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Troupe of little vagrants of the world, lea\\ve your footprints in my words.]
………声音…………
[The world puts off its mask of vastness to it becomes s\mall as one song, as one kiss of the eternal.]
这是……
没有听过的声音……
[It is the tears of the earth that keep here s\miles in bloom.]
谁……?
一直在说话的声音……是谁?
[The mighty desert is burning for the love of a blade of grass whoshakes her head and laughs and flies away.]
我……认识你……吗?
你…………
是谁…………
“呜……”
“If you shed tears when you miss the sun, you also miss the……stars.”
一声短促而微弱的声响让我暂停了喋喋不休的诵读。我关闭阅读软件,凑近了那个被五花大绑躺在病床上全身包满了绷带插着数条输液管的男人。他刚刚似乎有了些微动静,当我凑到他面前时,发现他的眉头皱的死紧,眼皮底下的眼珠子也开始转动了起来,看着像是挣扎着想要清醒。
哦,好像是要恢复意识了。
我收起手机,按下了床头的召唤铃,然后拉过椅子静静地坐在他床边。
但我却没等到他彻底清醒睁眼瞧我一眼,不一会儿,医生护士们蜂拥而入,把我挤到了外围。我看着他们一顿忙碌,战国的病床被围得水泄不通,也就没去凑这个热闹,安静地站在一旁,等他们弄完。
医生护士们凌乱的对话我听得不清楚,我试图辨认他们在说什么,却发现他们的本地语言似乎不是英语,而是日语,英语我好歹还能听个大概,日语就差远了,除了一些日常对话,其他的我真是完全听不懂。
听不明白就算了。
静静地当我的家属背景墙,直到那群医护人员忙完,转头跟我交待了一些病情和监护相关的事情,人群这才缓缓散去。我整理好新的缴费单,一边翻着病历一边走回战国床边的椅子坐下,不经意间一瞥手机,竟然是到了半夜十一点多了。
哇哦,都这个点了……
我无意识地皱起眉头,脑子里一大堆的事情挤在一起,比如还没完成的日常任务、比如手里这些急需要缴费的单子,比如……
“糟了,白天没去办理留院陪护,现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要到床位……”心中烦闷,思索的事情就不小心脱口而出。
我抿紧了唇角,打算起身出去护士站问问看床位的事,不然真要在椅子上坐一晚,可就遭老罪了……
然而我屁股都还没离开椅子,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却阻止了我的动作:
“…………Every single room should ha\\ve a sofa bed , you could look around.(每个单间都应该有个沙发床,你可以四处找找)”
“??!!!”
从病床上传来一个沙哑又难以辨认发音的男声,我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过去!
那个原本人事不省躺在病床上的高大海兵正直直地看着我,氧气罩遮住了他的口鼻,让他说出的话语模糊不清。他见我有些受惊,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似乎还想要说点什么,却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面露痛苦。
肯定是牵扯到伤处了!这家伙!
我连忙把满手的单据和病历本一起随手塞进包里,急切地扑过去,刚想做点什么好缓解他的疼痛,结果发现这货浑身包的严严实实还插满了管子,全身都没一块好地儿,让我根本我从下手啊。
无奈,只能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包满了绷带的额头,轻声劝道:“Easy、easy……It’s ganna be fine……take a breath.”
这一波疼痛可算是让战国吃足了苦头,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时,他原本就苍白的面色已经泛起了一丝青灰。但即使是疼成这样,这位高壮的海军中将却是半句声都没出,死咬着牙关就这样硬抗过去。
看他这幅样子,我伸出去按警报铃的手默默缩了回来。
好吧,不用问也知道,这货肯定不愿意让医生继续给他打玛咖(止痛剂)。
这回我算是见识到了尾田笔下这些‘硬汉’的样子,连去了半条命的重伤都是靠意志来扛……
战国的坚持我看在眼里,之前还百般计划着等他醒来我要如何如何数落他向他讨债,但现在……满肚子的气像是个被刺破了的气球,忽然就漏气般消散了个干净。
对着这副模样的战国,我真的是……连MMP都骂不动了。
哎…………
长长的叹口气,我拉过椅子凑得离床边非常近,这才坐了下来。
我沉默地坐着,没有说话,等待战国自己挺过去。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等得我有些昏沉,睡意都开始上头时,那个只是说了一句话就吃了差不多半小时苦头的海兵再度有了动作。
战国动了动手指,似乎是想抬手扒掉罩住口鼻的呼吸罩,我吓得一激灵,连忙拦住他:“Don’t take it off!You need this!(别拿掉啊老哥,你不想活了嘛)”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那个固执的家伙执意要摘掉呼吸罩,我又不敢真的对他用力阻拦,没法子,我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小心摘掉呼吸罩。果不其然,这货刚接触到病房里的空气,脆弱的喉管就受到了刺激,撕心裂肺就是一阵咳嗽,然后又牵扯到身上的伤处,疼得他再度铁青了面色!
