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洪沟渠边交手时白钰是有些托大了一方面惊疑不定对方到底是不是蓝依另一方面总觉得女孩毕竟是女孩能厉害到哪儿去?
没想到甫一接触便落了下风处处被动结果几个回合就被踹倒在地。
这回白钰已经不管女煞星是不是蓝依盛怒之下全力而为。对方则没想到他如此凶悍加之小木屋空间狭小施展不开武力发挥大打折扣。
战至酣处女煞星高高跃起连踢七脚;白钰寸步不让强咬牙关以双臂硬接下来。
接到最后一脚白钰双臂又酸又麻竟无力抬起。女煞星其实也不好受小腿至脚踝阵阵刺痛一时间无法发起攻击。
两人四目怒视互不相让私底下都加紧运气想抢在对手之前恢复。
然而白钰连运几回气暗叫不妙!
原来女煞星脚法里面蕴含内力方才连续七脚已震乱了他的内息一时半会儿无法聚起丹田之气。
眼看女煞星脚尖渐渐踮起这是真力即将回补的前兆白钰急中生智突地暴喝一声和着身子扑了上去!
女煞星一呆显然没料到他采取亡命之徒的打法连续六七掌劈在他胸腹间。白钰强忍住剧痛奋力抱住她居然张大嘴巴咬她的口罩!
真是无赖之极!
刹那间她方寸大乱侧过脸拚命躲闪却正好中了白钰的算计当即运足力气利用她下盘不稳的弱点一口气将她推到竹床边——
卟嗵!
女煞星控制不住身形倒在床上白钰旋即压了上去双腿绞住她的腿继续拉扯她的口罩。
其实这会儿揪掉口罩有啥关系?
可女煞星就是不让他得逞两人翻来滚去把竹床压得吱吱直响却也累得气喘吁吁。
“咦你俩——哎呀蓝朵!”
门外冷不防响起蓝依的声音白钰和女煞星都一愣同时停住手。
这瞬间三人表情都精彩之极:
女煞星——蓝朵见到蓝依果然全身衣服湿漉漉的;白钰看看活生生的蓝依又看看打得死去活来的蓝朵思维仿佛停滞。
蓝依也一脸诧异地看着屋里满地狼藉他俩相互纠缠地躺在床上姿势、动作难以描述!
“放手臭流氓!”
蓝朵甩掉白钰依然揪住她衣领的手纵身跳下床道:“我在外面遇到他拿你的内衣裤上前质问他又笨嘴笨舌说不清楚就打了起来……”
“你呀就是鲁莽!”
蓝依顿时释然嗔怪地拍了她一下“衣服带了吗?”
“带了”蓝朵从门边拎过挎包转身冷然道“还愣着干嘛?女生换衣服呢出去!”
白钰恨恨瞪了她一眼。
“她是我妹妹蓝朵双胞胎姐妹”蓝依微笑道“之前我忘了说肯定把你吓一大跳吧?”
“误会误会幸会幸会。”
白钰强笑道心想遇到这么位暴力倾向的小姨子实在让人高兴不起来。
想必蓝朵也有同感语气冰冷道:“误会一笔勾销幸会就免了。”
站在小木屋外等的时候听到里面嘀嘀咕咕声不停还不时传来笑声悻悻想该死的女煞星还笑得出来老子今天七魂被吓掉六魄!
十多分钟后姐妹俩手挽手从小木屋出来蓝依特意也戴上墨镜和口罩白钰见了又是一呆:
若非衣服颜色不同她俩站在面前都分辨不出双胞胎太奇妙了!
但细看眼睛还是有一点点不同:蓝依的眼神清澈柔和脉脉柔情;蓝朵的眼神凌厉肃杀好像随时准备找人打架。
回去途中蓝依说本来呆在小木屋里拧衣服后来发现手腕间的檀香串不见了那是**岁时家人送的生日礼物遂赶紧往大瀑布方向一路寻觅还好在草丛里发现了。前后不过十多分钟工夫造成白钰与蓝朵的误会。
蓝依又说蓝朵是某国防大学研究生毕业刚参加野外实战行动回来在家嫌闷就跑过来透气。事先也没告诉蓝依不过她就有本事凭着手机定位等技术找到绿河谷里没想到先碰上白钰他又正好在拿蓝依的内裤……
蓝朵一路没说话快到泄洪沟渠才冷冷问:
“你叫白钰——白色的白金字旁的玉?京都下来的现在是苠原乡副乡长?”
白钰没好气道:“名字不重要人要是冤死了一了百了!”
蓝朵一甩头返身跳上自己租来的摩托车道:“姐姐上车!”
蓝依歉意地冲白钰挥挥手上车前道:“晚上一起聚下?”
“不必!”
