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公元2009年7月15日。
地点:西联邦缅因州。
在这北方的苦寒之地即便是夏日风也带着微冷只有那天空高悬的大日绽放着温暖的光像是要进入人的心中。
绘梨衣走在车水马龙旳大街上一身偏古风的衣裙被她操纵变换了模样成了现代的款式。
一辆辆熟悉又陌生的汽车在道路上穿行人来人往与这个红发的女孩儿擦肩而过。
也会有人频频回头惊异于这个红发女孩儿的靓丽但没有人敢上前打扰。
高楼大厦林立城市内的人总是忙碌忙碌于生活却不知这个世界已经降临了一批可以轻易颠覆国家的人。
绘梨衣刚刚和夏弥通话联系过对方此时正在东方的夏国和自己远隔着大洋她们两人并未被投放到同一地点。
也不知是不是命运的巧合亦或是空间的有意她来到了这座城市。
这颗星球和她记忆中的地球几乎没有太大分别在一处新闻屏幕上一闪而过中她能看到全球的地图。
除却国家分布不同只有东方的大国与西方的联邦外地貌板块没有多少差距只是有些零星的残缺。。
而如今可以看到曾经雄踞东方的大国那统御上百小国的庞然大物版块儿在不断的缩小新闻地图上那些标红的部分都是已经割让出给西联邦的土地。
驻足观看新闻的人爱国者们看到这些消息总是和身边的朋友侃侃而谈为西联邦的国力昌盛感到自豪。
街道上很少见到有东方面孔的人, 所以绘梨衣的存在异常显眼, 那些人回头看她不仅是因为对美的欣赏, 也含有一丝诧异。
在西联邦的东方人若非是早年开战前转移过国际的少数东方人就是战争后转来的战俘, 被人道释放后又不得遣返, 最终留在西联邦安置。
而那些原本留在西联邦的东方人, 如今生活也好不到哪去, 经常会受到西方人的歧视。
可看绘梨衣的气质和举止像是个生活很好的人。
大屏幕的新闻联播人侃侃而谈, 说着进来的国际情势用的是标准的英语。
绘梨衣的英文原本不怎么好但在空间内只需要花一百起源币, 就能掌握地球上的任意基础语言。
“昨日下午三点五十分, 夏国君主姬晟已授权签订最新的合约, 割让帝国西部海域岛国区域, 西北三省人员的遣散已经在安排中”
“战争赔款为二十三亿两白银, 预计合约履行将在十月二十三日完成”
“科米尔大总统已召开发布会指出东西方应友好发展合作共赢, 在未来五年内都不应再起战火”
绘梨衣站在大厦下面, 看着那块儿大屏幕听着新闻联播人的叙述, 静静的思索。
她呼吸着这里夏日清新温凉的空气“这就是godzilla曾经待过的地方吗?”
今天是周末, 因此也有不少情侣出来放松逛街他们驻足在大厦下。
男生说着关于世界形式的东西女生敷衍的附和于是男生就识趣的拉着女友离开前往娱乐的商圈。
“啧看来还是服软了我还以为东方的蛮子有多硬气呢, 这几年来割让了多少地盘?”
有一个年轻男人从铁盒中抽出一根香烟点上跟身旁的好友笑着说道。
“可不是吗连仗也不需要打了, 我们只需要将母舰群开至海湾让人去谈判每每都能让夏国让步据说原本归属于夏国的那些东方小国都在暗地里和联邦沟通想要跳过来呢。”
另一个男人借着朋友的火点上他的香烟他们衣冠楚楚十分体面。
“诶你说那些东方猴子的武术和秘血武者是真的吗?还真有那么玄乎?说有人能跳几十米高呢也不知是叫轻功还是超人。”
“是真的又如何这都什么时代了他就算能跳几十米高, 会那所谓的轻功, 他快的过子弹吗?扛得住航炮吗?”
“也是就去年在戈壁试验的新式武器用完后夏国还不是立马服软了他们只是原始人, 和我们根本不在一个时代了。”
“咦?我怎么听说那次武器实验可能不是单纯的实验而是为了完成战略目的啊?”
