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奎杰听到这话以后眉头微微一蹙不过随即有放松了下来冲着朱立诚说道:“朱市长费心了谢谢!”
元秋生听到这这话以后连忙开口说道:“赵省长你这话说的可就太见外了我们可都是在你的领导下开展工作的。如果最终查实了这件事情确实和我们市里有关那我们俩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立诚市长你说是吧?”
元秋生这话有点挤兑朱立诚的意思了在赵奎杰和朱立诚之间他还是选择偏向前者。尽管赵奎杰只是一个非常委的副省长但毕竟是副省级领导不管对于泰方市还是他元秋生个人都有一定的作用的所以他犯不着为一件不相干的事情得罪对方。
至于说朱立诚听到他的话以后会有怎样的想法这就不是他关注的了。这件事情是对方惹出来的那他现在说让对方给一个交代这话貌似也没错朱立诚就算听了不爽也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了。
谁知出乎元秋生意料之外的是朱立诚听到这话以后立即开口说道:“对市长说得对这事如果确实是我们市里搞出来我一定会给赵省长一个交代的。”
听到这话以后别说赵奎杰就是元秋生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对方刚才还在推脱、遮掩这会怎么猛地如此好说话起来确实有点让人琢磨不定。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朱立诚说的这个“交代”和他们理解的“交代”完全是两回事。此刻我们不得不感叹一句华夏国语言的博大精深了相同的词语在不同的语境当中出现就会产生不用的效果这点其他语言根本无法达到的。
尽管是中午时间但由于事情特殊元秋生还是让服务员上了两瓶茅台只不过只打开了一瓶。服务员把酒倒好以后元秋生就吩咐他们先出去了说如果有事的话一会再招呼她们。
这儿是市政府的定点招待场所服务员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听到领导的吩咐以后两个漂亮的女孩冲着三位领导微微一笑就转身出了包间。
等服务员出去以后赵奎杰举起手中的酒杯对元秋生和朱立诚说道:“两位市长今天赵某因为犬子的事情冒昧来访打扰了你们的工作这样吧我以此酒表示对你们的谢意。”
说完这话以后赵奎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元秋生和朱立诚见状当然不可能不喝了两人端起酒杯也照着对方的样子一扬脖子喝光了杯中酒。放下酒杯以后两人都冲着赵奎杰亮了亮杯底以示对对方的尊重。
赵奎杰见此情况笑着说道:“感谢两位给赵某人面子谢谢了!”
朱立诚听赵奎杰说出这样一番的话的时候甚至看到了他眼中有一丝泪花闪现这让他感觉到了一个为人父的责任和情感心里不禁产生了一丝触动。赵奎杰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上次过来视察时的张扬跋扈了给朱立诚的感觉像极了邻家的老伯。这其实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不管你做多大的官从家庭的角度来说你都只是一个儿子、丈夫、父亲这点不管到任何时候都不会发生改变。
在这一瞬间朱立诚被赵奎杰感动了他没有坐下身去而是看着对方开口说道:“赵省长我有句话想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奎杰虽说在上次和朱立诚的较量中被搞得灰头土脸的但他回到家里仔细思索了一番以后发现这个年轻人在那样的场合面临那样的压力仍能有那样的表现确实不容易。如果单从工作能力以及为人处事这个方面来说他对对方还是比较欣赏的。今天到泰方来摆明了又是对对方有所求听到朱立诚的这话以后他立即开口说道:“朱市长有话请讲正如刚才元市长说的大家都不是外人没必要如此拘谨。”
“行既然赵省长这样说那我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不见见怪。”朱立诚开门见山地说道“赵省长我和令郎的年龄应该相差无几到我们这个年纪绝对是成年人了所以有些事情不需要父母跟在后面操劳了你说对吧?”
朱立诚这话有几分劝慰对方的意思赵谢强触犯了法律但他的所作所为和赵奎杰并没有任何关系他一直都不希望最终赵奎杰因为这件事情陷进来。既然对方刚才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妨也点一句至于说能不能对方能不能听进去那就是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赵奎杰都没有吱声只是默默地抽着烟过了好一会儿他把长长的烟灰轻轻弹落在烟灰缸里喃喃地说道:“立诚市长说得不错呀说实话我家的那个要是有你一半能干我就不用更在他后面操心了唉??????”
说完这一句以后赵奎杰就不在开口了其中的意思元秋生和朱立诚都能清楚的感受得到什么叫爱之深责之切什么叫怒其不争在这一刹那间他们都有了深刻地领悟。华夏国的父母确实是世界上最负责任的父母这点毋庸置疑。
由于彼此之间都说开了所以这顿饭吃得还算比较痛快一瓶酒喝完以后赵奎杰说什么也不同意再开第二瓶了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元秋生了解对方的心思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直到吃完饭元卫军和孟怀远都没有电话过来。元秋生明白赵奎杰的心思于是拿起电话给元卫军打了过去。
当得知对方什么都没有查到以后元秋生狠批了对方两句他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在赵奎杰面前做一个姿态另一方也确实对元卫军很是不满。公安局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副省长都已经找上门来了他这个做局长竟然一无所知实在是和蠢猪没什么分别了。
朱立诚的心里很清楚元秋生的这个电话很大程度是为了打给他看的。对方的意思很明确我给我的人打了电话了现在轮到你打电话给你的人了。尽管你说之前打过了现在毕竟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再打一个电话貌似也没什么吧。
在这种情况下朱立诚当然不可能给对方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孟怀远的电话耳边传来的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提示音。
他摁掉了电话对赵奎杰说道:“赵省长肖局长的手机没有电了我想他应该回到市里了这样吧既这件事情如此紧急那我就过去一趟好好和他说一说这件事情一有消息的话我立即打电话向你汇报。”
朱立诚说这番话的主要目的是他不太想在待在这儿了今天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心狠的人。刚才赵奎杰的那一番话语再加上表情和动作让他很是很是感动要不是赵谢强触犯的国家的刑律他说不定真会冲着赵奎杰的面子放对方一马。为了让自己少受煎熬朱立诚选择了躲避俗话说眼不见为净也许这是他现在最好的选择。
听到朱立诚的话以后赵奎杰开口说道:“朱市长要不我和你??????”说到这的时候他仿佛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说道:“行那就麻烦朱市长了如果在可能的情况下还请看在我的薄面上通融一二如果实在??????那朱市长也不要太过为难作为受党教育多年的领导干部我赵奎杰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赵奎杰的这番话不但朱立诚觉得意外就来拿元秋生听后也吃了一惊。两人都有点搞不清楚赵省长这是故意在唱高调还是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无论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还是让人有几分感动的。
朱立诚站起身来开口说道:“赵省长你的指示我记下了正如你说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定会注意的但是如果??????到时候还请赵省长多多支持我们的工作谢谢!”
说完这话以后朱立诚一把抓起衣架上的西服往身上一套头也不回地往包间外面走去。刚才的这番话他等于已经承认了赵谢强的事情是他让人做的但他相信赵奎杰应该不会横加阻拦了。
正如对方刚才所说的那样他虽然是赵谢强的父亲但他同时也是一个受党教育多年的领导干部在这关键时刻他应该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的。也就是说朱立诚这样做也是对赵奎杰的一个考验在亲情和党性之间他究竟会作何选择。
朱立诚出门以后赵奎杰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傻傻地坐在椅子上久久也没有动弹一下。
元秋生见状连忙开口招呼道:“赵省长你喝点茶要不让人给你来碗阳春面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