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不置可否的撇撇嘴诬告这种事儿向来不都是宁可信其有的么?
因为举报者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考官泄题但被举报者也同样没有证据证明考官没有泄题。
在双方都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被诬告者就会吃亏一些。
有人说只要考验一下中榜者的才华就可以了。
可才华这种事儿真的不好说。
有的人才华好但临场发挥差。有的人才华一般但有时候就是发挥好突然就文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
人家平时才华一般但科举的时候可能突然福至心灵就给考上了这也是有可能的。
若是被人举报再被人考验学问才华一紧张发挥失常也是可能的啊。所以这真不能证明什么。
当然若真是泄题作弊白一弦也是支持重罚的毕竟他们这么做是对别人寒窗苦读的亵渎和不公平。
慕容楚不知道白一弦心中所想继续说道:“白兄有所不知经过考察两人的学问那宋廉正文采确实不错也算得上是有才之辈。
那孔有成便要差劲的多了。几位主考重新给他们出了题目经过判定那孔有成所写他们根本不会给通过。
甚至于就连一些落榜生的文采都比孔有成的文采要高不少。
而这孔有成之前科举的题目却答的极为精妙说是妙笔生花也不为过。因此他的贡生名次还极为的靠前。
两个题目的答案对比仿若根本不是一人所写。”
白一弦了然的点点头虽然他之前觉得有人也有可能发挥好能考上。
但就算发挥好才华也不能太差才行。不然才华太差就算发挥再好也不可能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如果两篇文章一篇妙笔生花一篇却连考都不可能考上那基本上就能断定这两篇非是同一人所写了。
慕容楚说道:“诸位考官又考验了他们的学问一番宋廉正还算不错但孔有成就差得多。后来便调出来他考举人时候的题目文章查看。
发现此人的文采一般便是中举也只勉强得了最后一名算是勉强过关的。
而他这次科举放榜却在前几名那便不可能。由此断定定然是泄了题然后孔有成请人所做自己不过是背过了而已。”
白一弦点点头说道:“那位周大人怎么说?”
慕容楚说道:“自然是喊冤枉说自己并未泄题。但有人在孔有成家的纸篓里发现了周川珺亲笔书写的本场科举的题目。
如此证据这回他就辩无可辩了。”
白一弦点点头综合以上几点也难怪被人判定是周川珺泄了题目呢。
不知为何白一弦总觉得这个事件似乎非常的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后来仔细一想他顿时恍然大悟了起来。
这不就是前世历史上那个唐寅唐伯虎的科举作弊案么?
唐伯虎可是大名鼎鼎江南四大才子之首自古至今都非常的有名气。时至现代他的字画都是天价。
可唐寅本身却未入仕因为科举舞弊案他被终身禁止参加科举。
唐寅就比较可怜了他已经中了状元却又被人举报作弊。当然他是无辜的。但当时的当权者也不在乎一个小小的才子。
所以最终唐寅被剥夺了状元之位并且还终身禁考。
这在科举才是唯一出路的古代可是十分严重的一件事。如此有才华的唐寅被最终禁考实在可惜他自己也是郁郁寡欢。
这是前世历史中的一件事因为唐寅的名气所以这件事还挺出名。
这个时代不是明朝如今也没有唐寅但白一弦却觉得这宋廉正和孔有成的作弊案与唐寅的那件作弊案有些相似。
当然唐寅是无辜的但宋廉正他们就未必了。
白一弦问道:“那最终如何处置的?莫非当真要重考?”
慕容楚笑着说道:“有的考生倒是希望重考尤其是那些落榜生。但这事怎么可能?
所以只是剥夺了宋廉正和孔有成的贡生资格终身禁考罢了。周川珺也是罢官免职。科举舞弊一直都是朝廷重点打击的现象敢有这样的胆子做这样的事情那自然就要接受这样做的后果。”
白一弦点了点头重考确实有些麻烦。有些人能考过一次就把运气用光了再来一次未必能过。
那些落榜生倒是希望能重考可朝廷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慕容楚还有些感叹:“只是有些可怜那宋廉正明明才华不错依靠他自己也能考得上却偏偏要走这样的路最终导致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可惜了。”
白一弦不置可否有些人可能只是一时冲动心存侥幸心理吧。
科考这件事世上有才华的人非常的多。但很多时候确实也有很多才子无论如何都考不过。
所以他大约也只是想增加一下自己能考过的几率罢了。
白一弦问道:“既然已经判决了那为何状元还未点呢?”
慕容楚说道:“这件事便是在点状元之前曝出来的。父皇原本都要殿试了结果曝出来这件事。于是殿试便拖了拖。
前几日的时候方才定案等后天便再行殿试。”
殿试点状元的日期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之前选的那个日期拖后了那便要重新选择新的黄道吉日才可以。
科举舞弊之类的事对朝廷来说是大事但对白一弦来说其实就是个小插曲。无论谁舞弊谁做状元都与他无关。
两人没有再讨论这件事白一弦又问道:“回棘的三个王子如何了?他们竟然还没回去?莫非回棘那边还没动手么?”
慕容楚摇摇头:“没那么快要先选择合适动手的人传递过去消息然后准备好毒药把毒药送过去然后他再寻找下手的机会最后再将消息传过来。没那么快的。
拜罗等三人倒是没有走的意图颇有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当然他们可能也有这个自信能让父皇答应。
这些天里他们又找了父皇许多次就如白兄所言的那般他们第一次提出的要求十分过分被父皇严词拒绝还斥责了他们一番差点就直接砍了他们。
后来找的这许多次所提的条件就比第一次的条件要放宽了许多。朝中有许多臣公都建议父皇同意回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