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里出事,季淮南什么也顾不上,拔足往家跑。
于晚秋也有些着急,赶忙跟在后头。
等到她到了季家的时候,季淮南早就进了门,按说她做为一个外人,这个时候是不适合进去的,可想到或许能帮上忙,于晚秋还是硬着头皮进了门。
还没进屋,就听到屋里传来呜呜的哭声,于晚秋步子一顿,就听季淮南道:“小婉别哭,哥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狠劲儿,季母担忧道:“淮南,你可别干傻事,咱们现在碰不过人家的。”
这些年,因为他们家的成分,能忍的他们都忍了,可这次的事不一样。
季淮南道:“妈,这事你就别管了,我有分寸。”
“分寸,什么分寸!”季母明显不认同他的话,有些急了。
“从小你就不听话,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现在不一样了,如果你做出什么过火的事,妈也没能力保住你。”
“那就这样忍了?我们一次次退缩换来的是什么?是变本加厉!”季淮南拳头砸在桌子上,“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说的对!”
于晚秋出声应喝。
看着季家人看过来诧异的眼神,于晚秋这才反映过来,她不该这时出现,她讪讪摸摸鼻子,“这些东西你忘拿了。”
说着,把营养品放在炕上。
不过人却明显没有走的意思。
季家人有些尴尬,又说不出让她离开的话,季母招呼她坐,于晚秋顺势坐下,目光在季母和季婉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季婉的脸上。
只见她本来白净的脸上多了块淤青,还有几道伤痕,看上去像是被指甲抓的。
于晚秋皱眉,指了指她的脸,“谁干的?”
季婉抿了抿唇没说话。
“发生什么事了能跟我说说吗?”
于晚秋看了看兄妹俩,“需要帮助只管吱声。”
她这样问起,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季母看了眼季淮南,想确认两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季淮南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眼神微微闪躲。
这两天发生了不少事情,可他们根本不是她们想的关系。
季淮南摇头拒绝了,“我自己会解决的。”
这话有些生硬,季母皱了眉头,季婉也用一双泪眼瞧了他一眼。
季淮南咳了一声,“于知青还是先回去看看,大队应该也有事!”
这是在赶人呢!
于晚秋有些不乐意,秀气的眉毛微挑,“怎么,我这上赶着帮忙你还看不上?果然人家说的对,上赶着不是买卖。”
她哼了一声,嗔瞪一眼。
季淮南这下尴尬了。
“不是”
“不是什么呀?”于晚秋一下子底气足了,“你敢说你刚刚没赶我?行了,即然你不欢迎那我走了。”
搞什么啊,她是喜欢季淮南,但也不是没有尊严的!
她站起身就往外走,季母忙给季淮南使眼色,季淮南跟着出来,在门口抓住了她的手腕。
于晚秋悄然勾起嘴角。
转过头来的脸色却是臭的。
“干什么?”
她冷着声道。
季淮南松开手,“你别误会,我没有赶你的意思,只是不想你麻烦你。”
“哦。”
于晚秋神色淡淡的,季淮南想了想道:“之后如果有需要你帮忙,希望你不要推辞才好。”
于晚秋点头。
“那我回去了。”
她是真没心思再聊下去,她本身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要不是因为季淮南,她才懒得管,躺着睡一觉他不香吗?
于晚秋离开季家回了知青点,一看到她回来,女知青们都围了上来。
这也太热情了,于晚秋有些受不住,但也不好给人冷脸,只能陪笑,笑的脸都僵了。
进了屋,众人总算是正常了些,徐柳在这些人里算跟于晚秋最亲近的,她把这两天大队里的事都说了说,当然,主要的就是糖厂的问题。
这两天糖厂生产了不少麦芽糖,因为没包装,现在都是散的,大队长已经安排人给客户送去了。
厂子现在还在加班加点的生产,已经有了一批存货,这两天知青们也都出去跑订单了,可拿回来的订单少的可怜,还有一些没有回来。
厂子的效益关系到大队的每个人,所以大伙都担心没有销路,是以于晚秋一回来就来找她了。
于晚秋了解了事情,见众人一脸担忧,安抚道:“都不用担心,我这次出去带回了订单,暂时销路没问题。”
接下来她还打算开个培训课程,不过得等这些知青都回来,筛选完成之后。
有了她这话,知青们松了口气,各自散开,干自己的活去了。
徐柳留了下来,看人都走了,才小声道:“晚秋,你知道季家的事了吗?”
季家的事?
于晚秋倒是没想到在季家没问出来,现在竟有人特意跑来告诉她。
徐柳也是因为看到于晚秋和季淮南亲近,才会说的,现在看于晚秋还不知道,便把事情说了说。
原来,季淮南做了厂子的维修工,大队里很多人不服气,在他们看来,季淮南是黑五类子女,那就得做最辛苦的活儿,地位最低下,可现在,季淮南成了修理工,工作轻松,还压在了他们的上头。
他们出着苦力,季淮南还能跟着于晚秋去县里市里,这太不公平了!
可他们不敢拿这事闹,只在他们走后,刁难全季家母女。
昨天,季婉照常去上工,便有社员阴阳怪气,起初季婉没有出声,毕竟这些年难听的话也不是听一次两次了,可这些人太过份了,见她不出声就变本加厉,说的更难听了。
最后有个女社员说出于晚秋是看上了季淮南的美色,这才把她招进了厂子的,把两人的关系说的相当龌龊。
季婉忍不下去了,跟对方吵了起来,两人谁也不让谁,最后成功打了起来。
季婉没人长的壮,根本打不过对方,吃了不少亏,就这,对方还要季婉赔医药费,不然就要去告她。
于晚秋听的很是生气,不是生气有人说她和季淮南,而是自她明确自己的心意,就把季家人都划到了自己人里,现在自己人被欺负,她怎么可能不气!
见她沉着脸,徐柳靠过来,神秘兮兮,“说起来,那个社员跟你还有点过节,你猜是谁?”龙腾小说免费小说阅读_www.ltxs.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