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让他毛骨悚然!
他忽然意识到为什么这些被关押的修士都不敢出来了他们是在恐惧而恐惧的东西就在眼前这道用符箓封印着的大门里!
易阡陌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大门前望着封印着的那张符箓当他伸出手时身后传来了微微的震动。
被关押在地牢里的修士全都瑟瑟发抖。
他有些犹豫但他也很清楚这里面应该就是那造化炉的所在同样也应该是就是那位大长老所说的怪物。
眼前的符箓并不是什么特殊的符箓只是寻常的封印符跟这血色的大门结合在一起。
想到与剑沫萍的约定易阡陌抬手摘下了符箓在他的手中这符箓燃烧起来化为了一团灰烬。
“吱吱吱……”
血色的大门缓缓的打开首先是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门缝中呼啸出来门后面的景象随即展现在了他面前。
这是一处高大的祭台祭台的下方是累累的白骨虽然看不出他们的族群但可以确定这些家伙来自各个不同的族群。
而在祭台的最上方是一座数十丈高的高大炉子像是丹炉但又并不是丹炉。
这炉子漆黑似铁炉身上篆刻着密密麻麻的古老符纹组合成了一个庞大阵势。
在炉身上散发着火红的微光像是一道道裂纹但仔细看并不是裂纹。
看到这炉子的第一感受是沉重而后一股令他毛骨悚然的危机感从这炉子当中传来。
“进来!”
那个声音传来“融合你的血液便可以得到世上最好的造化!”
这个声音像是有什么魔力引得易阡陌竟不由自主的迈开腿朝着祭台缓缓走去一股阴凉的气息侵入让他打了个寒颤。
走上台阶四周的枯骨将这周围映照的有些阴森但在走到一半时他忽然停了下来神识释放出去探查着周围的每一寸地方。
却都没有发现那位大长老所说的怪物但他来这里的目的是拿到眼前的造化炉。
他继续迈着步子往前终于来到了祭台上眼前的炉子比他想象中的要高大的多炉子的形状十分怪异。
“咣!”
丹炉的炉盖忽然打开炉子上的符纹忽然高速的运转了起来在那丹炉内发出七彩的光华。
“入我炉中可得造化!”
那个声音从丹炉内传来这让易阡陌忽然清醒了过来。
“难不成那怪物就在这丹炉里面?”
易阡陌心底想道。
“不!”
阿斯玛说道“这丹炉就是怪物!”
“咕咚!”
易阡陌咽了咽口水道“你什么意思?”
“这确实是造化炉不过跟当初龙门铁匠铺打造出的那尊造化炉有些区别这东西最多算得上是残次品!”
阿斯玛说道“但是有人用血液不断的血祭这造化炉让这炉子超越了自身界限已经有了器灵此刻算得上是器族!”
“不过器族应该不会喜欢这种东西!”
阿斯玛说道。
“所以他想让我入这丹炉内是想要炼化我!”
易阡陌说道。
“那你以为呢?”
阿斯玛冷笑道“造化炉的功效确实是可以改良血脉和天赋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无中生有的东西一个人的血脉和天赋是注定的想要改良那就只能借用他人的血脉和天赋来融入自身你就是个例子!”
他这么一说易阡陌彻底明白了这造化炉的用途也明白为什么至尊龙殿当初要禁绝这造化炉的使用。
这造化炉如果用在好的地方那自然是好的但如果被有心人拿去了怕是会贻害一方!
而且天赋和血脉是注定的改良就得牺牲掉另外一个的天赋和血脉这确实有伤天和!
看到祭台下的累累白骨再想到地牢里关押着的那些骨瘦如柴的修士说这造化炉是怪物那都是轻的了。
“想毁了它?”
阿斯玛问道。
“我恐怕办不到!”易阡陌说道“借用你的力量到是可以但是……”
“但是你想借用这造化炉的力量给你体内世界的修士改良血脉对吧!”
阿斯玛说道。
“或许有其它更好的办法!”
易阡陌说道“不需要灭杀这么多的生灵。”
“呵呵!”
阿斯玛说道“每一个使用造化炉的修士都这么说但最终至尊龙殿还是决议毁灭掉造化炉便是因为人心不可控!”
“入我炉内给你造化!”
那个声音继续传来。
易阡陌没有动作就在这时炉子一震易阡陌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庞大的力量定住打开的炉子传来一个巨大的吸力。
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便被这炉子给吸了进去随着“咣”的一声炉盖随之而关闭。
这是一个庞大的空间周围没有火焰有的是密密麻麻的符纹这些符纹组成了古老的阵师。
“我可以感应到在你的身上拥有着无比高贵的血脉放松点让你的血脉与我融合你便可以得到这世间至高的造化!”
伴随着声音出现无数的锁链出现将易阡陌锁在了这炉子的中央。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血液有些不受控制竟然冲着外面溢散出去他用力挣扎可根本无济于事。
这锁链的力量远远超越他就像那禁锢他的力量一样是他根本无法反抗的。
在他的面前闪烁出一道身影浑身血红拥有着无数的触手只有一只眼睛却深邃的如同深渊。
除了眼睛之外他没有耳朵和嘴巴更没有鼻子一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有一种无比特殊的能力直接将他看穿了。
“原来是星族血脉虽然没有开启血脉界限不过这到是够用了!”
这大眼怪给人的感觉十分独特就像在孟婆酒馆里碰到的那天眼族。
“你有天眼族的能力!”
易阡陌惊讶道。
“我不止有天眼族的能力等你我的血脉融合在一起后我还会拥有星族的能力!”
大眼怪说道“星族的身体可以创造出万千世界到那时候我的身体便也可以创造出万千世界!”
“噗噗噗……”
话音刚落那些触手化为无数的尖刺刺入了易阡陌的身体那些尖刺化为吸盘开始吸收着易阡陌体内的血液。
易阡陌没有感觉到刺痛他甚至没有觉得危险在被扎入的瞬间他只觉得疲惫眼皮沉重如山只想着好好的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