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沈宸技术是真的不好,虽然平时冬露老喜欢损他,但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是个天才,智商奇高,无论做什么天赋异禀,比别人要上手快。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天才,也终于遇到了滑铁卢。
深更半夜,冬露被疼哭了,顾不得面子,死活推着他要他滚出去,嚷嚷着不做了。
沈宸在兴头上,怎么可能乐意,温柔吻去她的眼泪,安抚她,“乖,过会儿就好了,马上就舒服了。”
舒服个屁
冬露咬牙切齿,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卷到海岸上的鱼,呼吸不畅,浑身都是疼的,哭得停不下来,放狠话要和他分手,立刻分马上分现在就分
沈宸眼睛弯弯,当没听到,低下头,把她的话堵回嘴里。
动作越发激烈。
誓要把所有的热情和爱回应给他最爱的女孩。
第二天,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点亮了整间屋子,冬露醒来时,只感觉全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了般,酸疼不已。
昨晚疯狂的一幕幕浮现脑海,简直不忍直视。
冬露羞耻地闭上眼,眉眼透着几分疲惫,果然不能对他心软,那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醒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春风般醉人。
冬露睁开眼看过去,沈宸就坐在床边,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和她形成鲜明对比。
“我去买了早餐,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都买了点。”
沈宸表情温柔得不得了,说话声音都比平常小了一个度,提了提手中的白色袋子,“我买了肉包豆沙包奶黄包,还有皮蛋瘦肉粥你要先吃哪个”
“我要”
冬露现在看到这张脸就来气,张了张嘴,才发现嗓子像被车轮子碾过一般,声音沙哑至极。
“要什么”
沈宸非常理解她的身体状况,贴心地凑过耳朵,一副唯命是从的姿态,好像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他都能立马给她摘下来。
“我要”冬露闭了闭眼,有气无力地重复着昨晚说过无数次的话“和你分手。”
“”
沈宸温柔地给她盖好小被子,“乖,梦话还是留着在梦里说。”
冬露现在一点都不想理他,但肚子确实饿了,不得已从被窝里爬起来,手肘撑着床,艰难挪动半截身子,一点一点坐起身。
沈宸见了,立刻拿过一个靠枕垫在床头,动作轻缓地扶着她靠过去。
“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吧。”
冬露无精打采地点头,“嗯。”
于是沈宸端来粥,一口一口地耐心喂她,伺候得十分到位。
冬露看他这么识相,眉头渐渐松了,小口咽着粥,还别说,挺好喝的。
就在这时,她听到他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你那里还痛吗”
“咳”冬露差点被粥呛到。
沈宸似无所觉,认真地担忧着。
女孩脸色苍白得过分,精巧的瓜子脸血色稀少,看上去脆弱又可怜。
他说“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检查过了,没出血,就是有点肿,我上了点药膏,过几天应该就会好,在这期间你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冬露瞬间一点胃口都没有了,又羞又恼地瞪他,“你闭嘴。”
沈宸挑眉一笑“你怎么还害羞,昨天什么没见过。”
“闭嘴。”
“我这是没经验。”
“闭嘴。”
“我保证下一次会更好。”
“你已经没下次了。”
“”
由于冬露身体缘故,今天一个上午她都是在床上度过的,沈宸去找前台小姐延长退房时间,在她意味深长的眼神下,面不改色地交钱走了。
昨晚美好的体验让沈宸食髓知味,男人一旦开了荤,再回到清汤白菜的生活怎么受得了,还想赖着冬露再来一次。
当然也只是想想,她的身体太娇弱了,再做一次小姑娘真得和他闹分手不可。
沈宸照顾了姑奶奶一天,忙前跑后,才让她的心情稍微舒缓了一点,他本来还想给她向学校请假继续修养,遭到冬露坚决反对。
开玩笑,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因为这种事请假,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沈宸舍不得和她分开,故意道“那你自己回去,我不送你。”
沈宸发誓只是故意吓唬她,可冬露当时看过来的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种,非常一言难尽,带着唾弃和鄙夷,看世纪大渣男的眼神。
“我真是看错你了。”冬露冷漠道,“男人果然都是拔无情。”
沈宸“”
女孩硬气转身,“放心,我不会缠着你,就算杵着拐杖我也能自己走回去。”
她往前没走几步,腰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随即身体悬空,沈宸一把横抱起了她,摇头笑叹,表情宠溺而无奈。
“小朋友,你想象力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丰富,少看点狗血偶像剧吧。”
虽然有许多的不甘愿,但沈宸还是在夜幕降临之前,把冬露安全送到了宿舍。
要不是女寝不让男生进,他还想背她上去。
冬露自认没那么娇弱,催他回去后,自己爬楼梯上去,打开宿舍的门,除了罗茜,其他人都在。
袁子涵在帮陈恩心剪刘海,听到动静,分神往门口看了一眼,“露露,你回来了啊。”
“嗯。”
冬露轻轻点头,身体还有些难受,洗漱完后又爬到床上躺着了。
明天星期一,他们有满满一天的课,必须尽快恢复精神才行。
她走路很慢,姿势还有点怪异,陈恩心和袁子涵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几分不同寻常。
陈恩心剪完刘海后,趁冬露没注意,慢慢挪到她的床铺前,偷瞄了一眼她的脖颈。
冬露穿的睡衣领口比较宽松,在发丝的掩盖下,能清楚地看到许多密密麻麻的红印。
不是亲的就是咬的。
陈恩心抽了口气,“哇,看来昨晚战况激烈啊。”
