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落座之后双方便开始一边闲谈一边欣赏歌舞。
这些各国使团除了带来贡品之外还会单独给皇帝准备一些奇珍异宝当做礼物。
不过中午没有献宝环节那宝物是要等到晚上人多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给献上的。
倒时候哪个国家给准备的礼物比较新奇令人惊艳就能博得头筹力压其他国家一头。
当然燕朝泱泱大国自然也不会只占便宜。
各国纳的贡是贡品收下是理所当然的。
但礼物不一样燕朝都会回礼的。
一般回的礼虽然不珍奇但价值上都比使臣们带来的礼物要贵重一点。
而如果他们准备的礼物让皇帝高兴了满意了那就发了。
不但有回礼甚至还有重赏。
因此这些国家都会花空了心思来准备礼物。
白一弦往对面使团看了一眼发现石嘉钰也在其中。
他似乎一直在注意白一弦看到他眼神过来立马就举杯示意了一番。
白一弦也轻轻的示意了一下随后目光便掠过了他。
然后又发现回棘的人也在其中。
这回来的不是什么王子了而是一位大臣。
白一弦去回棘的时候还见过他。
叫什么格尔木是个大部落出身的从一开始就坚定不移的支持吉术后来吉术登基之后他自然也就受到了吉术的重视。
这次果然就代表回棘来出使燕朝了。
他如今的官职在燕朝相当于二品丞相的位置。
看到这格尔木白一弦顿时就想起来了。
当初回棘的四个王子夺位白一弦暗中相助吉术不但帮他登上了可汗之位甚至还留下了锦囊妙计帮助他平息了拜罗的造反。
后来吉术是可汗突蒙是叶户拜罗造反失败逃亡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抓住。
留下了一个心机深沉的突蒙。
目的是为了让吉术跟突蒙两虎相争不断的内斗来消耗回棘的国力让回棘不至于快速的安定下来对燕朝造成威胁。
白一弦的目的是达成了。
如今的燕朝虽然还在跟楚国战斗但炸药的制作已经跟上了所以就算回棘此时平定下来跟楚国联手燕朝也不怕了。
白一弦看着格尔木就想起来也不知道回棘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突蒙是不是还在苦苦寻找机会推翻吉术的统治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还是吉术技高一筹已经将突蒙镇压了?
又或者双方还在对峙之中?
白一弦自从回棘回来之后就一直忙已经好久都没有关注过回棘那边的动向了。
因此对于回棘的情况也不清楚。
不过今天看到格尔木想来回棘现在应该还是吉术掌权的。
否则的话今天来的就不是格尔木而是突蒙的人了。
由此可见白一弦当初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
吉术没有大才平庸了些不过稳妥守城是没问题的。
突蒙想要把他弄下来也不容易。
而且吉术应该也是想取得燕朝的支持所以在贡品上没有打丝毫折扣。
不过不管谁赢谁输白一弦都不在乎。
总归如今的回棘已经对燕朝造不成威胁了。
话说到楚国那边。
捷报也是不断传回来。
黄庸大军基本上已经快要推进到楚国的王城了相信楚国也坚持不了太久了。
楚国曾经也是不弱于燕朝的大国有强大的底蕴能坚持到现在也不出意外。
而炸药的配方毕竟不是多难的事情。
这个时代也是能人辈出。
听说楚国已经有厉害之人分析出了炸药的成分并研制成功了。
对于这个消息白一弦并不意外。
这是早晚的事儿。
毕竟前世的历史之中火药也是被古人研发出来甚至还投入了战争之中使用。
白一弦也不过就是仗着作弊器给制作出来罢了。
但是即便楚国已经研发出了炸药但也为时晚矣。
因为他们研制出来的太晚了。
半壁江山已失确切的说不只是半壁江山楚国如今已经失去了五分之四的城池土地了。
所以就算有了炸药的制作方法但剩下的那几座城池也没有那么多的材料可供制作。
一是没有那么多材料二是短时间内就算加班加点也不可能制作出太多。
就像当初燕朝刚有了炸药但短期内依旧害怕楚国跟回棘的联手一般。
他们制作出炸药不过是苦苦支撑罢了。
如果还有半壁江山说不定还有一丝翻身的可能。
但如今绝无可能凭借这一点炸药和几座城池就能夺回领土和沦陷的城池。
楚国制作出炸药给黄庸大军造成的唯一损失就是伤亡有所加大并拖慢了灭亡的脚步。
楚国早晚会灭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要是遇到一个厉害的会守城的将领说不定能多熬一阵子。
燕楚大战的捷报以及楚国如今的凄惨状况也是在此时故意派人进来禀报。
捷报早就收到之所以在今天说出来目的就是为了给这些国家造成一种震慑。
使他们老老实实的臣服不敢有什么二心。
若有二心的话那将来他们就是第二个楚国。
果然众多国家在听完捷报之后目光明显又敬畏了几分。
接着就开始冲着慕容楚拍不要钱的马屁大力吹捧燕朝的强大。
吹的慕容楚也是一阵头疼。
很快就到了午膳时间。
吃完午饭之后燕朝臣子还有各国使臣便暂时先离开了皇宫。
毕竟这么多人呢不可能让他们一直待在这里容易出乱子。
让他们暂且先回去晚宴之前再过来便可以。
石嘉钰似乎想要留下来但最终离开了。
他想着还是等下午早点来到时候带着石灵素一起那时候再提和亲的事儿也是一样。
白一弦自然没走他被慕容楚拉住了。
原本慕容楚应该小睡一会儿的以免晚上晚宴太晚了到时候没精神。
不过他睡不着便拉着白一弦跟他说话。
说着说着便有了些困意。
因为慕容楚昨天守岁来着一直到了寅时末才去睡了会儿。
不过也没让白一弦走就拉着他去了自己的龙床上两人躺下和衣而眠。
白一弦原本也不困不过躺着躺着便也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