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杳把头埋在云潺怀里,好半晌都没敢抬起来。
她都快哭了。
丢人。
实在是太丢人了!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这么丢人!
若让大家听见她说别的话也就罢了,可,她刚才和云潺说的都是什么呀?!
她在挑~逗云潺!
呜呜……
偏偏,好死不死的,破月来了句:“啧,现在的年轻人啊……”
元杳:“……”
她抬头,气鼓鼓地瞪着破月:“罚你今夜不许讲话!”
破月麻木地举起苹果,一口咬住,含糊不清道:“一天天,就凶我、威胁我。”
他好惨。
苹果好甜。
得再拿一个苹果,今夜当夜宵……
破月“咔嚓”地咬了一口苹果,转身找别的吃的去了。
元杳从云潺怀里出来,本就抹了薄薄胭脂的脸,越发地红了。
云潺瞧见她这副模样,清浅一笑,声音温柔:“方才,我就同你说过,让你别招惹我。”
元杳:“……”
她哪里能往那方面想呀?
谁没事儿,跟这些暗卫、杀手似的,内力拿来玩儿呀?
真是的!
也就千华宫出来的人敢这样嚣张!
这群嚣张了人,今夜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嘲笑她呢!
哭了……
看着满脸通红的元杳,云潺温柔地低声哄道:“他们都知晓你与我在一起了,也知道我要娶你。
我们两情相悦,说点小情~趣的话,是正常的,没人会嘲笑我们。
开心一点,嗯?”
元杳:“……”
她鼓了腮帮子,气鼓鼓地看着云潺:“你不会在内心笑话我吧?”
云潺眉眼间皆是愉悦又温柔的笑意:“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又哪里有时间笑话你?”
元杳心里好受了些。
云潺,确实不是会笑话别人的人。
自小,若是有糗事,带头笑的,一定是谢执、怀遥和姜承琰,而云潺,永远冷冷清清,顶多给一个眼神……
他不会笑话她。
正如他说的,他喜欢他都来不及呢!
元杳从云潺怀里退出来,整理了一下裙子和头发,才问云潺:“我今夜好看吗?”
“好看。”云潺漂亮的瑞凤眼弯了弯:“在我眼里,你一直都好看。
上妆,不过是锦上添花。”
好看的人夸她好看,那,她可能是真的好看吧?
元杳心神开始飘了。
她轻哼了一声:“我可是第一次上妆呢!”
云潺低笑:“我很荣幸,我的郡主殿下。”
元杳:“……”
完蛋!
她又开始心神荡~漾了。
这时,影提醒道:“千岁已经等了许久了。”
元杳这才回神。
是呢!
爹爹一直在等他们呀!
都怪她,又是沐浴更衣,又在外边和云潺腻歪。
爹爹本就身子不好,在这阁楼坐久了,只怕越是对身子不利。
元杳轻拍了一下额头,对云潺道:“进去吧。”
“嗯。”云潺点头。
两人一起进了阁楼。
元杳走在前面,先云潺一步,快步朝软椅上坐着的九千岁走去:“爹爹,杳儿来啦!”
九千岁的怀里,正抱着一个暖炉。
他上下打量了元杳一眼,勾唇道:“颜若朝华,眸如秋水,顾盼生辉。
小杳儿,今日的妆,上得甚好。”
爹爹没醋!
不但没醋,还夸她妆好看!
元杳开心得不能自已:“爹爹喜欢杳儿的这个妆吗?”
“喜欢。”九千岁把怀里的手炉塞入元杳手里,轻睥了云潺一眼:“小杳儿这般好,真是便宜你了。”
云潺清浅一笑:“千岁说的是。”
九千岁:“……”
他很少碰见对手。
但,遇到云潺后,他总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难怪,这臭小子能博得小杳儿喜欢。
九千岁抿唇。
那种白菜被猪拱的凄凉感,再一次升腾起来。
他端起热茶喝了一口,压一压心中的醋意。
云潺转身,冲白砚使了个眼色。
白砚点头,拍拍手。
顿时,脚步声在阁楼外响起。
元杳和九千岁齐齐抬眸。
只见,两口沉重的漆金木箱被抬了进来,摆放在九千岁脚边。
九千岁轻瞥了一眼,表情冷漠。
云潺看了元杳一眼,才认真对九千岁道:“云潺曾无数次在心里设想求亲时的场景。
我曾想,待我报得母仇后,奉上我最宝贵的东西,挑一个良辰吉日,在千华宫明媚的宫殿中,在亲友与世人的见证下,求千岁将元杳嫁与我……
不曾想,我终是慢了些。
求亲有些仓促,不过,云潺向千岁保证,大婚时,云潺定会倾尽所有,给元杳一场风光盛大的成亲礼!”
语罢,云潺单膝跪地,诚挚而又期待地捧上一个小的漆金木盒:“求千岁,将元杳嫁给我。”
木盒里,静静地躺着一纸婚书。
本来,这纸婚书,该在大齐皇帝、百官的见证之下,亲自送到九千岁手里的……
九千岁垂眸,瞥了一眼那婚书。
写婚书的,用的是遇水不湿,遇火不燃的特质纸张。
纸张特别漂亮,上面的字,苍劲有力……
是云潺写的。
九千岁收回目光,扫了一眼元杳,随后问云潺:“这门亲事,一旦我应下,此生,你便不能反悔了。
你若敢悔婚,必当死于我剑下。
你,可要想好。”
云潺举起手指,发誓道:“云潺绝不会悔婚!”
“很好。”九千岁继续冷冷道:“你此生,只能娶小杳儿一人,只能有她一人。
但凡你碰了别的女人,我便亲自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云潺眸色冷清认真:“千岁请放心,云潺在此立誓,今生只有元杳一人为妻。
此生,云潺绝不会碰元杳以外的女人!”
九千岁沉默了片刻,补充道:“男人也不可以。”
云潺愣住。
元杳:“???”
众人:“???”
刚才,千岁说了什么?
九千岁扫了一眼众人:“怎么了?”
来看求亲的暗卫、杀手、侍卫们,纷纷惊惧地摇头,并且随时准备跑路。
九千岁冷漠道:“云潺,你起来罢。”
云潺平复了一下裂开的心情,应声起来。
他的手中,依旧捧着婚书。
九千岁身旁,一只手伸了过来,接过婚书。
影接了婚书,递给九千岁,并夸奖云潺:“字写得不错。”
云潺惊魂未定:“谢师祖夸奖。”
影:“……”
他考虑着,把婚书还给云潺。
好好的,叫什么师祖?
他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九千岁接过婚书,握在手中,忍着把婚书化为齑粉的冲动,冷漠地瞧着云潺:“你这亲,就求完了?
求完了,还不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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