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毒噬大地。虽已过七夕,但烈日骄阳炙焦一切,木樨儿随着打杂人员五更出宫,如今驱马离宫已二三百里之外,一路向北而驰,却觉得满心碎裂,小路两侧绵延多少里的庄稼地,土地干裂,田地荒芜,廖无人烟。
木樨儿头戴斗笠,面纱遮面,急驰中面纱轻轻飘起,露出如玉倦容,是呀!这大热无遮的天,她的一袭绿衣已经汗湿,马儿跑了数百里,也变得无精打彩,马背上,木樨儿身前,马儿驮的一包袱里,那只全身油光的大鹦鹉乖巧地躺在里面,在宫里呆惯了,周围的光景让它的眼睛目不暇接,只是它不时地转过头来用深切地眼光看着木樨儿,再用疑惑的腔调来一句:“零儿,去向何处?”
木樨儿纠正道:“世上再无零儿,妹妹可叫木樨儿。”m.woquge.
还是无人应答,木樨儿在院中看到一口井,井沿还吊有小桶,心中十分雀喜,于是走到井边,拿起小桶,想给自己的马儿和鹦鹉打点水喝,于是拿起小桶,把小桶抛向井内,低头向井内望去,猛然见井水中坐着一个死人,身体泡得已经变形,木樨吓得花容失色,扔下小桶,牵起马就走。
村子里窄窄的土路,绕过几户人家,皆空无一人,院子里显得荒凉落宕,木樨儿怪异地看着这个小村庄,自言自语道:“怎么家家户户皆没住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樨牵着马想抄个近道,拐回大路,她想到这里讨水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却无意瞥见一老妇人颤颤巍巍正在院中收着晾晒的衣服。
木樨心中一阵欣喜,“大娘,可以给口水喝吗?”爱书网
那大娘仿若没有听见木樨的话,并未搭理木樨。
木樨只得牵马走进院子,在老妇人身后又一声大叫着。老妇人还是未答应。木樨这才反应过来,此老妇人可能耳背,于是拍了拍老人的肩膀,老妇人这才转过身来,看见木樨眯着眼睛盯了老半天,木樨赶紧拿下斗笠,把湿发理了理道:“大娘,可以给口水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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