冬露一听,手立刻遮住领口,横起柳眉斜了眼笑得贼兮兮的女孩,威胁地叫她名字“陈恩心”
“我错了我错了。”陈恩心笑着蒙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
冬露没好气,翻了个身,把被子往上拉了点,脖子缩进被子里,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袁子涵忍笑,过来把陈恩心拉走,“好了,恩心,她昨晚累了一夜说不定还包括今天,让她好好休息吧。”
冬露“”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陈恩心还是很好奇,母胎单身到现在的她非常想知道做那事的滋味。
“露露,那是什么感觉呀”陈恩心扒拉着床沿,像个好奇宝宝睁着大眼问“你偷偷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冬露紧了紧被子,木然道“想分手的感觉。”
“啊”
时间过得很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冬露已经在b大待了快三个月,这个学期快要结束了,年底考完试他们就能放假回家。
冬露的书桌刚好对着窗户,她亲眼见证了窗外那颗香樟树从郁郁葱葱到枯枝败叶的由盛到衰的生命历程。
看着那颗树,她偶尔会多愁善感,想着她和沈宸的感情会不会就像这棵树一样,无论曾经开得多盛,总归会慢慢衰落。
然而她淡淡的惆怅不到两天就被沈宸打破。
他的课依旧多得让人咋舌,冬露看过他的课表,排得满满当当,比高中还恐怖,有时候连晚上都要加课,可即使这样,他还是总能在一个礼拜里抽出那么几天时间约她出去玩。
无论去哪玩,玩的是什么,最后肯定是在某家宾馆或酒店的床上结束。
他无与伦比的学习能力在这事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大热情,最喜欢抱着她的腰,逼她喊一些羞耻的话。
可怕的是时间还越来越长,冬露受不了,多次被他弄昏过去,醒来后气得一天都不想理他。
本以为他只是贪一时新鲜,迟早会有厌倦的一天,可过去三个月了他还是老样子,热情丝毫不减。
冬露,这一天好像有点长。
年底,学校大部分课都结束了,就只剩下期末考试,根据老师的安排,有人早早考完解放,也有人等在宿舍里苦苦熬到最后。
前者是冬露,后者是沈宸,冬露的专业课比沈宸少五六节,一月初就考完了所有门课,而沈宸才考完两门。
陈恩心她们在考完的第二天就打包行李回老家了,冬露一个人在宿舍,纠结着要不要先回去。
就在这时,沈宸发了一张他书桌的照片过来,“你不会抛弃我的,对吧”
冬露看着照片,他桌上的书叠得又高又厚,全是笔记和被翻看过的痕迹,旁边还有一杯咖啡,看起来确实很辛苦。
她摇摆不定的天平向他倾斜了一点,“我等你一起回去。”
沈宸满意了。
冬露又问“你大概什么时候考完”
沈宸“二月初吧。”
冬露没作声了。
沈宸发了个问号过去,回复他的是一张火车票。
冬露“票已买,你保重。”
沈宸“”
倒不是冬露不愿意等沈宸,实在是黄建华催得太紧了,放假以来,他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过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去,说他想她了吧啦吧啦一堆有的没的。
仔细算起来,上次回去的时候还是国庆,黄建华这么迫切也正常。
于是冬露心安理得地扔下沈宸,收拾好行李,在火车站买了几袋当地特产,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年前的票一向难抢,冬露只买到了下午的票,到家时是深夜,气温很低,寒风刺骨。
黄建华早早来到火车站接她,缩着胳膊在出站口一直等,过了好久才看到冬露穿着白色棉袄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地顺着人流走出来。
黄建华顾不上冷,激动地扑过去,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闺女啊,你可想死爸爸了,让我看看,你的脸怎么瘦了,在那边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黄建华念念叨叨,心疼地看着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哪有。”冬露有些好笑,自从黄建华重新回学校当老师后,以前喜欢唠叨的毛病也一并回来了,是不是老师都有这通病。
她挽住他的胳膊,“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嗯。”黄建华脸上喜气洋洋的,从她手中接过行李箱,“你都带了什么,这么沉。”
“给你的特产。”
“算你有良心。”
黄建华笑得更开心了,他许久没见到冬露,嘴里有说不完的话,问她在学校里的情况,冬露不想让他担心,专挑好的说。
黄建华注意到她口中沈宸两个字出现的频率特别高,有点不高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能不能别提那个臭小子了我还没承认他这个女婿呢。”
冬露被他这么一说,这才意识到她竟然提了那么多遍沈宸,好像所有她觉得美好的事都或多或少和他有关系。
黄建华见她沉默,心生不好的预感,“我问一句,你和他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冬露不想回答,“你问这个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着想啊。”黄建华义正言辞道,“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和他做些出格的事,你还小,世界上好男人那么多,别傻傻地在一棵树上吊死。”
冬露“我都成年了。”
黄建华“成年又怎样,还没进社会,不懂人心险恶。”
冬露“我记得你和妈妈在大学时就怀上了我。”
黄建华哼唧,“那又怎样,你平安长到这么大,说明我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
真双标。
冬露懒得去和他争论这些,好像每个男人都是一个德行,追女人时使出浑身解数,成婚后,又不想女儿被像自己这样的男人祸害。
也是奇了怪。
冬露有预感,如果自己以后生的是女儿,沈宸绝对也会是这样的爸爸。
黄建华说了半天,发现身边的人根本没在听,还露出了一个迷之微笑,不由费解,“你笑什么”
冬露唇角瞬间拉平,“没什么。”龙腾小说免费小说阅读_www.ltxs.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