被打醒的,如果没有外来因素刺激,依照倭国士农工商森严的封建社会等级,再过个五百年,他们都不可能发展成一个近代国家,所以毛珏现在要做的,就是竭尽所能的让倭国彻底封闭起来,最好一个外国鬼子都不让他们见到,就让这些家伙在襁褓中接着做他们的迷梦好了。
而西学东渐的好处,还是留给自己吧!在倭国的最后一件事,毛珏就是要把倭国最后一个开眼看西方的通道掐断,把与东印度公司通商的便利转给自己!
这一幕简直是逼格十足,帅得毛珏自己都快飘起来了,只不过却是一番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0-5,牵着马连着走出去好几步,这肥呼呼一点儿也没有西方人高大强感觉的荷兰小老头居然是一动都没动,依旧是死死站在那儿烧的噼里啪啦的教堂前面,他不动,足足四五百荷兰人雇员,家属就也没动,也是在那儿傻呆呆的看着毛珏装逼。
这面子可就有点挂不住了,毛珏的嘴角禁不住抽搐了起来。
不至于吧?里主角都是虎躯一震,王八之气一发,各路小弟纳头就拜,怎么到自己这儿,谁他娘的都能算计自己两把不说,好不容易弄到个历史名臣,不是袁崇焕这样和自己装逼的,就是宋献策这样的歪瓜裂枣,现在连个外国佬都搞定不了了?
又是绷着足足走了十几步,毛珏终于是忍不住,悲催的转过头来,龇牙咧嘴愕然的问道。
“你们真不去啊?有政策哦亲!”
这头毛珏都快哭丧着脸了,谁知道这话忽然像一条鳗鱼扔进了这荷兰死老头的裤裆里那样,刺激的这货立马是醒过神来,连蹦带跳蹦的老高,嘴差不点没笑到咧到耳根子后头,跟抽风了那样吐着白沫子,忙不迭的用无比纯正的南京官话大叫起来。
“去去去!大人圣明!小的们这就收拾东西!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大人的话吗?还不赶紧收拾东西!”
反正家都没了,一刻也不敢再和这些涨得犹如地精一般,龇牙咧嘴的倭人武士再待在一起,那些长得也是歪瓜裂枣一点儿也没有后世西方男帅女靓模样,女的肥,男的更肥的荷兰佬抱着他们那点可怜的家产,一些大件也不要了,乐得屁颠屁颠的跟上着毛槊背后,哼哼着就往外溜去。
尤其是东印度公司在长崎的商馆长官,那个红鼻头老头,旧呼呼的燕尾服狠狠铺弄了下屁股上的灰,又是犹如人模狗样的西方绅士脱帽礼,对着毛珏狠狠行了个礼,这才昂头挺胸的鸭子步汇入了队伍中。
开玩笑,占大便宜了!这个时代,没有哪个国家不想和大明贸易,为了开市,荷兰人在澎湖还与大明先后拉锯了几场战争,最后被郑芝龙舰队给击败,占据台湾都是退而求其次,与各路走私商间接贸,要是能和大明直接贸易,估计台湾总督范德堡阁下做梦都能笑醒,到时候自己也能跟着升官发财,想着,红鼻头老头子嘴角都快流出哈喇子来了。
只不过要是知道后来毛珏的胃口,他能否还像现在这么兴高采烈,就不得而知了。
目送着一个个歪瓜裂枣被送出去,毛珏也是禁不住松了口气,旋即是轻松的摇了摇头。
“还好没丢了大明的颜面!”
“井上君!”
“属下在!”
那头教堂还在熊熊燃烧着,火光照耀的井上藤那三角眼睛也都亮了起来,格外洪亮的回应着。伸手向身后自己最得意的舰队一指,毛珏声音却是禁不住带上了几分阴沉与狠毒。
“东江舰队拨给你大炮舰一条,二级炮舰五条,并且授予你扶桑海军大将之职,过几天太阁摄关的命令就会送达长崎,九州四国本州的水军全部给你调遣!”
“命令只有一个!防御住东海,任何外来船只胆敢向九州靠岸,一律击沉,人员押往大阪!没有我命令胆敢出岛的,不管是谁!哪家大名,也是一律死啦死啦地!”
