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并不吃惊因为曹德今天一早就被自己派出来忙活葬礼的事情了。只有他跟着皇帝才放心。只是当皇帝到达五皇子府的时候并不见曹德他也没在意。事情办妥没出纰漏便可以了。
曹德到了近前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有些吃惊不过还是躬身给皇帝行礼。
皇帝正在气头上看到曹德也没什么太大的表示只是淡淡的说道:“平身吧。”然后就让众工匠继续封棺。
曹德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旁边一个小太监乃是曹德的徒弟小声而又快速的跟曹德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曹德一听急忙大声说道:“皇上奴才快马而来正是要向皇上禀告一件事情。”
皇帝现在其实很不想说话但撇了曹德一眼最终说道:“什么事?”
曹德说道:“皇上钦天监那边紧急启奏说今日会出凶星实乃大凶之兆建议另择吉日再行下葬。”
嗯?皇帝闻言不由皱皱眉一双虎目极度阴沉的瞪向曹德:他正着急将人下葬曹德却跟他对着干这是何意?竟然还搬出了钦天监说什么大凶之兆。
这下他若执意想将人继续下葬都不成了。
皇帝脸色难看紧紧地盯着曹德要不是他平素里很是靠谱恐怕皇帝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曹德只觉背后一凉急忙又说道:“皇上奴才方才看到此间景象莫不是凶星已出?”
还是曹德平日里收的那个小徒弟此时福至心灵急忙站出来说道:“回公公方才这里来了四个刺客杀死了抬棺人还撬开了福棺。
侍卫们杀了两个刺客还有两个逃走了侍卫们已经去追去了……”
曹德急忙说道:“果然凶星已出钦天监的推算无误。皇上不若还是按照钦天监的说法先回城择日再殡葬吧。”
皇帝眉头紧皱开口斥道:“曹德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曹德低眉顺眼的说道:“皇上还请相信奴才。”
听到曹德这么说皇帝皱了皱眉突然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
毕竟这整件事曹德是完全知情的。他如今这么说必然是有其打算的。
考虑到曹德平日里的稳重和忠心又考虑到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总不会比这更糟糕。于是皇帝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钦天监有所推测那便回城择日再进行殡葬。”
皇帝命人将死亡的抬棺人好好安葬至于逃走的刺客那里有自己的心腹侍卫去追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于是皇帝一声令下众人便掉头开始往回走。
曹德说道:“皇上奴才听说这五皇子的福棺被那刺客破坏已经坏了风水回去之后还得再换一副福棺才是。”
德妃在旁边忙不迭的说道:“既然要换福棺请皇上恩准臣妾看望我儿最后一面。”无论如何她都要亲眼看一看才行。
皇帝不动声色的看了曹德一眼曹德微微点头示意皇帝沉声说道:“准。”
德妃其实已经再次做好了被皇帝拒绝的准备了。她刚才不过是在试探罢了如果连换棺材的时候皇帝还是拒绝她见儿子那就说明刺客说的确实是真的。
可没想到这一次皇帝居然同意了?这是为何?难道自己当真误会皇上了?
不只是德妃就连白一弦都有些诧异皇帝为何会突然同意?难道他就不怕里面的冒牌货会被发现么?
白一弦看了看曹德似乎是在曹德出现之后皇帝才同意的。
而且曹德刚出现的时候皇帝显然还不太同意……那后来皇帝为什么又同意了?难道是曹德做了什么?
可无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德妃会认出棺材里不是自己亲儿子的事实啊。除非曹德把真正的慕容夏的尸体放进去。
卧槽?不会是真的吧?
白一弦坐在轿子里一边往回走一边忍不住心中十分惊讶的吐槽。
除了把真的慕容夏换进去他想不到任何曹德能让皇帝同意的理由。难道曹德真的这么做了?
让他想想慕容楚是什么时候解得毒?怎么的也得一个月了。慕容夏的尸身还留着呢?难道那时候皇帝就已经有所打算了?
可即便留着也该腐烂了吧?
此时正在行路是不可能停下来开棺验尸不是开棺让德妃见自己儿子的。
哪有将棺材在半路上打开的道理?怎么也得等到了地方停在灵堂之中上香祭拜之后才能开棺。
但德妃得了皇帝的允许之后眼睛全程都在盯着那棺材一副生怕被人给掉包了的模样。
皇帝见状不由气的再哼了一声。
德妃是和皇帝坐在一起的有她在曹德也没办法跟皇帝说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他却递给了皇帝一个事情已经办好让皇帝安心的眼神。皇帝便微微点了点头。
众人走了一段路之后慕容楚忽然提议道:“父皇这里距离别园不远不如就将五皇兄的福棺运到别园去吧。
毕竟京中的百姓所有人都知道五皇兄是今日殡葬若是再抬回去未免会引人猜疑。万一若是再有不轨之徒趁机散播一些不好的言论带动百姓的舆论的话恐对会对朝廷和皇室的声威不利。”
皇帝一想也是于是点点头说道:“太子所言甚是有理。那就在这别园之中歇息吧。今晚在这住一晚。”
“是。儿臣这就去办。”说完之后慕容楚就将命令传达了下去。
立即就有人抢先往皇家别园而去皇上、太子、王爷还有一众臣子今天要入住皇家别园必须得通知他们做好一切准备然后再出来迎接。
皇帝等一行人便微微调转了一下方向往皇家别园而去。
白一弦不由皱了皱眉皇帝决定今天在这里那他自然也要跟着一起的。
他只有一天时间原本有很多事要忙的。
让捡子那边打听的事原本是让他今天中午回给自己的还有他自己要去调查的一些事情如今就都不能去做了。
毕竟皇帝等人都在这里他不可能自己跑回城皇帝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
而不管钦天监那边算出的吉日是什么时候皇帝都是不可能再允许他留下来的。君无戏言说一天便是一天他明天一早就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