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再见,小美人。”
何小满愕然,就算是席海澜也没想到这个病恹恹c连放狠话叫别人去死都透着股贵气斯文的人会说出这样略显唐突的话来。
在场的只有她跟席海澜两个,说他是对席海澜说的吧,她已经三十岁了,叫小美人不合适。
说他是对自己说的吧,菠萝妹这副尊容叫小美人更不合适。
不仅仅是语气,柴令循那双狭长微微上挑的眼睛意味暧昧难明,目光灼灼,让人看了心里十分不舒服。
不过这种感觉片刻就释然了,何小满自认跟这家伙不属于同一个体系,再遇见的几率约等于无。
柴令循打不过何小满,何小满砍不死柴令循,所以就算碰见她也不惧他。即便是这家伙还有后手,何小满也还有疾风呢。
席海澜送给何小满的粉色钻戒是布布帮忙带回来的,比较让她头疼的是那个软乎乎的黑蛋。
席海澜给她的粉色钻戒里面有一立方米的空间,足以放下那颗冬眠蛋,但是令人郁闷的是这种空间装备不可以收纳活物,如果不怕那是猫变成死猫,那尽可以随便放。
最后还是动用疾风同学来了一次破次元传送,把猫放车里,然后疾风回归到自己独有的空间之内随着何小满一同回归到本位面节界。
诡异的是这次任务时间流速居然是1:1,也就是何小满离开了整整十五天,这让何小满更加觉得那个柴令循似乎不同寻常,她怀疑这个和风旅店甚至就是柴令循搞出来的。
就此事咨询了一下布布,这家伙对于这方面的问题不知道是有限制还是怎么回事,一问三不知。
当何小满无情唾弃它没用的时候,布布发了眼泪汪汪的图片:布布困了,要去呼觉觉。
好在现在张彩华已经习惯自己闺女神出鬼没,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有时候电话打不通总要唠叨几句,外婆就会老神在在的说:“谁出事小满都不会出事,小满是接了刀的,你放心吧!”
反正关于赊刀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小满不想让外婆知道张家祖上几辈子都是被一群耗子精给忽悠了,再加上外公他们以血养刀,最后得了便宜的人还是自己,也没必要说那些实话出来添堵,因而直到如今外婆都认为刀已经被赊刀人拿走了,只是这件事情在张家素来都是讳莫如深,不是接刀人不闻赊刀事,所以外婆从来也不多言语。
天气越来越冷,啤酒销售已经进入淡季,已经做好前期铺垫工作,常瑾收拾收拾回总部报道去了,欧老板并没有就此终止跟澜啤的合作,常瑾同志很可能过完这个春节就会荣升区总。
临走时她请大家在锦水渔港吃海鲜大咖。
“小满,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的话,我可能现在还跟从前一样窜地龙似的到处下片满场陪酒呢!”
常瑾性格豪爽,说话也不拘小节,听得席间众人哈哈大笑,而张彩华也从细枝末节中听出小满当初在澜啤时过得有多艰辛,可是这孩子却从来没跟自己说过一句,每次打电话都是狂吹牛在单位过的如何如何叱咤风云,手下小弟跑腿一大堆。
张彩华不由得红了眼眶,现在这样收收房租赚几个零花钱也挺好,反正她也从来没指望闺女有多光宗耀祖,从前没离婚的时候只是觉得这是何有田跟自己两个人生命的延续,是自己努力追求幸福的见证,现在她只要小满过得开心就行。
自从跟欧老板分手之后,村里总有人话里话外的想跟她透话说要给小满介绍对象,还说什么不介意小满以前处过多少对象。
呸!
张彩华撇撇嘴,敢嫌弃她闺女的都滚犊子,你他妈怕是没看见闻皎皎有多么狂野。
她倒是规矩本分,辛苦甘劳一辈子,换了个下堂妇,幸福美满靠一个人努力永远都做不到,她绝对不会跟小满唠叨一句结婚生孩子这类的话,她闺女有房有车有存款,怎么开心怎么活。
要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老娘喷死你。
何小满和常瑾两个人面前已经空了十多瓶啤酒,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喝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看得赵清明几个目瞪狗呆,这就是传说中酒精考验的基层干部吧?
惹不起惹不起!
默默告诉自己,他那点酒量有生之年千万不要跟满姐拼酒,满姐能把他原地送走。
因为桌上有外婆和张彩华,常瑾又叫了几个养生小锅,并且早早就结束战斗,大冬天的年纪大的人还是早睡早起,骤冷骤热的不利于养生。
回去的路上,何·假冒伪劣司机·小满在前面人模狗样的开车,最后一排坐着的奶娃子忽然啊啊啊不停的
叫唤。
吓得何小满赶紧把车停靠在路边问喻敏怎么了。
“不知道啊,也没尿,晚上蔬菜南瓜粥吃的也挺饱的,这是怎么了?”
虽然知道自己儿子从来不尿床,因为要去县城这边吃饭,喻敏仍然给小胖友套上了易拉裤,现在看见向来省心省事c少言寡语的喻生欢狂喷婴语,喻敏一着急当众扯掉小宝宝的纸尿裤检查。
没人注意到,喻生欢小胖友顿时浑身一激灵,两条小胖腿紧紧夹住保护自己小肉雀的隐私。
没尿,没饿肚子,没过敏,何小满忽然浑身一紧,鬼王同志如此反常难道是因为此处有敌情?
魄灭灵眼开启,何小满三百六十度搜索,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生物不对,发现了异常生物,因为今天车子里人比较多,大人孩子刚好七个,车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被何小满丢到后内饰面板上面去了。
此刻上面正有一个她还没来得及处置的异常生物,冬眠蛋。
而鬼王小胖友正俩眼冒光的看着那个黑蛋。
卧槽!
明白了,这是跟她要呢!
啊啊啊!
似乎知道何小满发现了冬眠蛋,鬼王又开始狂飙婴语,口水居然都流出来了。
喻敏这边已经要哭了:“宝宝,你到底怎么了?小满,不行现在调头去县妇婴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