井上藤一个忍者,地痞出身,让他治理个长崎城其实都是高看他了,海军大将恐怕更不是他可以胜任的,不过整个倭国,毛珏最信任的,除了袁崇焕,恐怕也只有这么一个。
离开了毛珏,这井上藤屁都不是,所以他只能忠心毛珏一直忠心到死,哪怕是黑田家的黑田利长这点都比不上他,最近为了黑田家主的位置,暗地直使小动作,更别说丰臣家一群家老大臣了。
所以这个倭国的看门狗,也只能让他来做了。
听着毛珏杀气腾腾的命令,这家伙三角眼睛中果然也是燃起了熊熊的权利之火,猛地又是跪地磕头。
“哈依!”
冥冥中似乎响起了砰的一声闷响,倭国那道命运之门,这个时空中,被猛地关闭了上。
处理完长崎之事,不过才中午,长崎城内的黑烟尚且没有燃尽,毛珏的舰队中则是多了五六条西方武装商船,后世的电影里,这些西方帆船似乎总是高大威猛的,可是在毛珏的舰队中,这些荷兰人舰队最大一条才三十五米,平均在二十几米左右的卡维尔帆船简直像矮人挤到了巨人群里,挫的可以。在穿和黑色皮甲,忙碌而干练的生帆,拉锚,调桅的东江水手中,那些东印度公司,穿着五花八门破破烂烂的水手同样也是显得业余的很,就像一群地痞流氓凑数那般,偏偏这些家伙还不自知,不住地哼着小调,引得这些军士出身的东江军禁不住直鄙夷。
黑珍珠号甲板,拿着账本,眉头紧锁,东江将爷的机要秘书阿德蕾娜是来回踱步个不停,不住的在那儿对着搬运上船的货物。
“扇子三箱!放在后甲板二层,茶具一箱,直接放置在将爷船长室!给老娘轻点!打了一个你们都赔不起!”
甲板忽然颤动了下,撞着幕府赔偿过来,价值连城的茶具箱子差不点没掉进海里,气的阿德蕾娜一面大声的训斥,一面快步到了船梆边上,想要看看是那条船不长眼睛,连将爷旗舰都敢撞。
可她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刚探出甲板,旋即这个东江黑暗中的二号人物却是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下,仿佛被烫了那般,阿德蕾娜猛地缩回了身子。
“这些蛮夷是哪儿来了?”
“回秘书大人,是将爷从长崎城里弄出来的。”
明显看出阿德蕾娜神色似乎并不好,几个负责搬运的水手赶忙是急促的回应着。
…………
算是完成了一向大阴谋,回到黑珍珠号上,毛珏都是哼着小调,才一进屋,就把腰带解开,头盔直接往沙发上一扔,一面解着甲,一面笑哈哈的哼哼道。
“阿德蕾娜,今个你家将爷我可是办成了一件大事!把那帮小鬼子……,呃,怎么是你,阿德蕾娜呢?”
明显尴尬了下,当着毛利樱的算计小鬼子,不过这妞明显不在意,一面用小手轻柔的帮着毛珏卸甲,一面恭敬的回答着。
“红姐姐身体似乎有点不适,今天的班就让属下顶了!”
“今天她没来大姨妈啊?”
一伸手把棉甲退了出来,可看着这么冷的天,依旧修长秀美的腿袒露在外的武士妞,一股子邪火忽然在毛珏双眸中闪烁出来,毕竟他今个可是刚干过一件大坏事。
“咳咳!樱姬,我问你,倭国如此之冷,你们那些贵人是怎么过冬的?”
“回将爷!大名公卿的屋子里都有炉膛,并且入睡之前,都有属下侍女应妾之类的为大名先暖床。”
“哦!本将觉得很冷!应该有哪个自告奋勇的属下来暖床吧!”
调戏小姑娘露骨到如此无耻毛珏还真是一绝!屋子里烈烈燃烧两个炉子,他能冷才怪!只不过看着他火热的眼睛,在看着某人若无其事指着的那张卧室大床,小脸儿红到脖子的武士妞儿依旧是羞答答的恭敬一行礼,旋即也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刷的一下,一件短姬武士常服脱落在了地上,裹着胸,腰的白布亦是绷带那样的解开,眼看着小手捂着前面,一个大蜜桃消失在眼帘,那个小麦色的身躯滋溜一下钻进了厚实的东江大军被中,顶起一个大包来,毛珏是感慨而猥琐的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咱大明好啊!”
橡木做的大床都是咯吱一声,旋即里面传来含糊的惊叫声。
“主公,床还没暖……,呜~呜呜呜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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