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没有动作也没有开口只是看见弗里嘉子弹打在神秘人身上穿透那昂贵的奢侈西装撞击在他身上却没有任何反应后才顺手将红枫刺向后方刺穿了一个想要偷袭他的蛇形死侍头颅。
来者不善在那西装下面是带着鳞片的躯体这不仅是个混血种多半还是个死侍化的混血种。
联想到身后群魔乱舞的景象那这个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多半就是今夜袭击岩流研究所的主谋了。
“这些恶心的东西是你弄出来的?”
陆晨挥刀血振指了指身后的蛇形死侍群。
楚子航和凯撒严阵以待他们没有听闻过有能驱使死侍的技术那本是神的权柄是早已失传的技术!
传说古波斯皇室曾豢养过死侍组成过一支由死侍构成的不朽者军团那支军队是不死的因此他们战无不胜。
可这种事如今听来只是神话故事在如今的时代眼前的这个男人莫非将神话中的技术重现了?
“陆兄。”
楚子航是个杀胚但他对陆晨的行事作风有时也是甘拜下风能用刀子就不用嘴。
但他们此番来日本就是“刺探情报”的和蛇形死侍军团比起来似乎他口袋中的数据都不那么亮眼了。
联想到那所谓的进化药以及眼前的死侍军团他们很可能此时见到了正主。
没有想象中的弯弯绕绕抽丝剥茧的慢慢调查他们来到日本的第三天居然就遭遇了如此惊爆的事情而那本应如阴影中的boss一般的人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懂。”
陆晨点点头咧嘴笑笑。
璐缇希娅师姐对他的教育不无道理有些时候面对能够沟通的目标往往不是砍下对方的头最有用反而应该撬开对方的嘴。
他不太理解能操控死侍到底是何等惊人的技术但他知道眼前的人已经触碰了秘党的禁忌相信把他活捉了学院怎么也歹奖励自己把新武器吧?
红枫很不错但对于他来说还不够好这柄刀能被评为紫色品质他猜测更大的原因是上面镀的贤者之石而刀本身品质一般仍旧不够坚硬。
老实说他挺馋前些天见的那个源稚生的配刀质量看起来杠杠的好估计就算跟次代种对砍也不会卷刃。
红枫的话就不行了他要用上全力跟和他力气差不多的生物对砍别说卷刃恐怕会直接断掉。
而且说实话这刀太轻了。
以往他在战场上使用的大概是斩马刀一般的东西只是会更长更厚重他要斩的不是马是披着钢铁的坦克!
“以常人的目光来看它们或许并不算美观但也算是不错的作品当然与你这般完美的存在比起来它们确实如同扭动的蛆虫。”
王将语气不急不缓丝毫不在意对面的那几个少年正讨论着要活捉他。
陆晨也并未急着动手虽然他不喜欢听这种自认智慧的人倾吐言论但有时候往往制服了对方这种人反而不会说话了。
“路上的那个娘娘腔也是你们的人吧?”
陆晨说出的话让凯撒和楚子航有些迷惑没想到陆晨在路上还见过别人?
在楚子航看来以陆兄内在傲气的性格如果不是那人确实令他印象深刻是不会特意在这时候提出来的。
莫非陆兄还在路上遭遇了什么强敌连他都要重视?
“看来那孩子有些不太听话否则你本应是到场为他们收尸。”
王将摇摇头那副做派像是一个头疼孩子不听话的家长。
凯撒冷笑着看着那张能剧面具楚子航则是面无表情他在恢复体力。
对方今天的行动貌似是针对陆兄的那么就不可能没有对陆兄的实力做过调查如果对方清楚陆兄的实力又何来的信心在此侃侃而谈呢?
联想到弗里嘉子弹在对方面前如同玩具一般这个能操控死侍军团的男人很可能是一位极强的超级混血种!
