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满于是趁着下午两点吃午饭的时候跟塞耶恩琴说想借用一下电话。
“十万。”
塞耶恩琴也懂得简单的汉语,和长相一样,她说话也丝毫不拖泥带水,十分简洁明了。
“?”
“十万块,不许超过五分钟,超时加钱。”
似乎害怕何小满听不懂,她又详细解释了一遍。
何小满不禁讶然,只是打个电话,她还强调了只说几句话就好,结果这位开口就是十万,就算是国际长途,也没有五分钟五百块的价格啊!
恩琴医生还真是生财有术,何小满觉得她更适合拦路抢劫,做医生真是太屈才了。
“要打电话就拿钱,不打就滚回去干活。”
塞耶恩琴依旧是木然没有表情的四方大脸,话音刚落她已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我给,可是我现在才刚来,没有那么多钱,能不能先赊账?”
塞耶恩琴转身而去,留给何小满一个和她尊脸同款的四方大腚,但是屁都没施舍给她一个,只剩一脸错愕的何小满徒唤奈何。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小美女啊!
咦,不对啊,何小满正无奈叹息时忽然记起她的百宝囊里好像还有一百多块钱的现金,实在不行先把这个做定金吧。
这特么是幸福寨?一点都不幸福好吗?
“玛何小满,德钦喻敏叫你呢!”
这里年龄差不多的女性要在名字前面加个玛,他们都习惯把称谓放在名字前面,大概意思就是姐姐妹妹。
一个生着一脸红疙瘩名叫苗兰的厨娘一路小跑着来找何小满,说完之后又风风火火的跑走了。
厨房的活也很累,而且又闷又热,何小满还能跟着德钦们在房间里蹭一会空调呢,厨房里只有大电风扇徒劳的制造着噪音,连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何小满发现这里很多人都会几句汉语,虽然有些人有时候说的词不达意。
尤其是很多缅甸和越南人的心里,华国人都很有钱。
玛苗兰一脸同情的样子让何小满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过对通风报信的玛苗兰,她还是双手合十表示感谢,然后准备去她的主人那里承受暴风雨的洗礼。
德钦喻敏发脾气完全不需要理由。
可惜的是何小满还没跑到德钦喻敏的房间,却被塞耶恩琴叫走了。
塞耶恩琴的专用办公室里一片喧哗,几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骂骂咧咧鱼贯而出,有人看见何小满顿时眼前一亮,伸出手来捏她的下巴,何小满一偏头躲了过去,这人说了句什么,然后有人回了一句,色眯眯看着何小满,接着几个男人哄堂大笑,想也知道说的都不是好话。
何小满有些诧异,在恩琴医生这边,男人们很少涉足。
倒不是说医生不准男人来这里,据何小满所知,并没有这种限制,是这些男人们不肯也不愿意来。
因为在整个寨子里,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就属孕妇的地位最高,这些孕妇们也会在孕期把姿态摆的足足的,一旦发现自己有孕立刻就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想尽一切办法找那些跟自己有过节的茬。
有孕简直就是作精们的一道免死金牌,所以那些平时不把女人当回事的人一旦发现跟自己关系不太好的女人成了德钦,该娘们方圆十里之内顷刻之间千山鸟飞绝。
何小满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古怪,因为就算拿孩子去卖或者c读也不至于把孕妇的地位捧到这么高贵。
不过祸从口出,她现在只是个卑微的小女佣,少问少说,多干多听总是没错。
“给我按住她。”
站在妇科检查床前,塞耶恩琴冷冷命令何小满。
“人”字型的检查床上,左右扶手正用绳子帮着一个女孩子细瘦的小胳膊,一个与检查床极不匹配的瘦弱女孩正不断挣扎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这个冰冷而隐约带着股血腥气的奇怪椅子。
看见塞耶恩琴手中长长的针筒,女孩愈发惊恐,口中不断嘶叫着像是受伤的幼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的确只是受伤的幼兽。
女孩整个脸上纵横交错着好几条伤口,左腮那一条尤其深,创口像是鱼嘴一样外翻着,里面依旧有鲜血不断涌出。
虽然声音依旧平板冰冷,可塞耶恩琴整个人现在都迸发着一股怒意。
女孩子似乎还沉浸在之前收到的伤害中,完全是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拒绝任何人的碰触和接近。
塞耶恩琴平时的助手玛吉蜜正委顿的蹲在墙角干呕,脸上和手臂上也有几条抓痕,看样子是协助塞耶恩琴时被女孩子抓伤的。
因为这里的孕妇们全都是皇后级别的待遇,所以塞耶恩琴这没有类似约束带之类的设施,而那些男人们又如避瘟疫一样全都远远逃离了是非之地,所以塞耶恩琴才来找力气比较大的何小满帮忙。
女孩子的胸口濡湿一片,有咖色有黄色,应该是塞耶恩琴给她灌了些镇静之类的药水,不知道是全都洒了剂量不够还是没到作用时间,总之女孩子还是拼死挣扎着并且不断攻击靠近的人。
捆绑她小胳膊的绳子已经把附近的皮肤勒的青紫红肿,还有两处已经磨破了,正有血珠不断渗出来浸湿了绳子。
害怕自己的行为会加剧对女孩子的伤害,面对这样的局面何小满一时间有点老虎吃刺猬,无处下手。
好不容易控制住小姑娘一只胳膊,冷不防一只脚丫子踹在何小满的脸上,踢得何小满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
“没吃饭?连个孩子都对付不了?”塞耶恩琴的声音依旧冰冷刻板,不过何小满却能听得出她隐约的讥嘲。
何小满没时间跟塞耶恩琴嘴炮,女孩子抬腿一踢何小满才看见她的长筒裙里空无一物,大腿处一片殷红。
一股怒火“腾”的一下就在何小满心里烧了起来,是什么样的禽兽,是什么样的王八犊子忍心对这么点的孩子下手!
她一只手拉住小姑娘的腿,口中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不怕,不怕,听话,吃了药就好了,吃了药就都好了。”
不知道小姑娘能不能听得懂汉语,何小满只是努力把声音放得很温柔,一边按住小姑娘拼命挣扎的四肢一边腾出一只手抚摸小姑娘的头顶,将她的碎发别到耳朵后面,免得裹进脸上的伤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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