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将三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沉声道:
“从现在开始假疫苗事件我亲自抓。”
“如果有相关情况各部门负责人直接向我汇报。”
何启亮听到这话脸上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朱立诚的态度如此坚决。
尽管心中很有几分后悔之意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收不回来。
“姓朱的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查出什么问题来?”
何启亮心中暗道。
“厅长亲自挂帅充分彰显厅里对假疫苗时间的**。”
何启亮不动声色的说“厅长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全力协助。”
吕仲秋和刘良奎听到这话后纷纷点头称是。
朱立诚将三人的表现看在眼中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谢谢三位厅长的配合让我们一起努力争取尽快将这事查清楚。”
朱立诚一脸严肃的说“除假疫苗事件以外省城几家重点医院看病难的问题也很突出大家对此怎么看?”
今天的会议共有三项议题朱立诚缓缓向前推进。
看病难、看病贵放眼全国都存在这一问题以燕京、东方、粤州等几座大都市为甚。
安皖的经济一般肥城在全国省会城市中排名并不突出。
这一问题虽然存在但并不十分严重。
朱立诚既然当众将其提出来必须引起足够重视。
何启亮、吕仲秋、黄玥和刘良奎分别针对这一问题发表了各自的见解。
朱立诚听后沉声说:
“看来大家对这一问题已经有所**不过具体情况了解的并不多。”
“黄厅和刘厅你们分一下工摸一摸省城几家重点医院的具体情况改天再进行详细交流。”
黄玥和刘良奎听到这话后不敢怠慢连忙出声答应下来。
朱立诚见状沉声道:
“近段时间我的工作重心主要在假疫苗和看病难这两个问题上厅里的其他工作请何厅和吕厅多吃点辛苦将其抓起来。”
“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再及时沟通交流。”
何启亮和吕仲秋听后都点头称是。
“行今天的专项会议就开到这儿散会!”
朱立诚说完便站起身来出门而去。
吕仲秋一脸不快的扫了刘良奎一眼冷哼一声出门而去。
朱立诚回到办公室后给黄玥打了个电话让她过去一趟。
黄玥接到电话后不敢怠慢直奔厅长办公室而去。
“黄厅我有个朋友得知妞妞的事很关心。”
朱立诚不动声色的说“今天恰巧到肥城出差她想见一见宋月娥母女我想请你带她过去。”
欧阳慕青是一个漂亮女人朱立诚亲自过去不合适这才请黄玥帮忙的。
“没问题厅长。”
黄玥爽快的答应下来“您将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朱立诚轻点一下头当即便将欧阳慕青的联系方式递过去。
黄玥扫了一眼小纸片后出声道:
“厅长我这就和欧阳女士联系?”
朱立诚轻点一下头出声道:
“不急十点半以后你再和她联系。”
“好的厅长!”
黄玥轻点一下头答应下来。
朱立诚转换话题道:
“黄厅你去让刘处长过来一趟我有点事和他谈。”
“好的厅长。”
黄玥说完转身离去。
要想弄清假疫苗事件前任厅长吕茂山的小舅子李海潮是一个关键因素。
朱立诚有意好好利用这点看看会不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基层卫生处长刘夏杰不但主动站队而且能力也不错朱立诚有意将这事交给他去办。
刘夏杰接到黄玥的电话得知厅长找他连忙快步走过来。
朱立诚没有藏着掖着将前段时间收到匿名信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刘夏杰听后眼前一亮低声道:
“厅长看来写信之人并不知吕厅长已经卸任了否则他绝不可能写这封信。”
朱立诚轻点一下头出声说:
“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契机你去和李总沟通一下请他帮着演一出戏看看能不能将写信之人钓出来。”
“行我这就去办!”
刘夏杰迫不及待的说。
朱立诚见状轻点一下头沉声道:
“刘处长不急在一时你先好好规划一下明天再和李总联系。”
刘夏杰脸上露出几分讪讪之色出声说:
“厅长我太心急了抱歉!”
