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正好周五都建嵘从临海打电话给浦滢滢说联系了一位高端次级债券买家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准备周六在省城某高尔夫俱乐部边玩边谈邀请浦、穆过去玩玩。
浦滢滢有些心动穆安妮却一口拒绝:“高尔夫没意思还不如躺在沙发玩手机。”
“谈生意呢很多商务合同就在俱乐部签下来的这是为了工作安妮。”
“你去吧我在家呆着。”
“就算陪我一块儿好不好?”浦滢滢有些不高兴“公司几百亿次级债券压着谁不想打包处理并卖个好价格。”
穆安妮摇摇头:“他们为何不到甸西谈呢?次级债券与劣资产高度关联起码过来现场走走看看也好哪有一个工地都不跑就跑高尔夫草坪签合同的?”
“先谈意向然后才到现场公司高管都过去才表明我们的诚意。”
“最近做投资入股资料、产权变更等手续我很累双休日宁愿睡觉。”
穆安妮还是拒绝了浦滢滢很不高兴但权衡再三终究没去周六下午一个人驱车去城投大厦健身。
穆安妮真闷在宿舍睡了一整天傍晚到自助餐厅吃东西时遇到白钰正边吃边与钟离良讨论省级保安公司相关事宜。温小艺在谈戎协助下手续进展顺利按照白钰设想以后班底就在武术队圈子里挑选届时有持枪证有防弹设备有保安、保卫、保镖等资质做任何事都顺当了。
白钰还打算让钟离良在保安公司挂职然后正府以正式手续予以聘用解决以前不敢出手、不敢动武的弊端。
谈得高兴之际穆安妮气鼓鼓坐到中间道:“我有事向白市长回报!”
“呃——”
钟离良见势头不对知趣地说“我吃好了白市长慢用。”说罢溜之大吉。
经历上次喂元宵事件白钰对穆安妮哪里板得起脸——在浦滢滢面前更是心虚她的口舌之功太厉害了!
没做什么等于做了好比当年克林顿先生在国会脸不改色的证词:要看对性爱的定义。
“穆副总、穆总监现在是正儿八经公司高管要有高管的样子。”白钰和颜悦色道。
“实话实说对公司负责!”穆安妮硬邦邦道。
一看就知两位女生有矛盾了。
真头疼这也是之前白钰最担心的权力会让亲情、友情、爱情统统变形。
自助餐厅人来人往可不是一男一女聊天的好地方。轻轻叹了口气白钰收拾好餐盘道:“外去走走。”
出了门要来钟离良的车钥匙晃了两晃道:“上车聊。”
穆安妮也不问去哪儿便钻进车里等启动后道:“那个姓都的投资商有问题总感觉他在刻意追求滢滢!”
“不是好事吗?你以为你俩这样一辈子?我早就奉劝滢滢要早点走出来没想到她行动起来了你在拖后腿。”
“您误会了!我和滢滢目前属于有一搭没一搭不可能彼此干预对方选择今年春节我在老家甸宽还被家人安排相亲呢都没什么!我是说姓都的居心不良!”
白钰笑道:“居什么心不良什么?都总单身滢滢也单身只存在是否谈得拢的问题不存在谁骗谁的问题。”
穆安妮头摇似拨弄鼓:“您没明白我的意思……姓都的一看就是打着恋爱幌子欺负女生的类型以前我在大学见多了!滢滢事业上精明能干堪独当一面感情方面却是不折不扣的恋爱脑——她一旦喜欢上谁就容易犯糊涂什么傻事都干得出的白市长!”
心头一震!
白钰立即悟出穆安妮所言非虚比如对自己毫无疑问浦滢滢最低限度起码是“接受”因此亲手帮自己擦拭那部位调药;因此擦身子时展示**……
她是那种真心喜欢便真心付出完全不计后果也不顾形象的女生。相比之下穆安妮虽然单纯天真却有自己的原则底线口对口喂元宵大概是她所接受的极限了。
想到这里白钰道:“那也跟工作没关系没必要向我回报。最适当的方式是你以好朋友身份规劝风险提醒防止她走火入魔……如果两人真心相爱站在我的角度还要给予真诚祝福呢。”
“我说了她根本不听!”
穆安妮黯然道“但您说不一样白市长滢滢内心特别特别仰慕您甚至说要是在旧社会宁愿不要名分给您做小妾——您瞧她就是这样的恋爱脑她还说您性格沉稳大气经得起风浪是女人安全的港湾……”
白钰心头泛起一阵阵异样忙不迭道:“我在开车为了咱俩安全少说那些肉麻的吹捧。”
“都是真话没一个字编的!”
