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你不是外人。王朝酒店这边的生意很大程度上是靠着女人。那天你揍阿康的时候我都看见了。你做的没错要换了是我也得这样。阿洁是棵摇钱树洪哥对咱们也很宽厚这一来二去的阿康就跟阿洁好上了。看在大家都是同行还是同事的份上我对这事儿睁只眼闭只眼。可阿康这次太过分打伤了阿洁不说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阿洁很漂亮。相比之下这两个安南女人简直就是一坨屎。如果不是老黄再三保证她们都是“初女”金爷根本不会搭理更不可能做成这桩生意。”
听到这里虎平涛脑海深处那些断开的信息链终于接上了一部分。他对此表示赞同:“很多客人不管长相只喜欢初女。不过这种生意局限性很大只能做一次。”
王学新道:“像阿洁这种长相的女人第一个晚上的费用不会少于五十万。”
虎平涛眉头一扬故作惊叹:“这么多?”
王学新笑了:“要不怎么说国家发展造就了一批有钱人呢?五十万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有时候甚至只是一天甚至半天的收入。花钱就为了图个爽快更为了满足特殊的生理需求。金爷瞄准了他们专做这种生意以前从学校里找小女孩后来风声紧就改为从国外进来的偷渡妞。”
虎平涛感觉心跳得厉害他控制住情绪神情疑惑地问:“偷渡?”
“国内管的越来越严了。”王学新叹道:“以前干这行很容易。派几个年轻帅气的小弟带上粉子和钞票在学校里一转就有很多小女孩主动贴过来。”
“学校?”虎平涛打断了他的话不太相信地问:“新哥你开玩笑的吧!学校那种地方外人根本进不去啊!”
“你说的这是现在我说的是十多年前。”王学新解释:“我是郑哥带上道的。而且学校也不是乱进市区重点之类进去就是死我说的是设在郊外的普高或者技校。那些地方很少有人管每年中考上不了录取线家里也没钱的学生都往里面塞。金爷早年就是靠这个发家很是赚了些钱。”
“从国内招人不确定因素太多了。而且那些女的一个个狮子大开口从最初的几千块到现在几万块就算好不容易弄到一个初女与客人谈妥了做成生意咱们在中间也落不下多少好处……所以从前些年开始金爷与洪哥就缩减了国内方面的生意转从外面进人。”
虎平涛目光微凝试探着问:“安南人?”
“随便什么地方的人都有。”王学新笑道:“金爷派人在缅国、安南、简朴寨设置了联络点借口给服装厂招工专收女人。只要给足了价钱就肯定有人愿意来。”
虎平涛问:“女工?”
王学新点点头:“在那边面试年轻漂亮的才要。工资待遇也逐年上涨从最初的三千块钱一个月到现在的六千五一个月只要通过面试就真金白银发下去。”
虎平涛若有所思:“这相当于是安家费了。”
王学新继续道:“只要拿了钱就得老老实实听话在规定时间组团让那边的人安排路线入境。”
虎平涛皱起眉头问:“这种以招工为借口的安排破绽实在太多了。那些女人难道就这么傻心甘情愿服从安排?”
“阿衡你这话问到了点子上!”王学新发出得意的笑声:“这天底下毕竟是聪明人多可就算她们再聪明也不得不在钞票面前变成傻子。就说缅国吧那是个穷地方而且国内战乱不断。这人呐从生下来那天就注定了要攀比。男人比口袋里谁钱多谁钱少女人就比谁更漂亮。一个月三千在缅国算是高收入。五千块是绝对高新六、七千就更是令人仰望。”
“一个漂亮的缅国女人一个月拿六千块工资而且还是在中国上班这种事情就跟前些年绞尽脑汁往外面跑那些人一模一样。阿衡你想想那些年出去的都是漂亮妞为了绿卡倒贴着嫁给白人老头。再回过头来看看缅国看看那些偷渡妞……哈哈哈哈你品你仔细品!”
“她们没有身份证和护照而且招工的时候都说了在中国那边不能声张只要能工作赚钱就行。路上听蛇头安排到了地方就听老板的。反正好几个方向就连北边的白俄大洋马都有。”
虎平涛像个真正的好色之徒对此充满了兴趣:“新哥这些女的应该不会老老实实听话吧?这人生地不熟的何况警察管得很严何况还是偷渡过来……她们要是不肯好好上班闹起来该怎么办?”
王学新握紧方向盘眼里流露出一丝狰狞:“闹?哈哈哈哈阿衡你想多了。谁敢闹谁就得死!”
“你以为洪哥与金爷是开善堂的女人一闹就得满足她们的要求?呵呵……收拾她们的办法太多了。洪哥设了好几个点安置这些女人。初来乍到的将她们打散每个房间四个人或者三个不能有相同国籍。语言不通她们就没法交流就算其中有聪明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没法告诉别人。”
“合作力量是很强大的一个人就孤独无助。洪哥与金爷会安排人一个个跟她们谈告诉她们在这里的工作就是让客人高兴。反正陪一次就有一笔收入每月十次就能拿到保底工资超过十次就有提成。工作满三年晋升领班薪水逐年增加百分之十五年以后升高管十年以后升地区经理再往后……”
“等等!”虎平涛连忙打断他的话脸上的不可思议之色更重了:“新哥这些女人不是从外面进来的吗?她们没有身份证怎么还搞升职加薪这一套?”