他必须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如果等下陆兄和对方开战他和凯撒仍需面对背后的死侍军团。
“所以你的依仗呢你貌似不错但可不如那个娘娘腔。”
陆晨看向这个面具男弗里嘉子弹击中他时身躯没有丝毫晃动露出的麟甲在冷光灯的照耀下反射着寒光。
但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威胁反而在如今已经掌控言灵力量的他面前这个人显得孱弱不堪。
“他也是我的至高杰作啊听到你的夸奖我很欣慰。”
王将从鼓囊的口袋中抽出一对梆子话语间无视了陆晨对他的鄙夷那语气反倒像是一个听到孩子被夸奖的家长。
还未等陆晨开口他目光‘慈祥’的看向对方双手开始敲起梆子道:“我的乖孩”
然而还未等他话说完走廊中掀起一阵旋风。
在楚子航和凯撒眼中如同时间被掐掉一般地面的血河同时爆起朵朵殷红的睡莲震动先是传到声音才随后响起。
而那刚刚不知为何拿出梆子好似准备演奏音乐的神秘人已经被陆晨单手按住面具嵌入了走廊尽头的水泥墙中。
“谁特么是你的乖孩子!”
陆晨一双赤金的瞳孔带着离奇的暴怒像是有熔岩在喷发怒火简直要焚尽一切!
若是楚子航能看到陆晨此时的表情他一定会惊异他从未见过陆晨如此暴怒的样子无论遇到何等强大的敌人陆晨一直都是淡定从容。
可神秘人刚刚的话语好像触碰到了陆晨的禁区让这个平日里冷静的少年化为狂怒的雄狮不那是狂龙!
面具人没有反应如此强力的冲击即使以他的身体强度也暂时休克了陆晨察觉到敌人沉寂眼中的怒火才渐渐衰退。
随后眼神有些疑惑的看向掉落在地的梆子他本以为那是某种武器而面具人准备发动某种言灵可直到他把对方按在墙里对方都没任何反应。
那他拿这玩应儿干嘛来给自己奏响葬礼的乐章吗。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陆晨深呼吸了一下才收回手。
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叫自己乖孩子但那个人早已经不再了
凯撒和楚子航又对上了蛇形死侍可只是几秒间的交手那些死侍开始退却了。
因为它们看到那个少年又走回来了它们有着近乎野生动物般的直感有时更能体会到生灵的情绪它们察觉到那个掌握至强力量的君王带着暴怒情绪而那暴怒又转换为对它们的杀意。
“陆兄?”
楚子航疑惑声刚刚落下陆晨的身影就在他们面前消失。
回头看去机房内的大理石地板寸寸崩碎那隐藏在火焰中的刀光飞舞间几乎是同时的有三只死侍的头颅抛向空中。
没有人能看清少年的身影他们只能看到机柜的塌陷崩倒下一刹便有头颅爆碎像是被大型攻城锤以极速撞烂红白飘洒如雾。
墙壁凹陷碎石崩散又是几只死侍倒下。
金属制的天花板变形脱落、烈焰被分割为一道道十字有死亡的意志降临在这片机房那是殷红如血的刀锋!
短短六七秒间整片机房化为一片狼藉还存活着三四十只蛇形死侍的头颅纷飞宛若天女散花。
直到最后少年的身影再次在机房门前显露时间仿佛才再次正常流动天花板纷纷坠落机柜倒塌碎石在地上滚动孱弱的火苗在地上再次冒头。
陆晨走出机房双脚的运动鞋早已磨破此时还冒着青烟并非是因为火焰燃烧而是极速摩擦带起的高热引起的。
他伸腿将两只残破不堪的鞋子甩开拍了拍有些呆滞的楚子航和凯撒的肩膀“趁日本分部的人冲进来前看看能问出些什么。”
楚子航和凯撒错愕的对视一眼又看向朝神秘人走去的陆晨。
两人同时升起一种赞叹的想法这就是s级刹那的极速吗?
但这也太大力了点吧?
而楚子航则更敏锐一些也是因为他和陆晨相处时间较长他感觉陆兄他刚刚好像很不高兴甚至可以说是愤怒。
为什么?
“哐当——”
又是一块顶部钢板坠落在地正斜插在机房门口处的碎石中。
“走吧。”
凯撒耸了耸肩他现在也想通了和陆晨这种小怪物比战斗力貌似不太现实但他可以在别的领域胜过对方。
起码强如陆晨白天有时也会发一些短信询问他该带女孩子去哪里比较合适在这方面凯撒自觉是团队中的中流砥柱地位不可撼动!