朱立诚轻摇两下头面带微笑道:
“刘处长假疫苗事件如同一座大山压的大家喘不过气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心机吃不了热豆腐。”
“要想将这事办牢靠了必须慎之又慎。”
朱立诚在厅长会客厅接受采访时承诺在一个月之内解决假疫苗事件。
他有意将这事交给刘夏杰去办因此才会特意出言提醒。
“好的厅长。”
刘夏杰出声道“我先去好好规划一下明天和李总联系力争揪出写信之人。”
朱立诚轻点一下头冲着刘夏杰轻挥两下手示意他去办。
半小时后朱立诚的手机响起了起来。
当见到欧阳慕青的号码后朱立诚连忙伸手摁下接听键。
“喂慕青你到肥城了?”
朱立诚出声问。
欧阳慕青轻嗯一声道:
“我住在肥城的喜来登大酒店现在想去儿童医院看看你安排好了吗?”
“行我这就让人和你联系。”
朱立诚压低声音道“我就不过去晚上和你联系。”
作为一厅之长朱立诚身上的**度非常高不敢轻举妄动。
欧阳慕青对朱立诚的处境再了解不过了立即答应下来。
“黄玥是副厅长人沉稳可靠。”
朱立诚沉声说“你不要有顾虑。”
“好的我知道了!”
欧阳慕青柔声说。
挂断电话朱立诚立即拿起电话给黄玥打过去让她和欧阳慕青联系。
黄玥得知欧阳慕青到肥城立即和她取得了联系。
当得知对方在喜来登大酒店后她立即坐车赶过去。
虽说安皖官场对于朱立诚的过往一无所知但他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欧阳慕青虽说是成功的商人但她毕竟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为避免节外生枝朱立诚还是让黄玥带着他去儿童医院。
将这事安排好后朱立诚这才放下心来安心起处理公务来。
昨晚薛文凯虽说一脸两次都没能得偿所愿但今天在召开厅长办公会时得到了一把手的表扬这对他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
回到办公室后薛文凯越想越觉得刘伯举昨晚的那个电话非同寻常。
他猜姓刘的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否则绝不会在那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这事非同寻常如果传扬出去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薛文凯不敢有半点大意。
何启亮是卫生厅的二号人物他竟敢给其戴绿帽子颇有太岁头上动土之意。
这事如果让何启亮知道的话一定会剥了他的皮。
薛文凯打定主意中午吃饭时必须从刘伯举的口中弄清这事将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
为了便于谈事薛文凯特意找了一家相对较为偏僻的饭店下班后立即驾车赶过去。
刘伯举心里如同明镜似的薛文凯请他吃饭只不过是个幌子。
姓薛的一定察觉到了什么想要想要借机打听昨晚的事。
有了这想法之后刘伯举的表现非常淡定迟到了将近半小时。
薛文凯先后打了三通电话才见到刘伯举过来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刘伯举看到满脸急色的薛文凯愈发淡定。
昨晚那通电话起作用了否则薛主任绝不会如此积极主动。
“不好意思薛主任医院里有点事耽搁了。”
刘伯举不动声色的说。
薛文凯心中虽然很恼火但由于有求于对方并不敢表露出来只得连声说没事。
作为堂堂卫生厅的办公室主任竟要对一个医院的院长低声下气薛文凯心中憋屈至极。
“刘院长请坐菜都准备好了来我先敬你一杯!”
薛文凯边说边伸手举起酒杯脸上挂满了笑意。
今天要谈的事放不到桌面上薛文凯只能借助喝酒来遮掩否则他还真张不开口。
刘伯举见状并不领情煞有介事的说:
“薛主任不好意思我下午还要主持医院里的会议喝得面红耳热的太难看了。算了酒就不喝了吃点饭吧!”
