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布泰的脸色有些难看的坐了下来目光不住的在两人的身上打量。
这种行为可以算得上有些失礼了。可他本来就是个憨直的粗人向来都是如此他的想法都是表现在行动里的。
德布泰问道:“刚在外面遇到些麻烦所以回来的迟了你们在聊什么?怎么聊的如此开心?不知可不可以告诉我德布泰?”
这句问话更失礼可要是不问出来德布泰能憋死。他这样的粗人脑子里根本没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概念。
可以说他现在满脑子里只有拜罗有没有拉拢慕容楚成功万一他们两人真的达成共识那该如何是好这一个念头。
拜罗说道:“并未聊什么我也是才回来。因为去的有些久了所以正在跟太子殿下赔罪。”
他也才刚回来?两人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聊?拜罗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德布泰就半点不相信了。
不过显然就算他再怎么问拜罗也不会告诉他实情的。德布泰心道不如改天自己也找机会去接触一下慕容楚尝试拉拢一下他试试?
这边兄弟两人各怀心思而慕容楚那边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吃菜对眼前两人的勾心斗角毫不关心。
可以说他虽然不太喜欢自家兄弟勾心斗角但却挺喜欢回棘的这几个王子不和的。
恰在此时突蒙回来了。
一打开门就感觉房间中的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突蒙嘴角不由微微一翘。
其实他是故意在拜罗回来之后离开房间的。
本来德布泰回来若是看到突蒙、拜罗加上慕容楚三人在房间难免会怀疑突蒙是故意把他支出去好给拜罗创造机会。
到时候德布泰一定会怀疑突蒙是不是已经投靠了拜罗。
而现在嘛德布泰回来发现他不在就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了。
德布泰一看到突蒙回来当即就发作了有些气急败坏的质问道:“突蒙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在房间里?”
他这口气好像突蒙做了什么错事他没有在房间中没看住拜罗是多么的罪大恶极一般。
突蒙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去如厕了。”
德布泰心中一动问道:“你去了多久?”
突蒙说道:“也就不过盏茶时间怎么了?”
盏茶时间?自己来的时候突蒙就不在加上自己回来的这许久也就是说拜罗并未和慕容楚单独待多久时间。
那他们应该还没有来得及谈什么事情才对。想到这里德布泰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德布泰也学聪明了竟然还能从突蒙的话中学会推算时间了。
不过就如突蒙所想的那般德布泰如今的注意力全都在拜罗的身上对于突蒙他反倒是忽略了全然不怀疑了。
几人继续吃饭喝酒不过拜罗想要再找机会将突蒙和德布泰支出去自己和慕容楚单独待会儿怕是不可能了。
因为德布泰盯他盯的紧紧地根本不肯给他丝毫机会。
这一顿饭吃的是真累。
慕容楚的心中也是感叹不已看到他们几人就好像看到以前自己那几兄弟一般。
如今想想自己当初和三皇兄、五皇兄不也是如此吗?而二皇兄就如突蒙一般表面上不争不抢实际上是坐山观虎斗就等他们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呢。
眼前这一幕与以前的情形何其相似?
只是自己兄弟之间最终是自己赢了所以他才能坐在这里看面前的这些人勾心斗角。
而眼前的这几人最终胜利的也不知道会是谁。
等众人吃过饭之后便离开了三元楼。林浅在阁楼的窗户上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面色淡漠。
直到看不到这几人的身影之后林浅才轻轻放下了那帘子。
她并未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今晚宫中有宴吗?”
身后水心急忙说道:“是帖子已经送来了。只是姑娘以前都不怎么去所以奴婢便将帖子收了起来。”
对于宫中的宫宴林浅基本上是不怎么出席的。即便如此但每次宫中有宴请帖还是会送到她的手中。
她毕竟是皇帝亲封的县主请帖是不能少的她称病不去是一回事但若想去随时可以去得。
因为她不去的次数比较多所以水心在接到帖子之后便直接收起来只是告诉林浅一声便可以了。
林浅说道:“将帖子取出来吧。然后将我上月才刚做的水蓝色云烟襦裙取出来。”
水心一边应是一边问道:“是。姑娘今天要去参加宫宴吗?”
林浅淡淡的点点头说道:“许久都没有出去走动过了整天呆在房间之中病恹恹的不如出去走动走动去去病气。”
水心笑道:“姑娘说的是奴婢早就劝姑娘该出去活动活动才好。可惜姑娘都不听我的。”
林浅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只低着头默默的想着事情。
水心见她如此也就没有再说话打扰她。
晚上的时候依旧是皇宫设宴要款待回棘的王子和一众来使。一般情况皇宫会摆宴三天也就是说明晚还会继续有晚宴。
林浅虽然早早就准备好了但却并未早去。而是在天黑之后等人到的都差不多了的时候才来到皇宫之中。
验过帖子和身份之后她顺利的进了宫来到晚宴的大殿。
而且她也并未声张只是低调的随着上菜的宫女一道从偏门进入然后在靠后的地方寻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她的目光才往前面看了看。
皇帝正和颜悦色的跟拜罗说着什么慕容楚也是一脸笑容的在和德布泰交谈。而突蒙则坐在一边看似自顾自的喝茶。
回棘跟来的那些使臣也在一边听皇帝说话一边低声的交谈几句。
而燕朝这边情况也差不多所有人都是相谈甚欢的样子。仅从表面上看来整个大殿之中的气氛非常好其乐融融。
林浅心中不由微叹:这世上果然少了谁都是一样的。
去年他在的时候和今年他不在的时候一切似乎都没什么不同。
也不知道他若得知心中会是什么滋味。
不过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