王学新笑着偏头看了他一眼:“这只是说说而已不会当真。人嘛总要有理想。如果没有就强行制造一个理想给她。总之让她们安心老老实实听话。”
“穷人都想要有钱哪怕是脱裤子赚那种钱在她们看来也是一种致富的方法。金爷对她们实施全面控制从不给她们现金。每个月发薪水的时候只给一种类似于银行职员用作练手的仿制钞。这种钱只在公司内部流通拿到外面根本没用。公司和王朝酒店都有小卖部用这种仿制钞买到各种小商品还有就是零食饮料什么的。”
虎平涛问:“她们平时没有外出的机会?”
王学新摇摇头:“出去就意味着危险。金爷和洪哥再三强调平时对她们谈话也一再重申:一旦被警察抓住就立刻遣返。到头来你们在这儿的工作就白干了一分钱都拿不到。”
虎平涛听了倒吸一口冷气:“她们就这么好骗?”
王学新沉吟片刻:“阿衡你是后来的对公司里很多事情不清楚。不过洪哥既然安排你跟着我们送货就说明洪哥已经把你当做公司里的老人。所以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没关系。”
他随即压低音量脚底踩了一下刹车放缓车速:“能活到现在的女人都很听话都是老实人。”
这话说得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足足过了五秒钟虎平涛次反应过来他压制住内心巨大的惊惧脸上露出骇然:“新哥你的意思是不听话的那些……都死了?”
王学新一边开车一边点头淡淡地说:“公司之所以花费那么多心思就是为了让她们偷渡进来干伺候男人的活儿。这女人挣钱比男人简单只要躺下来双腿一张就行。不过这种事情讲究一个你情我愿。要是不愿意給再多的钱也没用。”
“从外面偷渡进来的女人分为三种。第一种很简单她们对男女那点儿事毫不在意胆子小口头上随便威胁几句就老老实实听话。洗干净化个妆送到王朝酒店你好我好大家好。”
“第二种要麻烦一些口头威胁不管用还他吗的装傻充愣一会儿听不懂说话一会儿又说生病来生理期总之就是不肯上班。对付这种女人也简单要么收拾一顿绑起来用针扎脚底扎手指和脚趾灌几口辣椒水再不就浸浴缸里面让她体验一下濒死的感觉。”
“金爷很早就说过“不要打人”。这些女人是弄来赚钱的把人打坏就废了。而且无论用拳头还是棍子都很难控制力度。一棍子下去皮开肉绽最轻也是鼻青脸肿。客人看到熊猫脸就不喜欢身子肿胀也很难看尤其是皮肤女人讲究的是光滑要是遍布伤痕那种女人根本卖不上价。”
“第三种是最难弄的。那都是些性子倔强的女人。遇到这种就没辙了无论说什么她们都不听。体罚对她们没用总之宁愿一头撞死也绝不肯脱衣服伺候男人。为了减少麻烦与其让她们自杀搞得满屋子都是血不如我们动手按在水泥溺死。”
虎平涛联想起之前在王朝酒店地下室里看到的那两具女尸。她们身体表面没有伤痕盖在表面的白色床单却有大部分被水浸透。
“就这么杀了……会不会太可惜了?”他按照正常思路问了一句。
“是可惜却也没办法。”王学新叹了口气:“从外面弄进来的女人都经过筛选长相和身材都很不错至少能打八十分。金爷洪哥为了赚钱也是煞费苦心。如果是第二种和第三种就扔给我们当福利。一般来说个把星期下来她们都愿意老老实实上班……可每次都有那么一、两个倔的宁死不从。”
“去年有个女的很狡猾。她学会了一些我们的话勾引一个看场子的说是愿意跟着他过日子。那小子鬼迷心窍打算带着那女的逃出去结果被发现了。”
“现在酒店里所有女招待都是偷渡妞也是洪哥金爷花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班底。她们被训练得很听话有些甚至达到了可以外放跟着客人一起出去然后再回来的程度。”
虎平涛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赞叹着点点头:“公司的生意做得很大啊!”
王学新笑道:“女人这种生意讲究一个“新”字。如果转来转去都是那几张老面孔客人就没了兴趣。所以金爷洪哥一直从外面进人偷渡妞成本低死了就死了最多就是在处理尸体的时候花点儿心思。”
虎平涛不动声色地问:“新哥之前送阿康上船的时候我听你说鱼饵这是什么意思?”
王学新道:“别急我这就带你去开开眼长长见识。”
……
夜色深重。
海边停着一条摩托艇只是换了个位置距离阿康上船的地方有十多公里。
几个人打开后车厢七手八脚将装有尸体的黑色袋子搬下来装上船。
王学新控制着摩托艇按照仪表盘上的方向引导驾船离开。
很快远处黑沉沉的海面上出现了一艘庞大的船影。
这也是一艘远洋渔船却不是之前阿康上去的那艘。
靠近的时候虎平涛注意到船舷侧面有三个数字“二二七”。
王学新将摩托艇驶近大船降低速度最后熄灭引擎。这时候船上有人抛下缆绳虎平涛连忙接住用力系在摩托艇船舷。
“这是公司里的船丰渔号。”王学新拿出手机一边拨通号码一边对虎平涛介绍。
他很快联系了船上的人用另一根缆绳绑住尸体拉了上去。
“走吧!我带你上去看看。”做完这一切王学新抓住放下来的软梯冲着虎平涛扬着手开始向上攀爬。
船上的人不多虎平涛只看到三个水手。估计还有更多的人在控制室和其它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