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就算在王府做丫鬟也是可以成亲生子的。
那王府里的嬷嬷和管事管家都有家人孩子。
以后成为王府世传的家奴也不错。
成为农籍变成农妇找个农夫那自己的孩子将来有很大可能也成为农夫。
在王府之中见识多那自己的孩子将来才有可能跨越阶层。
况且在王府里做工也有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那亲王府的丫鬟婢女都是经过严挑细选宫里统一调一教出来的。
一般人是进不去的。
两女当即说愿意在王府为奴为婢侍奉王爷以报答王爷的恩情。
话是这么说可她们还不知道以她们两人就算进了王府也轮不到她们来伺候白一弦。
既然这是两人的选择白一弦自己让人家选择的自然也不会反悔于是便让她们起来。
说话间那秋春芳已经拿着两人的卖身契回来了。
两人是清倌人没有什么才艺样貌只能算是清秀也就占了是个清倌人的便宜。
两个人老一鸨子要价三百两。
要不说这里相当于销金窟呢。
两人被卖进来的时候最多几两银子可能都不超过五两。
转眼卖出去就得三百两。
白一弦付了银子便带着她们低调的离开了莳花馆。
彼时众人还整沉浸在竞拍的快乐之中倒是无人发现这一行人。
即便是发现了大约也不敢声张。
整个长乐坊灯火通明时不时的从各个青楼中传来阵阵的欢声笑语。
也时不时的会有人从里面进进出出。
只要不上大路在这长乐坊中走动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许多喝醉了酒的人搂着个姑娘在坊中走动。
还有一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脚步虚浮竟跌跌撞撞的冲着白一弦一行人就撞了过来。
最后被言风一把给隔开然后扔到了一边。
那人被扔到了地上竟直接在地上一躺就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
白一弦不由摇摇头来了这长乐坊才知道什么是放浪形骸。
似这种情况可多的很。
可能很多人的心中都渴望这样的放纵这样的放浪形骸一番。
只是在别处的时候有世俗礼仪约束着好歹还有点羞耻心还能拉块遮羞布给遮挡一下。
可来了这里之后那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便消失了。
反正这里就是找乐子的地方反正大家都这样那就谁都不要笑话谁。
一切的本性都在这里释放无疑。
白一弦不由摇摇头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些奇怪的念头。
如果他不是穿越而来而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是这燕朝的皇子他还会有这些感叹吗?
会不会就像这些人一般每天在这里纵情声色纸醉金迷以势压人甚至比他们还要过分。
这可难说。
这具身体的原身以前的时候不也是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吗。
除了读书不行什么都行。
那时候他爹也不过是个县令他就已经在五莲县作威作福了。
而自己这所有的感叹所谓的超脱也不过是时代的原因罢了。
如果自己是土生土长的燕朝人说不定还不如原身呢。
想到这里白一弦也不再感叹而是直接离开了长乐坊。
长乐坊中犬色声马到处充斥着脂粉的香气和暧昧的气息感觉连温度似乎都比外面高不少。
一出了长乐坊月色清凉夜风吹来立即就清冷了下来。
这月色静谧怡人身后的喧嚣立即远自己而去。
感觉空气都清冽了几分十分的舒爽。
如今早就过了宵禁的时间因此街道上面十分安静。
巡逻的士兵也暂时看不到街面上除了树木、房子就是他们这一行人。
白一弦步伐不快他很喜欢在夜间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就着这宁静的月色慢慢的行走。
言风也早都已经习惯了。
而旁边的烟萝此刻又恢复了那清冷的个性。
或许在言风的身边她什么都无所惧了吧。
青锦跟随在自家小姐的身边神情也是坦然。
倒是樱兰跟香雪两人看上去有些紧张不仅仅是紧张而是到达了害怕的程度。
走起路来都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白一弦见状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了?
在害怕什么?”
樱兰小声说道:“现在太晚了。”
白一弦笑道:“晚又怎么了呢?
难不成你们还担心有鬼不成?
那你们放心这言风言护卫武功十分高强别说这世上没有鬼就算是真的有鬼他也能打跑你们就放心吧。”
香雪说道:“不不是这样。
我们不是怕鬼。
只是因为现在已经是宵禁了我们在这路上走容易被人抓住。
上一次我们莳花馆的一个人夜间因故外出就被抓住了鞭笞了三十呢。”
樱兰点点头说道:“那些人可凶了您都不知道那身上打的那叫一个血肉模糊可惨了。
当时养了一个多月才能勉强干活儿呢。”
一直都寡言少语没有说过话的青锦突然说道:“白爷是王爷啊就算有巡夜的士兵也不用怕的。”
白一弦不由看了一下这青锦。
果然如烟萝所说虽然脸上的胎记影响了容貌但却是个聪明伶俐的。
仔细看看青锦没有胎记的侧脸其实是非常好看的。
只是另外一半有一块淡红色的胎记而且胎记很大几乎占了右边的三分之二的脸。
因为是淡红色如果小一点的话可能也不会太影响什么。
但正是因为这胎记太大所以才显得难看了起来。
真是可惜了一个好好的姑娘胎记居然长在了脸上。
白一弦正想着呢迎面就巡逻走来了一队士兵。
纵然知道白一弦是亲王可是樱兰和香雪还是本能的害怕。
对官兵的惧意已经刻在了她们的骨子里。
尤其是樱兰当初家道中落父亲出事被判死刑无数的官兵闯入府中那一天她沦为官妓就被当时抄家的官兵给吓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