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赐惊讶的看了白一弦一眼说道:“我就知道你丫的聪明这都能猜的出来。”
他顿了一下解释道:“我刚才一进入房间看到德布泰的情形我就心中有数了。
这德布泰确实受伤挺重若是迟一些救回来的话说不定还真有死掉的可能。
当时救回来之后可能是昏迷不醒的但在处理了伤口灌下药去之后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就能醒了。
但他却一直在昏迷之中……
严格来说现在已经不是昏迷而是昏睡了。
该醒而未醒那就是有人不想让他醒呗。
下的药还挺重不然的话即使在昏睡中也不会对外界一无所觉。”
说完之后他又拿起桌子上的烤肉咬了一口说道:“这回棘虽然不咋地但这肉烤的是真不错。
我还挺喜欢这个味道但问题是再好吃的肉也架不住天天吃啊。
我吃了这么多天的肉有点腻了回棘的伙食果然不怎么样连点菜都没有不如我们燕朝的丰富。
我现在都有点想念燕朝了……”
白一弦翻翻白眼说道:“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
现在说正事儿呢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吃?
我就是问问你你确定德布泰的伤势不足以致命吗?他现在是昏睡不是昏迷?
你就进去看了那么一眼连床边都没靠近就更别提把脉了。
什么都没做就确定下来了?”
看着白一弦那一脸怀疑的表情柳天赐放下食物说道:“你看看生分了。咱俩兄弟那么久你居然还不信任我?
这医术方面我有过不靠谱的时候吗?
你要知道我是江湖人绿柳山庄是江湖势力我惯常行走江湖见多了打打杀杀所以也见多了外伤看一眼就知道了哪里还需要把脉?”
白一弦说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你如何确定他只有外伤没有内伤?
说不定他还受了内伤呢那从外面又看不出来。”
柳天赐说道:“术业有专攻懂不懂?单纯的外伤和那种内伤症状表现都是不同的。
受了内伤即使在昏迷中但脸上身上这些表面所反映出来的表现也是不同的。
他这个就只是纯粹的外伤而已。
除此之外呢我一进门我就已经闻到了那浓重的汤药的气味。
当时喝药的时候德布泰是昏迷的汤药不好喂进去肯定撒了不少出来。
所以呢那屋子里汤药味特别浓重。”
白一弦听到这里点点头说道:“那倒是我一进去也闻到了那股浓重的汤药味。”
柳天赐继续说道:“我这鼻子可灵敏的很我不但闻出了那回棘大夫给他开的什么药方汤药里都加了什么药还闻出了那能让人昏睡不醒的药物的气味挺重的由此判断出这昏睡的药对方加的还不少。”
白一弦惊讶道:“你行啊这都能闻出来啊?”
柳天赐骄傲的说道:“那当然了你也不要太小看我了好不好我虽然别的地方没你厉害但在医术上面我绝对有自信。
这些呢除了是我看出来的闻出来的还有我判断出来的。”
“还有判断出来的?”白一弦点点头说道:“那你判断出什么了?你分析分析。”
柳天赐丢下肉凑过头来神秘的小声说道:“这回棘的大夫医术虽说不如我但能给回棘王室看病他的医术应该也不差。
不至于连个外伤都治不了当然除非真的伤重不治他们无可奈何。
但通过那屋里的汤药的气味我判断出这回棘大夫能治好德布泰甚至能让他醒过来。
为什么我这么肯定呢?
你想想看如果他不能让德布泰醒过来德布泰一直昏迷的话他还至于往德布泰的汤药中去放那种让人昏睡的药制造出德布泰伤势太重一直都昏迷不醒的假象吗?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根本没必要嘛。
所以德布泰外表看上去伤势严重昏迷不醒实际上伤的根本没那么厉害一切都是别人故意害他的。
所以经上种种再结合我的医术和经验我看一眼就直接判断出他伤没那么重不需要我去诊治这有错吗?”
白一弦笑道:“可以啊分析的头头是道是十分有理。”
柳天赐得意的说道:“那当然我聪明着呢。
我一闻出那种让人昏睡的药便判断出了这些事所以我就假借那两个侍卫翻脸然后直接拉着你走了。
我这是不想掺和进去的意思乃是明智之举。
否则的话我若真的上去试脉你说我是说出实情?还是不说出实情?
这件事还不知道是谁干的呢万一是拜罗突蒙等人做的我得知了实情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暗地里想干掉我。”
白一弦笑道:“可以不错真的是聪明了也谨慎了。”
柳天赐笑道:“是吧我也觉得我做的十分不错。反应快速又机敏。”
白一弦说道:“所谓近朱者赤嘛跟我在一起久了就是头猪也该变聪明了。”
柳天赐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又拿起桌子上的烤肉来啃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本公子在外面在江湖上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我长这么大除了你没人敢损我。
哎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给德布泰下药让他一直昏睡呢。”
白一弦淡淡的说道:“你不是已经分析过了吗?当然是制造一种德布泰伤势太重的假象啊这样一来德布泰日后因伤重不治而亡才显得合情合理就没有人会怀疑什么了。
就像你刚才说的他们又不敢下毒怕露出端倪被人检验出来。
正好德布泰受了重伤回来的时候昏迷不醒索性干脆就让他一直昏迷不醒好为日后他顺理成章的死亡做准备。”
柳天赐叹道:“乖乖实在太可怕了。幸好我没有生在权贵之家幸好我爹我娘就生了我一个。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们都给下药了还敢让我去看。
这是不信任本公子的医术觉得本公子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