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就说呢太府卿的王宗生应该没有骗自己的胆子。
他站起身找到掌柜的问道:“掌柜金玉厢你可知道是谁预定的?”
掌柜的找出登记簿仔细看了看然后说道:“回郡王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给了一小锭的金子作为抵押。”
一小锭的金子?看来此人还是个非富即贵的人呢。
不过三元楼的掌柜在这干了这么久可以说京中达官显贵及其子女他几乎都认得。
不说达官显贵就是那些京中的商贾富户只要来过三元楼的他也大都能认得。
连他也认不出来可见此人要么平素低调没来过三元楼要么就不是京城中人。
白一弦点了点头又返回了座位在那安心等待。
而与此同时芳华公主也在乔装打扮了一番之后身着男装带着侍卫混在人堆里悄无声息的出了驿馆。
燕朝原本就不知道她来了没人关注她。
她又一打扮因此也没惊动什么人。
甚至就连尉无量都不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等快到酉时的时候尉无量左等右等不见公主出来心中还有点着急。
最后按捺不住又怕公主迟到了引江耀王不喜所以终于去敲门的时候才发现公主原来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尉无量顿时放心又背着手去驿馆里面溜达去了。
此时酉时已经到了白一弦看看时间站了起来往金玉厢走去。
金玉厢门上的锁是打开的这说明里面有人。
不过门关着外面也没有侍卫守着。
白一弦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郡王请进。”
声音有些中性有些不辩男女。
白一弦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整个金玉厢布置的富丽堂皇很是奢华。
但看上去却有些俗气。
一般的达官显贵是不喜欢这样的房间的他们自诩清高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俗物呢?
所以这个厢房才没有被定出去。
但很多富商、暴发户却格外喜欢这样的房间。
白一弦看的出来这厢房里的装饰已经做了改动。
比方柜子上还有墙上应该是摆放着一些装饰品和字画的。
如今却被人收了起来。
而白一弦猜测这应该是刚刚被收起来的。
或许就是预定包厢的那个人收的。
对方应该也不太喜欢这样的风格又没有预定到最喜欢的韶华厢。
为了不让白一弦感觉到俗套所以对方努力的将这些奢华但是俗气至极的东西给收了起来。
可惜整个厢房的风格就是富丽堂皇的所以对方就算再怎么收也改变不了这整体的风格。
不过由此可见对方应该是个附庸风雅的人不喜欢这些俗物。
白一弦慢慢走进了厢房之中一名男子从一道珠帘后面站了起来。
一掀帘子走出来对着白一弦一拱手说道:“见过郡王。”态度倒是不卑不亢。
“不必拘礼。”白一弦一边说一边看向这男子的时候心中顿时一惊。
这男子生的也太妖艳了吧。
男人和妖艳这个词向来都有些不搭。
但实话实说眼前的男子当真生的比很多妩媚的女子都要妖艳的多。
这能叫妖艳吗?这简直就是妖孽啊。
一个男人长成这幅模样偏偏还只让人觉得惊叹却很难生出厌恶的感觉不得不让人感叹这也是一种本事。
最关键的是白一弦觉得这男人有些眼熟。
眼熟?
难道真的是什么故人?
可怎么有些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呢?
以这样出众的样貌不应该啊。
除了眼前的人之外房间里便没有他人了连个侍卫都没有。
芳华公主见白一弦眼中露出疑惑之色心中不由有些无奈。
凭自己的样貌别人就算只见一次都会难以忘记。
这位江耀王明明见过自己无数次了却依旧记不住自己的模样。
纵然自己如今是男装的样子但以自己这样的容貌也该在第一时间就能想起来自己的名字才对。
可这位郡王眼中的迷茫之色可不是假的。
由此可见他是真的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芳华公主说道:“郡王请上座。”
白一弦走了过去坐了下来问道:“便是你将本王约在这里的吗?
故人?
本王瞧着你到是有些眼熟但却实在有些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话问的直白但到了他这个地位也确实不需要为了怕得罪人而拐弯抹角的试探了。
芳华公主伸手亲自给白一弦斟了一杯茶说道:“郡王贵人多忘事想不起来我也是应该的。”
白一弦笑道:“那倒不是以兄台这样出众的样貌按理见过一次就该铭记不忘才对。
只是本王真的看着兄台很是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芳华公主微微一笑说道:“郡王请用茶。”
白一弦如今身上有两位娘子给的好东西不说是百毒不侵可也差不多了。
因此也不怕对方下毒端起那茶盏饮了一口赞叹道:“好茶。三元楼什么时候上了这样好的茶叶了。”
芳华公主笑着说道:“这不是三元楼的茶叶是我自己带过来的。
郡王若是喜欢我送给郡王一些便是。”
她一边说一边为自己也斟了一杯动作极为优雅赏心悦目。
白一弦说道:“这个不忙我们先说正事儿。
可是兄台让人去告诉本王说要告诉本王一个秘密的?”
芳华公主说道:“正是在下。”
不等白一弦发问她就主动说道:“郡王是否有些奇怪在下到底是哪位故人?”
白一弦点了点头。
芳华公主说道:“我这就为郡王解惑。”
说完之后她将手伸到头顶将上面箍住头发的小小玉冠取下一头如瀑的乌黑长发顺势淌下。
如此一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更加的妖艳妩媚了起来。
而此时芳华公主的声音也变了。
不再是之前那般清越而是如燕语莺声一般悠扬好听的女子软语。
白一弦有些惊讶原来这位兄台居然是个女子。
等一下这个样貌真的熟……原来是她楚国的芳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