男人放下手中的烟被朋友的话勾起思绪。
好友不解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就说让你少上网看那些有的没的这种小道流言你也信?网上的人什么都乱编也就是为了博人眼球换换流量罢了。”
他嗤笑道:“还战略目的?那片戈壁方圆几百公里都没有人烟作为试验场再合适不过我们需要摧毁什么?硬要说战略目的也就是吓吓东方的那些黄皮猴子了。”
男人听了好友的话也笑了笑“说的有道理我们这是人道主义不往他们头上试戈壁试一下就足够威慑了。”
好友点头“要说啊这新的概念性武器还是要比原子弹要强即便是我们自己的科技也很难拦截不过其实都没差东方的猴子可以跳几十米高但他们也飞不上天原子弹的威力辐射我范围要更广些真正压垮他们的还是在战争后期的那一颗原子弹。”
男人笑道:“我听说三年前夏国刚战败的时候那边还有好多什么哦秘血武者他们不服还想继续打真是笑死人了一个个还拿着刀往战场上冲。”
“可不是嘛一腔热血但也比不得炮火热估计是都被洗脑了吧听说东方人很讲究嗯我之前还了解过点他们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哦精忠报国。”
男人的好友调侃道。
“你说用血肉之躯冲向坦克战舰是不是傻子?这么想想我还有点心疼东方的傻子呢。”
男人哈哈大笑又一阵咳嗽因为他被烟呛到了。
此时一名走路有些瘸脸上带着烫伤疤痕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从旁边走过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看向两名年轻人。
两人收起笑容在这位穿着军装的男人面前不敢造次被对方身上隐隐的煞气所压制。
“这位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年轻男人感觉对方在看自己和好友小心的开口询问。
“听到你们的谈话感觉为联邦的未来感到忧虑而已。”
男人从胸前拿出一个破旧的小铁盒从中取出一根廉价的香烟用火柴点上。
两名年轻人战战兢兢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拘谨明明素不相识但他们感觉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中年军人抽了口烟眼神冷漠的扫过两名年轻人“精忠报国是很可笑的事吗?”
年轻人不敢说话甚至在周围驻足原本观看新闻的人也都不敢出声因为这个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
“以血肉之躯冲向炮火很可笑吗?”
中年军人摇了摇头“那不是傻那是勇气。”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疤以及自己的瘸腿“我当时坐在一亮主战坦克里被一名秘血武者掀翻了。”
在场的人各个张开嘴惊讶的不敢相信一辆主战坦克至少在三十吨以上怎么可能有人能掀翻它?
难道东方的秘血武者真的都是超人?
中年军人又抽了一口烟将烟头掐灭重新收回铁盒中放入口袋“还有你们以为去年全城紧急避险是因为什么?”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好奇心按耐不住举手小心翼翼的发问“不是因为空袭避险演习吗?”
中年军人嗤笑一声转身离去“就当是吧。”
他不能说因为他会上军事法庭。
但他知道自缅因州起向南的连续五个城市的大型全城避险演习都是真的。
只是因为有一个不得了的东方男人从缅因州郊区的研究所逃离了而已。
他在战场上见过那个男人一面尽管对方从年龄来说应该算是少年但他认为上了战场的应该都算男人。
而那个男人简直就是战场上的武神。
在上战场之前他也曾对联邦的高科技军团自信到膨胀认为这根本是一场不用打的战争。
可他在离家时自己的爷爷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战场上多长个心眼儿说东方的秘血武者绝对是战场的统治者君临了这个世界数千年绝对是有道理的。
他没有听爷爷的话自告奋勇的去了险恶的战场他根本没看清那个男人是怎么靠近坦克军团的自己的坦克就被掀飞了。
也许是他运气好男人刚出过刀只是以某种拳法震翻了他驾驶的坦克而他也幸运的没有当场死亡在那场局部战争结束后他从坦克中爬出自己所在的团除了他之外没有一个生还者。
大厦前因为中年军人的路过很多人都觉得被扫了兴纷纷散去只有那红发的女孩儿依旧驻足。
“原来在这些人眼中你们只是傻子”
绘梨衣轻声呢喃穿行过街道她想去缅因州的郊区看看看看那座不知是否还在的研究所。
东方夏国皇都。
古香古色的建筑成群街道上小贩的叫卖声不绝酒楼仍旧敞开大门客人进进出出进者侃侃而谈目光清明出者摇摇摆摆勾肩搭背。
青楼的女子在楼台上朝下面的小哥招着手卖唱者弹着琴楼内一片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路上的马车有些走得缓有些走得急有些人在车内愁眉苦脸心情沉重有些人则是带着麻木。
这是夏国最繁荣的地方却也在繁华的表面带着一丝沉重。
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孩儿将头发插上簪子身姿轻灵的游走在人群中在一处路边摊停下“老板来两串糖葫芦。”
风尘仆仆的摊贩用袖子擦了下脸上的汗陪着笑道:“好嘞这就给姑娘拿诚惠两文。”
夏弥拿出一小粒金豆豆想了想又在手中将其再次拆分了几次将那微小的颗粒递给小贩。
小贩愣了愣正想说根本要不了这么多可抬头时却发现那位自己从未见过的漂亮姑娘已经走远了。
夏弥走在街道上嘴里一颗颗的咬着糖葫芦她的步态和行为举止在这里一点都不违和就像是一个活泼的富家千金偶尔还会散发出皇室公主般的仪态。
她远比绘梨衣融入这种东方的古城要习惯的多因为她曾经在这种时代生活过很久。
“多想拉着某根木头在这里逛个街啊可是他自己跑到古代去了。”
夏弥嘟囔自语道看向远方的皇宫建筑规格和模式她很熟悉因为她曾经和弟弟在这种地方君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