陆晨拉着衣领将嵌在墙上的面具人拽出来其身后的碎石落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陆兄他没死吧?”
楚子航问道他感觉方才那一瞬间陆兄好似是真的暴怒的要杀了这个神秘人。
对方如同被小型飞机正面撞到了一般即使血统再优秀死侍化后骨骼再坚挺头部被那种暴力直接按在墙里存活的概率也很低。
“没死。”
凯撒能听到神秘人的心跳也是有些震惊这家伙的顽强即便是之前那个最为高大的蛇形死侍被这么来一下他觉得多半也是脑浆迸裂的下场。
“给他来一针?”
楚子航拿出一支肾上腺素他们是特工二人组自然也会携带些应急药物。
陆晨不答话只是将神秘人扔在地上脚踩在他胸膛又出手一一掰折了他的四肢卸下了他的下颚然后才伸手示意请。
别看他如此轻易的镇压了神秘人但其半龙化的形态却是危险的起码对此时有几分虚弱的楚子航和凯撒有致命的威胁。
即使要问话他也要保证万无一失。
“这玩意儿好像是粘在他脸上的。”
楚子航注射肾上腺素凯撒则是尝试着去摘下王将的面具。
说来奇怪也不知道这面具是什么材质受到陆晨那么暴力的冲击居然都没裂开。
凯撒手臂发力竟然听到了皮肤撕裂的声音他停了下来这样摘下面具他们也看不到对方的脸。
此时神秘人的身躯抽动了下该说不愧是怪物似的混血种吗刚刚注入肾上腺素就有了反应。
然而好像他们并没有什么拷问时间了他们听到了整齐的轰鸣的脚步声。
冲在最前面的脚步声坚定有力后面的脚步声便也带上了更多的信心仿佛他们前面的领袖是战无不胜的王。
穿着执行局黑色风衣的源稚生赶到了身后一众执行局成员举枪对准陆晨等人但被源稚生抬手拦下了。
“怎么回事?”
源稚生语气不善他收到的报告是有死侍军团进攻岩流研究所然而绞杀了外面流窜的几只蛇形死侍后进入岩流研究所并未看到什么蛇形死侍只有地面的血河和安保人员的碎尸站在机房交叉口的是本不该出现在这的本部专员。
“嘿别搞错了发火的对象自己去机房里面看。”
凯撒嗤笑道楚子航和陆晨并不发声只是紧紧的盯着地面上开始苏醒的神秘人。
源稚生这才注意到被陆晨踩在脚下的那个人他快步走到陆晨身边引起了凯撒和楚子航的警惕源稚生摊开手表示没有恶意同时他朝身后的樱几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去查看机房的状况。
源稚生俯身查看扒开其衣领手划过那狰狞的鳞片又看了眼能剧面具。
蛇岐八家知道猛鬼众明面上有“龙马”这一存在所以推测其应该还有龙王和王将而眼前这个人居然能驱使死侍军团龙马据说是个女子眼前这个人是男性那么其真实身份呼之欲出有很大可能性就是那传说中的王将!
源稚生心中一时不知该感到惊喜还是该觉得荒诞虽然不知道这几位本部专员为何出现在这里但他们很可能捕获了蛇岐八家一直以来最大的敌人猛鬼众的王将!
他站起身来措辞道:“感谢几位本部专员仗义出手。”
他犹豫了半天才决定用“仗义出手”将此事定性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今晚如果没有这几位本部专员事态很可能演变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而死侍军团对岩流研究所的袭击被这几位专员看在眼里这是爆炸性的新闻他们日本分部的问题简直被直接放在了台面上。
与之前学院怀疑日本藏有其他不受控的混血种组织比起来这简直是直接摊牌了!
死侍军团的出现让猛鬼众和进化药的存在暴露无遗日本分部根本无法辩解。
除非他在此杀死陆晨一行人但这违背了他心中的那杆秤他也没把握打败这个把王将踩在脚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