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敲门的这一刻苏止溪再次感觉到了无比的心酸难过:这是她和一弦的房间啊如今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里面而自己回自己的房间却还要敲门。
“进。”里面响起来白一弦清朗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的一刹那苏止溪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她赶紧拿起手中的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努力的吸了吸鼻子收敛了一下情绪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怕白一弦误会进门之后看到白一弦的一瞬间她急忙解释道:“一弦今儿你要开始上朝了。
我怕你忘记了起的晚了所以过来看看。想不到你倒是先起来了。”
说完话苏止溪才看到冬晴正在帮白一弦穿衣整理着装。
看到苏止溪进来冬晴急忙行礼:“小姐。”
白一弦看了苏止溪一眼有些淡淡的说道:“冬晴很周到也很细心这些事她都记得你无需操心这么多。”
苏止溪闻言瞬间一呆眼角便蒙上了一层湿气:一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以后都不需要她了的意思吗?
苏止溪无所适从的站在那里看着冬晴帮白一弦穿上衣服整理整齐又帮他打水洗漱确实无比周到。
可是以往这些事情都是她来做的啊。
说实话白一弦并不喜欢被人如此伺候可自从成亲后苏止溪每日都是如此的亲力亲为不让伺候都不成。
白一弦曾经无数次的跟她说过她不需要做这样的事情可苏止溪却依然不改最终也只能随她去了。
苏止溪看着两人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被需要的感觉。可是没有办法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白一弦在马车上的时候已经明确拒绝要纳妾了可她还是自作主张的将冬晴推到了他的床上。
他不过是被动接受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
更何况就算冬晴不是自己安排的以白一弦如今的身份地位他想要纳几个妾自己也是无法指责的只能慢慢的学会适应。
苏止溪只能强迫自己忍着绝对不能让眼泪掉下来。否则自己就真的是太讨人厌了。
让一弦看到的话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妒妇到时候越发不喜欢她就糟了。
白一弦看着苏止溪站在那里无所适从又强忍难过和眼泪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心疼。
可他还是硬起心肠没有过去安慰她。毕竟这小妮子如今真的是越来越大胆竟然敢瞒着他自作主张的做这样的事情了不给她点教训怎么成?
怎么也得让她难过一会儿涨涨记性省得以后胆子大了到时候变本加厉随随便便的推更多女人过来……他又不是种马。
见白一弦并未多跟她说话苏止溪心中别提多难过了。她觉得大概是一弦生气了想了想开口解释道:“一弦其实昨晚的事情我是因为……”
白一弦打断道:“因为什么?你安排的很好冬晴伺候的也不错。”
苏止溪一呆顿时说不出来话了。白一弦说这些话的时候面色淡然无喜无怒连口气都是很平淡的跟他平时说话时候的口气并无差别。
使她根本分辨不出来白一弦到底是在说气话还是真的觉得她安排冬晴伺候的举动做的很不错。
可她也不敢询问什么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害怕得到的是一个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苏止溪没有说话她不说话白一弦也没说什么。这两人不说那冬晴自然也不会开口说话。
于是屋子中一时便安静了下来。只有冬晴帮白一弦洗漱整理的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屋中顿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之中白一弦和苏止溪之间安静的有些尴尬。
苏止溪回想起来以前她和白一弦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就算不说话的时候白一弦也会抱着她做一些亲昵的动作。
以前的时候似乎只要两人在一起就算不说话不做什么动作也不会有这么尴尬两无言的感觉。
难道自己和一弦之间正在慢慢的改变吗?
女人都是会胡思乱想的尤其是她们在心爱的男人身上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就更加容易胡思乱想了苏止溪自然也不例外。
以前的时候自己的情绪只要一有变化一弦就会敏锐的感觉到他就会来抱住自己哄自己开心。
可是这次没有。
她强颜欢笑笑的苦涩可是一弦没发现。或者是发现了他却并不想如往常那般来安慰自己。
可是以前……
苏止溪贝齿咬了咬下唇:是啊你也知道那只是以前。
她心中愈发的自怨自艾起来悲伤的情绪越来越大快要将她淹没。
苏止溪的状态白一弦和冬晴自然都看在了眼里。可白一弦没有表示冬晴也不敢过去。
待收拾完白一弦便准备去上朝了苏止溪和冬晴送了他出门。
白一弦刚要走突然停住了回头看着冬晴说道:“冬晴你陪少爷我去上朝吧。”
此言一出门口顿时一阵安静。
冬晴一脸惊讶的模样说道:“啊?奴奴婢陪少爷上朝这能行吗?”
苏止溪也是惊讶的看了冬晴一眼又看了看白一弦难道仅仅过了一夜白一弦就对冬晴宠成这样了吗?竟然还要带着她去上朝?
要知道以前她与白一弦恩爱情浓的时候白一弦也未曾带她去上朝过。当然也是因为白一弦以前并不上朝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白一弦如今要带着冬晴去上朝。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只带冬晴并未说带着她。
苏止溪看了看白一弦的面色发现他并不是玩闹而是认真的。
她心中的酸涩顿时便无与伦比了似乎曾经属于她的一切都已经开始远离。她以前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酸楚。
虽说造成这一切的人是她自己可一个人的心真的能变得那么快吗?这才不过一个晚上而已啊。
在这一瞬间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其实认真来说她昨晚看到白一弦的房间熄灯而他没有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