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说道:“八弟这回可没有惦记的了吧快些跟我痛饮三大杯。”
白一弦说道:“惦记岂能不惦记?
我惦记的人可多了。
言风我们家娘子还有柳天赐过了年我就打算去绿柳山庄找他玩耍玩耍。
咦突然想起来赵云飞这家伙也是许久不见了啊。
就连父皇崩逝你登基他丫的都没来。
赵云飞你还记得吧?
咱们两个还敲过他闷棍呢。”
白一弦显然青神佳酿的后劲已经开始慢慢上头了。
慕容楚说道:“记得怎么不记得。
那小子据说是外出游玩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已经好久都没回封地了。
想来父皇崩逝我登基的事情他可能都还不知道呢。”
白一弦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以前刚认识赵云飞的时候就知道他喜欢到处游玩。
尤其特别喜欢去各种不同的地方见识不同的风俗习惯。
而且也时常以自己见多识广为傲。
也正是因为他从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游遍山川大河见识了不同地方的风土人情明白了许多的道理跟知识。
知道很多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他一直都挺看不起京城的这些勋贵子弟。
觉得他们见识浅薄也就仗着家世好罢了。
就连当初的慕容楚赵云飞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他与京城勋贵子弟互相看不上眼都互相觉得对方跟自己不是一路人。
所以他的朋友并不多。
他一直高高在上看不起任何人直到遇见了白一弦。
与白一弦不打不相识。
而当双方一交谈他对白一弦顿时惊为天人才明白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知道的东西白一弦都知道也都能说出来来历说的头头是道。
甚至于还能说出来很多连他也不太清楚的。
而白一弦知道的他却是半点都不知道的。
从此把白一弦引为知己。
因此白一弦也成了他为数不多的能看的上眼的人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只是自从那次玉妃产子没多久他离开之后此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这家伙也从来不曾寄过书信如今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白一弦说道:“罢了之前说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缘分。
或许一个人与另外一个人一生之中能见几面上天早已注定了。
他喜欢四处游玩就注定了与我们见面的机会不会太多。
总有一天他会回来。
或许也可能会想起来我们特意赶过来看看我们。
若是想不起来说不定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顺其自然吧。”
慕容楚说道:“你也是喜欢游玩的幸好你没离开。
不然或许我见你的次数也不多了。”
白一弦哈哈一笑说道:“放心多的很我不管去了哪里都会想着你。
总会回来见你的。
等你卸下担子的那一天我们便一同出游。”
慕容楚微微一笑。
白一弦说道:“我今晚真是喝的有点多了。
脑子有点乱想起来的人也多。
只是一时之间想到与许多人已经许久不见所以才有了些感慨。”
慕容楚笑道:“八弟虽然还未曾老去但却已经开始回忆起来了。”
白一弦笑道:“没办法我认识的人不多朋友也不多。
只能时时想一想以免忘记了。”
慕容楚笑话他道:“哈哈哈八弟你醉了。”
白一弦说道:“醉就醉了。
人生难得一场醉啊。”
慕容楚说道:“好一个人生难得一场醉。”
白一弦说道:“醉了难得的放松一下放下心中所有才无比的松快欢畅。”
他说着话便站起了身还不忘又干了一杯才说道:“七哥走啊。
在这殿中饮酒有什么意思。
四处都是墙实在是憋闷的很。
这大殿虽然宽敞却与你我的胸襟不符。
我们去外面到屋顶上去。
那外面的天地方显你我豪情。
你我一边赏月一边饮酒。
看着天大地大广袤大地无尽苍穹。
那才痛快。”
慕容楚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痛快是痛快。
却不知为何每次看到那无尽的苍穹月色心中总是会莫名升起一种十分渺小的感觉。”
白一弦跌跌撞撞的往外走闻言哈哈大笑道:“渺小?
渺小就对了。
七哥啊七哥你虽然是皇帝却并不知道这世界有多广宇宙有多大啊。
在我们这方世界之外那无尽的天穹之上更是有着无尽的星球。
我们人类实在是太渺小太渺小了。
当得知人类的渺小才知道这所谓的权势不过如此。
争来争去实在没什么意思。”
慕容楚闻言对于白一弦的话有些听不懂比方那星球是什么。
但其中的意思他却能大概领会。
心中也是大为震撼。
此时白一弦已经推开了门。
慕容楚透过那大门望向天空。
看着天上的星辰仿佛能透过那无尽的星辰感受到白一弦所诉说的广袤无垠。
如今十月份的天夜间极为的寒凉。
这大殿之中都有地龙烧的十分的暖和。
白一弦慕容楚在如此暖和的殿中又喝了那么多酒早就热的不行。
因此早已经将身上保暖的大氅给脱了下来。
如今喝醉了也忘了穿一推开门冷不丁一阵风吹来让白一弦忍不住的就打了一个寒颤。
他的脑袋有了片刻的清醒嘀咕道:“八哥哦不是七哥你可别过来了。
这外面可是冷的很再染了风寒就糟了。
你去把大氅穿上再过来吧。”
慕容楚落后白一弦几步闻言收回心神也不往回走而是高声喝道:“来人把朕的狐裘取来。
拿两件再去拿两个手炉。”
门外正有太监在伺候着闻言立即去将他说的东西取了来。
两人穿上了狐裘揣上了手炉再出去的时候就觉得暖和了不少。
白一弦走到那屋檐下抬头看了看屋顶就站在原地开始使劲往上跳了起来。
还不是跳一下而是一直跳。
慕容楚见状问道:“八弟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