薛文凯抬眼看向刘伯举脸上露出几分不快之色心中暗道:
“老子难道不知道你姓刘的是什么货色竟然在我面前装腔作势起来真是太可恨了!”
刘伯举的表现越不对劲说明他越有恃无恐。
薛文凯心里虽很不快但却半点也不敢怠慢对方。
“刘院长你我之间是老朋友了你这点面子都不给那可说不过去哦!”
薛文凯面带微笑道。
刘伯举听到这话后脸上故意露出几分无奈之色:
“薛主任太客气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文凯有种恨的牙痒痒之感但却毫无办法只得端起酒杯冲刘伯举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院长这杯酒我敬你来干了!”
刘伯举听到这话后连声表示感谢端起酒杯和薛文凯轻碰一下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刘院长好酒量!”
薛文凯放下酒杯扬声赞道。
刘伯举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出声道:
“薛主任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我这点酒量在你眼里根本不够看。”
薛文凯边斟酒边笑着说:
“刘院长过分谦虚可就等于骄傲哟!”
刘伯举见状一脸正色道:
“薛主任我这可真不是谦虚!”
“昨晚我和厅长都喝醉了你如同没事人一般。”
“这充分说明你的酒量最厉害连厅长都比不了更别说我了!”
薛文凯眉头微蹙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
刘伯举这话看似随意实则却暗藏弦外之音薛文凯焉能听不出来?
尽管心中很不爽但薛文凯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出声道:
“昨晚你第一次在厅长家吃饭我为了让你好好表现没怎么喝!”
“哦原来如此!”
刘伯举故作恍然大悟状举起酒杯道“薛主任感谢你的关照我敬你一杯!”
“刘院长客气了来喝!”
薛文凯面带微笑道“你我兄弟之间理应互相帮衬。”
刘伯举话里有话薛文凯心里没底主动套近乎。
“薛主任你是厅领导这话我可不敢当!”
刘伯举一眼看穿刘伯举的用意并不给他机会。
“怎么刘院长瞧不上兄弟?”
薛文凯故作不悦道。
刘伯举比薛文凯年长三、四岁后者自称兄弟并无问题。
“薛主任主动与刘某称兄道弟我求之不得生怕高攀不起。”
刘伯举煞有介事的说。
薛文凯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出声道:
“刘哥兄弟敬你一杯以后还请你多关照!”
“老弟太客气了。”
刘伯举举杯与之相碰出声道“来干杯!”
两只酒杯在半空中轻轻一碰薛文凯和刘伯举仰起脖子将杯中酒一口喝尽。
薛文凯在放下酒杯之时突如其来的问道:
“老哥昨晚到家几点了?”
“十点五十我到家后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记得很清楚!”
刘伯举郑重其事的说。
薛文凯听到这话后满心慌乱脸色都变了。
昨晚薛文凯记得很清楚他将何启亮送进房间时十点刚过。
以此类推他将刘伯举送上出租车时绝不超过十点一刻。
从何启亮家到刘伯举家也就一刻钟左右的车程也就是说十点半左右他肯定到家了。
昨晚刘伯举给薛文凯打电话时十点半刚过。
薛文凯本以为刘伯举到家了想打电话告诉他一声现在看来他想多了。
刘伯举却说他到家时十点五十这说明他并未打车回家而是又折回去了。
薛文凯仅有的一丝幻想破灭了当即变的心神不宁起来。
“昨晚送你下楼时没法拿包我又上去拿包和嫂子聊了两句才下楼回家。”
薛文凯故作轻松道。
此地无银三百两!
刘伯举用眼睛的余光扫向薛文凯心中暗道:
“简单的一句话就想开脱你也太小瞧老子了!”
想到这刘伯举看似随意的问:
“薛主任昨晚和嫂子聊的很久吧?”
薛文凯没想到刘伯举会这么问满脸惊诧下意识抬眼看过去。
宋悦是常务副厅长何启亮的妻子刘伯举如果不是知道些什么打死他也问不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