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的时候天还有些黑需走到近处仔细辨认才能认得出对方到底是谁。
当然这也是因为白一弦和这些官员还不是特别熟悉的缘故。
不过他虽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这些官员但这些官员却在第一时间认出了白一弦。
要知道如今的白一弦可实在是朝中第一炙手可热的新贵。深得皇上和太子的赏识年纪轻轻短短时间就爬到如此高的位置。
而他又与太子如此交好加上他本身的才华和能力。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太子日后登基一定会重用白一弦。
因此这个年轻人将来一定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最关键的是他如今有了爵位在身啊。这爵位和官位是不一样的官员一不小心犯了错或者惹皇帝不喜是会遭到罢黜的。
可一般情况下爵位就要安全多了。只要白一弦不去刻意作死。这辈子荣华富贵权势滔天是跑不掉的。
所以面对这么一位新贵众人自然都想要巴结讨好一下。
而家中早就有公子跟白一弦交好的那几位官员心中自然是无比开心的。
比方贾守义于心然向民元等人。贾守义是独子那还好说于心然、向民元等家中可是有其他的兄弟的。
就因为结交了白一弦所以其祖父、父亲心中的天平也都倾向了他们决意要将他们当成接班人一样的栽培。
毕竟能结交这样一位日后必定会位高权重的新贵对家族的帮助也是巨大的。
而此时此刻白一弦身边呼啦一下就围上来一群人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极度热情的微笑不着声色的说着各种恭维讨好的话。
这些老狐狸平素都是被人拍的马屁听多了自然也就炉火纯青了。一个个漂亮话说的那叫一个动听偏偏听上去还不尴尬。
因为乍一听似乎都是一些普通的话但却莫名听着舒服仔细琢磨琢磨才知道原来人家是在夸你。
而白一弦这人自然也是深谙此道所以这些官员不动声色的拍白一弦的马屁的时候也会觉得白一弦说话让他们也很舒服。
一般有才华的年轻人都很是高傲。尤其是若是对方年纪轻轻就凭借自己的才华爬到高位那绝大多数人都会恃才傲物。
就算面对这些身居高位的官员不敢表现出看不起的样子但言谈间也多多少少的会带着些自傲出来。
所谓年轻气盛锋芒毕露便是如此。
但白一弦和一般的年轻人不同他可才是真正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被如此多的官员围着一番交谈下来当真是面面俱到没让这些官员产生任何不适不满的感觉。反而让他们觉得白一弦这年轻人确实不错值得结交。
但仔细一琢磨就都回过味来了。若说自己是老狐狸那白一弦就是个小狐狸同样的狡猾。
想结交白一弦的官员太多了离开一批又上来一批。纵然是白一弦也觉得这么下去有些吃不消。
他这才发觉自己以后的态度要改变一些才行。他以前的时候觉得人人平等所以不管对上还是对下都是和颜悦色保持平和与平等对待不愿以势压人。
但如今看着这没完没了凑上来的人他才发现有时候太没有架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很多上位者面对低位者的时候不是想要高傲而是不得不高傲一些。这样才能避免一些麻烦事。
就比如眼前那些品级低者都觉得白一弦平易近人好说话他们便觉得这是白一弦在给他们机会。
于是他们便越发大胆赖在白一弦面前不走说一些溜须拍马的话企图先混个脸熟。
而且这拍马屁也是有段位的越是高位者他们的实际地位和白一弦的品级差不多他们不会将自己摆在太低的位置上。
因此他们说话的时候一般都是拍的不动声色不会太露骨让人不知不觉的就感觉十分舒服。
而比白一弦品级低的人完全就是以一种仰视的状态在尬拍。
白一弦听的都十分尴尬难受所以越发觉得反感了起来。
因此让白一弦觉得自己日后面对一些人的时候也要拿出一副高姿态来才行。
你越是高高在上不可接近让他们觉得你不好相处了才不会一直跑来缠着巴结你。
这种混乱的情况一直到了快要进入皇宫的时候才结束。因为进入皇宫乃至走到朝堂大殿的时候是要排好队伍井然有序的进入的。
不能让人看着乱糟糟的一团进到殿中了才去找位置站好。万一让皇帝看到这种场景估计会大发雷霆。
众人迅速站好排好队伍在鼓响之后依次往皇宫中走去。
看着这些个官场大员一个个的排着队往里进白一弦不由想起来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小学生中学生也是这么排队的。
而如今排队的这些人却是这个时代最顶尖的一群人。就这么一群人却依然要像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的排队。
不知为何白一弦却突然有些想笑。但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正是这一群人之中的一员吗?笑别人不就等于笑自己?
白一弦以前也上过朝不过那都是在有功的时候被皇帝特招入宫要奖赏他的。
除去那些不算今天应该算是白一弦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上朝正式在朝堂上参与议事。
皇帝很快到来众人行礼参拜之后就站到自己的位置上。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白一弦随着众人做着这些动作耳边听到这些话脑子里不由一阵恍惚这场景就如同电视中的节目一般。
只是以前的时候自己是在电视面前观看节目的观众。如今自己是能参与其中的一份子。
世事无常以前的时候自己做梦也想不到电视中的场景会真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突然有些怀念起现代的生活起来。
白一弦就往自己的位置上一站看着众人在那热火朝天的议论朝政他也不参与一副我就是来打酱油的模样。
表面上看白一弦正在认真的上朝听皇帝说话听同僚议论正事。
但实际上这货就跟上学时候一样脑子早就神游太虚不知道想什么事情去了。对于朝堂上的事他是一点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