我无语地看着他执意找死又不听劝的举动,讲真是无奈到了一定境界。
妈的,这个真的是‘佛之战国’?那个双商高为人处世也足够稳重圆滑的海军元帅战国本人???
怎么我闻到了一股子愣头青二傻子的味道啊……
我的眼皮很应景地跳了跳,看着又在那倒吸凉气疼的龇牙咧嘴也不肯出声的伤患,我内心本能地升起来一阵要遭的感觉。
这个战国,看着,有点太年轻啊。
该不会……
强忍着满心‘卧槽千万不要’的呐喊,我倒了杯温水走到床边坐下,扶起那个已经奄奄一息半条命的伤患,小心地喂他喝下半杯温水,那人青灰的脸色这才似乎有些许回暖。
“Thanks……”喝了一点水之后战国的嗓子似乎好了些,尽管他的声音年轻了许多,但音色中独特的磁性却依旧存在着,他这一次开口说话,我总算是能将面前这个年轻版的战国中将和记忆中那个威风凛凛站在行刑台上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战国元帅对上号了。
嗯,是本人,没找错。
而这个时候我却没有注意到,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微弱地震了震……
知道他不能多说话,也不想看他逞强,我只是笑了笑没接话。
把他喝过水的杯子放到一旁,战国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我连忙把他塞进被子里,朝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伤势不轻的年轻军官抿了抿嘴角,见我坚持,也就没再做抵抗,乖乖任我摆布。我小心地理顺扎在他手背、臂膀、甚至是胸口的吊针管子,把他的手拿出来放在了病床的扶手上,拉高被子盖住他连病号服都没办法穿、满是绷带的胸膛,再仔细查看了一遍有没有哪瓶吊针见底……忙碌了一小会儿,确定所有事物运转正常,我这才放下心来。
战国一直昏昏沉沉地看着我做这个做那个,我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他有想开口搭话:“Who are……”
咕噜——
他话没说完,一阵从他肚子里传出的尴尬声响就打断了他自己的话语。
“…………”他尴尬又懊恼地闭了闭眼,神色纠结。
我却看着有些想笑。
噗……
有点……可爱啊,这货。
我故作理解地朝他笑笑,道:“Would you like ha\\ve diner before you asking some questions?(你要不要在问问题之前吃晚饭呢?) ”
战国(神色尴尬):“…………”
——
十分钟后,我端着医院提供的病号餐走了进来。
看见食物的那一刻,我很肯定,战国的眼睛猛地发出了绿光。
…………看起来真是饿得不轻呢。
回想了一下OP里的男人们豪放的吃相和仿佛通往异次元的胃袋……我把病床的小桌板撑起来,自觉地把我自己那份和他的那份晚餐并在一起,一边在战国渴望的眼神中大勺大勺喂他吃饭,一边拿起床头的电话座机拨通了前台,让值班的小护士再给我送个五人份的饭菜过来……
看着战国饿狠了大吃特吃的样子,我叹口气,打算默默在心里记上一条很关键的笔记——
[如果要饲养一位海军,请务必给他预留多自己十倍左右的伙食费。]
……
…………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战国的食量。
医院给重伤患准备的伙食大多以绵软口感或是流食为主,战国一顿猛吃,竟然一口气吃空了十人份的晚餐(包括我自己那份)!
来收拾餐盘的杂工阿姨看怪物似得看着我两,默默收拾了一大摞的盘子,飞快地走了。
…………感觉我也被人当怪物看了呢,但老子明明一口都没吃上,全都是躺床上这货吃的啊!!
不知道第几次长叹一口气,我将就着囫囵吃了点跟着我一起穿越的巧克力,算是对付了一顿晚饭。战国吃饱喝足,脸上气色都好了不少,在他把一整壶茶喝了个底朝天之后,这货竟然可以凭自己的力气坐起来、并开始不耐烦地拔掉插在他手上的那些零零杂杂针管、探测线之类的东西!我看得目瞪口呆!连阻止都没来得及!
卧槽,难道OP的人只要吃一顿饭就能包治百病的吗???
路飞那种主角光环小强体质就算了,连战国都是吃饭比动手术还管用吗???!!!
维持着一副‘我的妈啊你他妈之前伤成那样难道是装的??’的震惊混杂怀疑的表情,我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个原本连说句话都像是燃烧生命、随时都要嗝屁的高大海兵干脆利落地手撕输液管、单手破石膏,蹦跶蹦跶地站了起来,还检查自身机能似得深深胳膊踢踢腿……
我…………觉得我那脆弱的三次元常识和对世界的认知在飞速崩坏。具体就表现在——眼睁睁看着面前这个半小时前还伤得几乎断气的高个头海兵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只是暴吃一顿饭的功夫,他妈的,他就能自己拆石膏撕绷带了??!!!!
这他妈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啊??!!!!!人类的常识真的已经在这里行不通了吗??!!!
尾田大神!!拜托你在出这个剧场版那个设定画集之前倒是给我来个最起码的OP世界常识大全吧尾田大神!!
这个世界是要逼死正常人吗??!!!龙腾小说免费小说阅读_www.ltxs.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