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倩抽着一只烟枪,开着怀露着“丰茂”斜卧在躺椅上,看着归来的田元哲。田元哲也把着一只烟枪直直地盯着这个风尘女子,说道:“月老板,您还是敛财让我舒服一些...”
月老板的容貌极为俏丽,有着一般风尘女子不一样的味道。穿着开着钗的露腿齐身裤,一举一动间尽显诱惑以及美感,惹人深思,也不是说田元哲没有动心,而是他非常清楚自己的位置。
自己虽然现在是这个赌场里面的红人可也是月老板下面的一条狗罢了,既然已经选折做狗,就不要想着干人事儿。
月老板抽着一只烟枪,仰头吐出一口浓雾...
“你这家伙还真是无趣啊,这回引得多,四六吧。”,月老板细细念道。
田元哲眼神略有躲闪说道:“罢了,生意就是生意,三七,我三您七这样才不会乱了规矩。您说不是吗?”。
“无聊!进去拿钱!”。
田元哲微微点头,附身进门。月老板从躺椅上站起来,好似故意的爬在了田元哲背上,田元哲只感觉自己的生命遇到了威胁,从袖口里面掏出一把沾染毒药的匕首,回头比在月老板那细长的脖子上。
月老板附头看着这一只匕首,问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月老板,自重啊。咱们生意归生意,您是商人应该清楚只讲利益,不讲感情!”,田元哲张弛有度,没错,他一直防着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可以如此对待其他人,也可以对付自己。
兰花女子不可信,这是苏老翁千叮咛万嘱咐他的东西...
在里屋屏风口,拿上了属于自己的钱,田元哲拜谢月老板说道:“感谢月老板给饭吃,田某就离去了!”。
月倩看着田元哲的渐行渐远,心中不由有些感叹。下九流的人,永远没有真感情...,即使自己真的动了真情也不会有人相信,这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命运。
拿着钱袋走在景德镇的路上,在路口吃了一碗“碱水粑”。
擦了擦嘴巴,给小二一串铜钱。又走了一会儿,看一小女在乞食果腹。田大爷走到近前,蹲下身来,问道:“小鬼,家中何难沦落乞食啊?”。
“家遭大火,爸妈被烧死了。小女实在没有办法,故此上街乞食。”。
田元哲点了点头,盘算着手中的银两。却是从腰间,掷出一颗筛子,扔进了碗里面,说道:“以这个为信物,在当地找个好人家做丫鬟吧!”。
这事儿咱们得细说一说,以前当丫鬟也需要一些人的引荐的。很多都是这个样子,他们不给钱,而是给个玉佩或者是比较稀奇的物件儿给予乞丐。
让他们拿着这个东西找户好人家,好人家一看有这样一个东西。便知道这乞丐是遇到好人了,便把信物收藏起来。等着日后,若是真的有缘那个昨日施舍的好人,来到此处与这丫鬟相见。
主家便拿出信物相认...,若是此人想要带走这个小丫鬟,主家也不阻拦。甚至一般人要带走丫鬟也会给主家一些钱...,算是那个世道唯一一点儿的善缘了。
女子看着破碗当中的金筛子,连忙附身磕头道:“感恩,大老爷赐活!”,意思就是多谢您的大恩大德给了我一个活下去的差事儿。
田元哲却摇了摇头,向前走去。七拐八拐走进一家院门,苏老翁年纪越来越大,前些日子还得了风湿,弄得脑子有些不清不楚了。没想到这个曾经一路风华的老者,最后落得一个老年痴呆的下场。
田元哲走进屋,看着正坐在水缸钱,拿着一颗树枝的钓鱼的苏老翁,匆匆几步走过去打探道:“老人家,掉到鱼了吗?”。
苏老翁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这片儿水浊,我就碰一碰运气。话说小友,也是来钓鱼的吗?”。
苏老翁竟然不认识了田元哲,他也对此事儿习以为常。苏老翁,每日每夜疯疯癫癫,田元哲就盼望着这位养他大的老人按时吃饭的就好...
