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连几天白一弦依旧是早出晚归早上的时候照例去皇宫排练节目偶尔也被御膳房的谷三元请去让他试吃一下蛋糕。
因为蛋糕的方子是白一弦拿出来的也只有白一弦吃过蛋糕所以必须要由白一弦鉴定一番看他做出来的是不是白一弦想要的。
不得不说谷三元不愧是三十多年的御厨确实极为厉害短短两天时间就根据白一弦的描述和他给的方子将蛋糕给做了出来而且卖相还很不错。
之所以花了两天这还是因为奶油的制作和蛋糕胚的制作比较麻烦的缘故。
至于味道也跟白一弦记忆之中的味道差不多而成功做出了蛋糕之后谷三元也是十分兴奋。
开始研究怎么给奶油上色以及怎么才能做出白一弦要求的那么大的蛋糕。
其实白一弦要求的蛋糕虽然看上去大足有半人高但实际上只要成功制作出一层的蛋糕那制作这种多层的就不费事了。
难的是奶油的着色既要保证颜色的纯正还不能让颜色干扰了奶油的味道。
因为那时候没有食用色素若是想着色只能想办法弄些带颜色的果汁菜汁掺和进去。
但这些菜汁是留有青菜本身的味道的总不能让皇帝吃蛋糕的时候一尝嘿一股菠菜味儿。
所以最终谷三元还是决定用一些带颜色的花挤出汁水染色试试。
那时候很多花都是能吃的比方桂花糕之类的。
而难就难在现在刚刚开春绝大部分的花都没开所以这也是个难题。
不过面对谷三元的纠结白一弦只丢下一句:“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本官相信谷御厨自己一定能解决。”
说完这句话他就带着言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只留下谷三元站在原地一脸鄙视的望着他的背影。
当晚白一弦回到府邸的时候发现府中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白一弦坐了下来喝了口茶随口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苏止溪只是摇摇头说道:“没事儿啊。”
白一弦觉得苏止溪的眉宇间似乎有些奇怪看冬晴也是一副隐忍的表情他询问冬晴但她却看了看苏止溪的表情后只是摇摇头闷声说道:“少爷没事。”
白一弦有些生气不由沉下脸色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轻声喝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许瞒着我。”他也是担心苏止溪受了什么欺负怕他担心而不告诉他。
苏止溪说道:“是这样的我接到了父亲的来信信中说他得知你做了京中的大官十分高兴。
所以他打算将五莲县那边的田产和店铺都卖掉过来京城这边发展。
父亲觉得你已经是四品京兆府有你照看生意肯定能发展起来。”
白一弦说道:“岳父大人要过来这是好事啊你们怎么这副表情?”
苏止溪说道:“虽是好事但我从小在五莲县长大那是我的家如今得知父亲将卖掉那边的店铺迁到这边我这心中有些不舍得。”
白一弦笑着搂住苏止溪说道:“那就告诉岳父店铺卖掉府邸留着。等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就可以随时回去看看。
我知道你难受不过这也是好事岳父大人过来也省的你们父女分离。为人子女不就是要在父母膝下尽孝吗?
再说岳父大人不来我也要将他请来不然他若是不来我怎么选日子怎么娶你?我们可怎么成亲呢?”
说到成亲苏止溪的脸色微微一红有些羞涩又有些甜蜜。
白一弦说道:“好了不要难过了以后我们成亲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以后我们的宝宝出生那我们就算是在这里落定生根了。所以你也要尽快适应才行。”
苏止溪脸色更红却轻轻点了点头鼻子里“嗯”了一声。
等到吃饭的时候白一弦才察觉依然有不对劲的地方他看着苏止溪问道:“捡子呢?今儿怎么没见到他?”
白一弦太忙即使回家脑子里也一直在琢磨事儿所以一时间忽略了今天回来没有看到捡子。
直到这会儿才想起来。
以往的时候只要他回府邸捡子要么是已经在门口候着要是不知道他几点回来但他回来之后也会尽快赶到他面前嘘寒问暖。
忙着为白一弦备水洗漱更衣倒茶然后嘱咐厨房上菜吃饭的时候他也喜欢在旁边候着。
捡子确实尽责早上不管白一弦起的多早捡子都会在外面候着。偶尔有的时候白一弦起的太早捡子只要听到外面有动静他也会立马出来伺候着。
所以今天回来之后直到现在都没看到捡子白一弦有些奇怪。
苏止溪低着头轻声说道:“捡子生病了所以我允许他好好休息几天不必出来伺候。”
白一弦奇道:“生病了?这小子平日里身体可好得很倒是甚少见他生病。
今早我走的时候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病了?什么病?有没有看到大夫?”
苏止溪说道:“只是普通的风寒已经看过大夫了。”
白一弦点点头问道:“他吃过饭没有?一会儿派人给他送点过去。”
苏止溪说道:“你放心吧我已经派人送去了。”
白一弦笑着说道:“有你在我自然放心那行我们也吃饭吧等吃完了饭我过去看看他。”
苏止溪心中顿时一紧张手微微哆嗦了一下急忙说道:“就是普通的风寒看就不必了吧万一把你传染上就糟了。你现在有皇命在身可耽搁不得。”
白一弦说道:“捡子平时在府邸任劳任怨事无巨细打点的都十分不错他是府中的管家如今他生病了我都不过去看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若是因为害怕传染就不去看一看也怕会令人寒心。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呢去看一下就出来不会传染上的。”
苏止溪却说道:“他看了大夫我刚刚命人熬了药给他送去了他吃过了药怕是已经睡下了。
你去了反而是打扰他。再说你每日那么忙碌累的很相信他也能理解不会怪你。
你吃过饭还是好好休息吧。”
白一弦觉得有些奇怪苏止溪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是清楚不过了。这女孩单纯善良从来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自己去看望一下生病的管家按理她应该不会反对才怪为何今天却一再推三阻四?
而且以往自己只要做了决定她都会无条件支持今天竟然一再的阻挠自己?莫非她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