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白一弦。
白一弦和慕容楚两个人在一起就让燕皇想起了从前的慕容南和自己。
想起自己当时被慕容南的光环压制的有多惨心中有多么的无望和不甘。
幸好慕容楚还有皇子太子这个身份而白一弦没有。
因此白一弦再优秀也只是一个臣子。
一个臣子再厉害也压制不了主君的光芒。
但若是白一弦的身份也变成皇家子弟。
两人处在同等的身份位置的话所有人眼中无疑只会有白一弦。
慕容楚是有能力但在光芒万丈的白一弦面前则黯淡无光。
白一弦跟当年的慕容南太像了。
两人一样的文才武略样样精通也一样的不懂武功。
一个不懂武功差点儿一统江湖。一个不懂武功却平息了江湖动乱将差点一统武林的天下盟铲除。
两人一样的厉害每次看到白一弦燕皇都会想起来慕容南。
所以燕皇才想杀了白一弦。
燕皇当年赢慕容南是侥幸但他不认为自己的儿子也有这么幸运。
万一白一弦要夺位慕容楚未必是他对手。
因此白一弦表现的越优秀燕皇对他的杀机就越重。
燕皇常常感叹自己当年不如慕容南为什么自己生的儿子们也不如慕容南的儿子呢。
其实说起来燕皇实在有些妄自菲薄了。
他能力不差只是年轻时候被慕容南压怕了。
你就看他登基之后敢把自己手中唯一的一只力量用来软禁看管慕容南而不是用来保护自己就能知道燕皇其实很有胆识也很有魄力。
若是换一个人早就把所有的力量都用来保护自己了。
燕皇只是面对慕容南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就有些自卑和胆怯。
这是一种病从小的时候就笼罩在这种阴影之中所造成的心理疾病。
小时候的阴影即便他当了皇帝也难以改变。
当年的这种种情况白一弦不了解也想不通自己父亲为什么会输。
但他不是慕容南他只是他自己。
说白了白一弦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若说他对皇位一丁点的想法都没有那显然也不可能。
万万人之上生杀予夺。世上谁人能真正对这权利巅峰一点都不心动呢?
尤其是从现代社会穿越到这古代的社会哪个男人不想当个皇帝玩一玩爽一爽?
但白一弦现在的地位权利已经很高了而且相比较那个皇位他更看重的是情谊。
他将他和慕容楚之间的感情看的更重。
慕容楚一个皇子太子在明知道白一弦身份的情况下都能毫不顾忌他的身份和优秀对他以诚相待他又岂能连个古人都不如?
只要将来慕容楚没有对不起自己白一弦绝对不会去动他的皇位。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怎么在燕皇弄死自己之前先把燕皇给弄死。
白一弦思想是现代人可没有什么君权天授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想法。
他信奉的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谁想杀自己自己就弄死谁。
管他是不是什么皇帝呢。
白一弦轻轻敲击着桌子脑子里不住思索着悄无声息的把燕皇给弄死还不让慕容楚察觉到的办法。
燕皇不死他想杀自己不成功的话他会源源不断的派人来。
燕皇死了自己再把他留下的杀手给杀了就万事大吉了。
虽然燕皇没几个月好活了但早点弄死他自己也能早安全一点儿。
而就在白一弦不住的思索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燕皇的时候此时燕皇也正招了几个探子来询问楚国使臣尉无量的动作。
燕皇很快得知尉无量早上的时候来了皇宫外面但不知为何只在门口转悠了一圈没让通传就回去了。
然后探子们就发现这尉无量一天的时间哪儿也没去就在楚国驿馆里面转悠除了一日三餐是在屋里吃的他几乎在驿馆里转悠了一天。
而且最过分的是他不仅仅只是在驿馆里面转悠。
这家伙还忽悠人。
比方他在院子里转悠一圈就突然往驿馆门口走就仿佛他是想出去一般。
躲在暗中的探子立即精神紧张随时准备悄悄跟在他身后。
可没想到的是这家伙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只是探头往街上看了看也不见他与任何人接触更不见他做任何动作。
然后他就又慢吞吞的返回了院子里。
再转悠那么一小会儿他又突然命人搬个梯子竖在偏僻的院墙边上自己爬上去仿佛要跳墙而走一样。
探子们当即精神一振以为他如此不走正门避人耳目的要爬墙出去那肯定是要做什么秘密的事情呀。
于是探子又集中精神全力盯着他。
没想到这货爬上墙头往外看看还是不做任何可疑动作不与任何人接触说话就又爬下了梯子返回院子继续转悠去了。
探子们甚至在墙根下仔细翻找也不见有任何可疑之物。
如此三番五次搞得这些探子们速来波澜不惊的心中都是有些郁闷。
他们都怀疑这尉无量是不是在故意耍他们。
尉无量当然不是闲着没事戏耍这些探子。
他不过就是想将这些探子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罢了。
燕皇对于尉无量来了皇宫门口又回去的行为心中有数多少能猜出他心里的想法。
知道这家伙多少是想再等等等多点儿助力的时候再来求见。
基本上此后几天哪个大臣要是主张止战那基本上就是被楚国收买了。
皇帝心中对此也是门清。
不过当他听到尉无量早上从皇宫门口回去然后就在驿馆里转悠了一天都没有出去的时候燕皇也是有些惊讶。
他问道:“在驿馆里一天都没有出去?”
“是。”探子想了想将今天尉无量的行为跟皇帝诉说了一遍。
燕皇皱皱眉心中略思量的一下又问道:“那他有没有在驿馆接见什么人?”
“回皇上没有。今天除了楚国昨晚在城外的护卫来到驿馆之外没有看到有其他任何人跟尉无量接触。”
皇帝皱皱眉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尉无量不该如此安稳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