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苏老翁旁边儿也从地上捡了根儿树枝把在手中缓缓地伸入水中,与老翁一起在这儿掉一个大缸。边陪着老人说话一边想着明天的活法,他心中还是有些念想的。
当年他说要给苏老翁弄一所大宅子的事情可不是空口白话,他一直记在心里面,盘算着这些年挣到的钱。差不多够弄个大宅子了...,还差一点儿钱。等着在来一把,他就退休他是老千,老千的下场就是苏老翁,再挣最后一笔钱,他就不干了,找个小县城,给县太爷交点供奉,弄个大宅子,一辈子也就在里面清清淡淡地活过这一辈子了。
现在正值秋季,记得他们来这儿的时候,也是秋天。黄叶纷纷飒飒落在了街道上,踩着干枯的叶子。田元哲走出了小屋...,走到城西口,久坐一二...
他这是在看人,找像是郭、田两兄弟一样的人。这种人不能太过忠义,不能太过爱钱,不能太过胆大...
在城西坐着,有马车噔噔走过...,有人群商贩一批一批地向着里面赶着,这些都是走趟的商人。以物换物,在补贴价钱,景德镇用陶瓷换取别地的布匹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马车的过往,必然有一些流落的而来的亡命之人。这些人基本上有一个特点,第一没有钱,第二想搞钱。有这两点,就足够他利用的了。他不是一个技术犹如他师傅一样高超的赌手,他的赌术在一般高手的眼里面一般都不算是一回事儿,可他的骗人功底,摸索人性走向,他感说他已经到达一种淋漓尽致的地步。
对田元哲来讲,人性是最好控制的东西。这点和咱们现代的曾有时有些相似,术士可以看到不久之后的未来,并不代表他们对人性的摸索有多高,也不证明他们的智商有多高...
而像田元哲与曾有时这群人来说,便可以说他们的智商可能比人们要高上几个维度。世界上是有这类人的,他们可能学习不好,什么也不好,但是可以把事情看得很透,就如下象棋一样。
他们可以看到十几步之后的路线...
简单的介绍,田元哲这个人靠着赌博为生,但是他一般不会去赌场。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尿性,要想控制别人的人性就得先抑制住自己的人性,不要让人体的本能让自己做出下意识不正确的决定,追随自己的灵魂。
坐在城西口,看着来往的人群,点一碗大碗茶。这是一般马夫们才会喝的东西,其中水渍清甜有种淡淡的茶叶味道,而且量多。一天工作累的,约上十几个工友一同来这里喝上一碗大碗茶,别提有多舒服了。
就这样看着...,从街角就跑过来一个人,是赌坊的小厮。
小厮带着包头帽,穿着吊带连体滑稽衣,脚踢梯云靴。一看这劲装打扮就是一个跑腿的人,小厮跑到田元哲身前与之田元哲低语道:“田爷,赌坊里出‘耗子’了!”。
耗子是赌场里面的一句俗话,意思就是赌场里面来了个老千。
田元哲撇了小厮一眼,他已经习惯了在答应一件事儿前,先寻思一下对方是不是在骗自己。看样子,此人满头大汗,脸色匆忙不像是作假,便点点头,随着小厮走去...
在路边拦了一户跑腿车,这就和咱们现在的黄包车一样。这群人被人称为脚行的人,也是下九流的职业。这些人一般都是厌倦了江湖的江湖人,合起伙来来送人上下...
这些人身上大多数都有不大不小的伤疤,年龄一般都在三四十岁左右...
坐着车来到了赌坊处,里面热闹非凡。一看就是赌场里面来了高手,这群人跟着此人压注...
月倩就在一旁看着此人,见田元哲来了之后,走过去请言道:“这个人...”。
田元哲没理月倩,向着前面走去。对于田元哲来说,他只要清楚的明白这个家伙一直赢就对了。没有谁运气可能好到一直赢,作为一个正统的千门谣将,他非常清楚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不赔钱的赌局。
十赌九输,还有一个是做局。
田元哲扒拉开人群坐在这男子旁边儿,斜眼看着男人...
两人一旦对视,田元哲笃定了这个人与自己是同行,这男人也发掘到了田元哲,嘴角挂出了一丝冷笑。随着又看向那个开盘的小厮道:“咋啦,不敢开了,四五六,大。大家都压大啊,我今天运气好!”。
一众赌客热情高涨,这可是不赔钱的买卖。他们才不管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只要让他们赢钱就好了!龙腾小说免费小说阅读_www.ltxs.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