穆安妮委屈地说“反正吧请您当面提一提要么让她到商林、町水打听打听连人家老底都不知道一顿酒骗得乐颠颠的……”
被她孩子气的语气、神态逗乐了白钰道:“好好好下周有机会暗示暗示当然我也希望你早日觅着如意郎君。”
“两码事白市长!”穆安妮不高兴地说。
说着车子停了下来穆安妮定睛一看竟是市第一游泳馆惊讶道:
“你过来游泳吗?我没带泳衣……”
“里面肯定有超市”白钰半开玩笑道“你身材棒皮肤好穿最简单的泳衣都是最亮眼的。”
穆安妮微微红脸害羞地说:“我比不上滢滢……她才是真正的女人……”
因为周末游泳馆都是家长带着孩子过来玩耍戏水也有为数不多的情侣这让白钰和穆安妮有些不自然幸好泳帽、护目镜、耳塞等装备在身根本分辨不出身份。
“水性不错怪不得滢滢说你游得好。”游了两圈白钰赞道。
穆安妮笑道:“你技术也不错呢……来比一比?”
“待会儿……”
白钰目光在游泳池里扫了扫低声道“你到那边找一位叫吴琼的女教练请她过来说几句话——那边白花花全是大腿没法辨认。”
穆安妮扑哧笑道:“谁让您眼睛专门捡大腿看……”
说归说还是轻盈地游了过去。未几领来位体型健美、脸容姣好、四肢修长纤细的女教练见白钰眼生不由疑惑道:
“您是……”
“吴教练吗?”白钰声音很低“我叫白钰在正府工作。”
吴琼一个失神险些沉下去连忙攀着池壁轻轻跃坐上去胸前鼓鼓囊囊令得穆安妮自惭形秽埋入水中。
嗬嗬嗬嗬邵市长审美也蛮大众化呀。
吴琼声音同样很轻“听说了您是新来的白市长。”
“甸宝每月发放的外挂人员工资已经停了好几个月你不觉得奇怪?”白钰道。
她垂下眼睑:“不奇怪本来就是违反规矩的额外补贴自打邵……邵市长去世我就猜到会停发。”
白钰直截了当道:“发放的理由呢?经常陪他游泳健身?”
她的头垂得更低胸口急剧起伏似在努力压制情绪良久道:“这儿说话不方便改日……”
“到外面我车上聊以后我不一定有空。”白钰道。
“好您稍等。”
吴琼一个轻跃如鱼入大海转瞬游到七八米开外才浮出水面。穆安妮自然不当电灯泡乖乖继续留在池里白钰简单穿戴后把车挪到没有监控的漆黑处。
女人说“稍等”往往是漫长的等待十五分钟后吴琼才拉开车门坐进来看得出临时做了些修饰头发也扎成简洁明快的马尾辫举手投足间有股成**人的魅力。
“您是大领导时间宝贵肯亲自到这儿问个究竟已经很亲民我直说吧”吴琼道“邵市长初衷是让我补贴家用但为防止外界说闲话特意关照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感谢救命之恩。我爱人……七年前脑出血虽抢救及时捡回条命却一直瘫在床上;婆婆只照料了两个月摔了一跤造成骨盆粉碎性骨折也瘫到床;儿子性格顽劣学习很差成天在学校惹祸要不是邵市长亲自打招呼早就开除了”她泪流满面“我白天在家里照料他母子俩晚上出来带孩子赚几个钱没办法凭那点工资哪撑得起家?邵市长就是了解我的家庭困境才……”
白钰最见不得挣扎在苦难中的老百姓每当这时总容易被打动总容易流泪这一点与方晟一模一样。
“我不清楚你的困境请原谅。”白钰道。
吴琼轻轻拭泪强笑道:“没……没什么甸西比我苦的多了去了我只不过……只不过抛不下瘫着的母子俩一直坚持、坚持若有一天不想坚持了我大概会扭开煤气阀门和他母子俩静静躺在床上共赴黄泉……”
那岂不是谈戎一家七口除夕之夜悲剧的翻版?!
白钰赶紧道:“不要消极生活总是光明的!有困难我们帮着一起想办法但务必要乐观千万不可以走极端……儿子多大了?”
“没考上普高花钱上的五年制大专还是学不进去成天跟一帮不良青年厮混斗殴、打群架、调戏女生……派出所进去过好几回屡教不改……”
“是这样啊——”
白钰长长沉吟冷不丁道“既然那么喜欢打架干脆让他进武术队打个够你觉得呢?”
吴琼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