白钰和蓝朵齐声道。
蓝依轻轻叹了口气暗暗觉得妹妹来得真不是时候——就在两人感情突破临界值将要有实质性进展时。
按正常情节的话今晚应该是温馨浪漫之夜。
可妹妹来了不能不陪着吃饭;偏偏妹妹暴脾气与白钰一言不合打了两架注定今晚是不和谐的结局。
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驶出绿河谷。
回到宿舍换了衣服感觉浑身酸疼坐又不是站又不是只得来到卫生院耐心地挂号、排队坐在大厅椅子上看着琴医生忙碌地接诊。
卫生院秦院长刚好路过见到白钰一迭声表示歉意说白乡长这么忙怎能坐这儿久等?我来安排我来安排!
白钰还不习惯这种过于直白的特权说等会儿没什么真没什么。
秦院长不容分说把排在前面的都赶到另一位医生那边硬拉着白钰进去说琴医生要做好服务啊白乡长可是年轻有为的乡领导。
等秦院长离开琴医生撇撇嘴轻声说:“人都送上门了还要什么服务你说。”
白钰尴尬地说:“没没……全身疼得厉害开点止痛药或止痛膏吧。”
琴医生皱皱眉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看到他胸腹间、背后、双臂、双腿青一块紫一块红的**的肿明显打架斗殴的痕迹琴医生不觉心疼地说:
“上午你跟蓝依出去兜风怎会弄成这样?谁打的派出所不管吗?”
“唉一言难尽……”
白钰郁闷地说。
琴医生替他细心地从上到下涂了遍药水又拿止痛消炎膏药挑要害部位贴上再开了两盒止痛药叮嘱疼得睡不着觉才能吃。
“今晚要不要我去安慰一下?”琴医生促狭地轻笑道。
白钰苦笑:“这会儿动一下疼得钻心哪有力气啊。”
琴医生声音更低:“你那夜使那么大劲不怕我疼?”
“我……”
白钰窘得满头大汗心里暗暗一遍遍咒骂蓝朵要不是考虑她与蓝依是亲姐妹恨不得问候她祖宗十八代。
当晚半躺在床上休息时蓝依又发来视频请求——她总要求视频而不是通话模式大概因为*g网络时代信号流畅且手机摄像头***度无死角能够观察到对方所处的环境。
见他满身膏药有气无力的模样蓝依连声说抱歉并说蓝朵情况也差不多刚从琴医生那边回来卧床休息了晚饭都没吃——琴医生说你伤得也很重真是两败俱伤我已狠狠责备过她了以后不准这么莽撞。
白钰这才发现她坐在客厅沙发通电话遂轻声调笑道我疼得睡不着觉妹妹欠的债姐姐还过来帮我按摩按摩?
蓝依手指按在嘴唇上示意噤声说当心点别让她抓到现场又打起来。
白钰道你才要当心点是不是逼婚不成你父母派她来监视的?
蓝依摇摇头说你不知道蓝朵的脾气很小就很叛逆父母亲越让她做什么就越不做本来安排好了到碧海师范大学志愿系统截止前两分钟她偷偷改成国防大学那可好军校提前录取一下子把她的档案调走了一家人气得人仰马翻我爸把最心爱的紫砂壶都摔碎了。
哈哈哈哈……
白钰笑了几声却痛得彻骨悻悻道活该她多吃些苦头!
明天还出去玩吗?蓝依问。
白钰说有她在我半点兴致都无……跌打损伤要静养明天安分点吧有机会过来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
好明早留着门我去找你。蓝依声音压得很低。
这一夜白钰真没睡好不管换什么睡姿都疼止痛药也只减轻点痛感闭着眼想睡却睡不着的感觉简直要抓狂。
折腾到天亮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还没忘了下床把宿舍门留条缝这才慢慢进入梦乡。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朦胧间有人轻轻拍打自己白钰迷迷糊糊道:
“来了……帮我揉揉……揉哪儿随便……你懂的……”
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懂什么?”
啊包育英!
白钰“呼”地惊醒一下子坐起身狼狈不堪地说:“包……包主任这么早啊?”
包育英抬抬手腕的表:“九点半不算早了……小白约了谁上门按摩服务?门都没关我一推就进来了。”
“没……没开玩笑的”白钰强笑道“包主任没回城陪孩子?”
“早上正好有顺风车就从县城过来了昨晚跟朋友吃饭听到个消息不太妙”包育英一脸郑重坐到床边“王彩美下周回乡正常工作!”
“啊!”
白钰道“党校学习四个月她还没到一半时间吧?”
“问题就在这里!据我朋友说商林北面地区参加脱产培训的*名乡镇书记、*名乡长只有王彩美中断学习回来了。”
“理由呢?”
“工作需要。”包育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