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半空中的凤倾羽却无法再淡定下去了。
因为她在这些符纹上感受到了同源的能量。
那是火的力量一种跟鬼火等级持平却比鬼火威力霸道的能量!
没有片刻耽搁在感受到那股能量波动时凤倾羽身形瞬间降下!
终于赶在结界光层消失前将那符纹的模样烙印在脑海中。
这符纹很是陌生仙界古籍她也看过不少可对于这种专门提升火焰威力的符纹她还是首次遇见。
构建结界那这附近一定有结界阵基!只要找到阵基定有这符纹本体而找到这符纹本体她就可以观摩推演。若她能完美复制出这道符纹那自己鬼火的威力将提升数倍不止!
想到此处的凤倾羽心头火热。
迫不及待地降下身形开始寻找起来。
神念也在这一刻扩散出去开始在结界所覆盖的百里范围内进行仔细搜索。
凤倾羽这一找就是一夜。
整个古村以及附近方圆百十里内所有角落她都仔细寻常过可并没有发现结界阵基。
甚至连这片区域地下百米她都一一搜寻遍了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直到木门响动哑巴少年揉着眼睛从屋里走出她才不得不收回神念装模作样地打着哈欠伸个懒腰。
可郗言只瞥了她一眼然后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大睁起来!
“干嘛这么惊讶?”凤倾羽笑着问道。
郗言举着手指指了凤倾羽半天才捡起根树枝在地上写道:“你没走?”
凤倾羽歪着脑袋分辨了半响方才回道:“怎么怕我浪费你家粮食?”
凡界字的构造与仙界区别还是挺大的不过仔细寻找两者间还是有许多共同之处。
再结合小言那副表情以凤倾羽的头脑又岂会猜不出他想表达什么?
郗言默默摇了摇头然后从院子里拿过只破箩筐推开院门。
见他向山下走去凤倾羽只沉吟些许便跟了上去。
无论是先有这结界还是先有这村子两者间的关系定然密不可分。
这哑巴少年既然懂得用那树枝驱赶鬼怪相比也知晓一些内情。
作为一个初来凡界的外来者与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打交道显然要比成年人好太多。
更何况这少年还很善良。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凤倾羽都没理由放弃了解这结界的机会。
因为少年才一出门她便跟了上去。
直跟着他来到潭水边凤倾羽才弄明白他拿着那只破箩筐是为了装鱼。
昨天他的鱼篓被鬼怪连累毁在凤倾羽的鬼火下。
所以今天只能用这箩筐来装鱼。
今天这哑巴少年的运气不错只在潭水里站了一盏茶的工夫就捉到一条巴掌长的鲫鱼。
在抓住鱼的那一刻郗言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他脸上的笑容是那样干净纯粹似初生的朝阳般灿烂又温暖。
见他捏着鲫鱼两腮向自己这边跑来凤倾羽神情微动指着他手里的鱼问道:“你每天就吃这个?”
郗言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指了指鲫鱼又指了指凤倾羽。
满脸水渍地比划了半响凤倾羽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他是将这条鱼让给了自己。
久违的温暖涌上心头凤倾羽脸上浮出一抹笑意接过鲫鱼放进箩筐里。
见她收下自己抓的鱼郗言再次露齿一笑然后转身向深潭走去。
望着那瘦小的身影凤倾羽的内心被深深触动。
这潭水的温度她是亲自体验过。
幽界之水至阴至寒。
除了修者普通人根本无法抗住那股阴冷他一个半大孩子又是如何忍得下来的。
若非迫不得已谁愿意站在这么冷的潭水中捕鱼吃呢?
而更让她佩服的是从富家少爷沦落至此他对将自己赶出来的家人居然没一点儿怨念!
这份胸襟凤倾羽自愧不如。
见不得一个孩子站在那么冷的水中给自己捉鱼吃凤倾羽去坡上削了根树枝也开始下水捕鱼。
郗言见她拿根树枝过了心里正纳闷可下一秒整个人被凤倾羽那变态的捕鱼速度惊在原地。
怔愣只持续一瞬然后整个就兴奋起来!
急匆匆跑到岸上也折了根树枝郗言来到凤倾羽面前求她帮忙削尖。
然后也学她的样子也开始插起鱼来!
可他这个没有一点儿基础的弱鸡又怎能同凤倾羽比?
连续刺出十几下别说是鱼了连鳞片都没戳上来一块!
将插上来的鱼丢进筐里凤倾羽便开始指点郗言。
捕鱼凤倾羽并不擅长可剑道她还是懂一些。
就按自己初学剑时指点他一番便可。
只简单点拨他几句凤倾羽便不再理睬自顾上岸生火烤鱼。
当郗言兴高采烈地将插上来的鱼送到她面前时凤倾羽还是很惊讶。
边赞叹郗言的运气边跟过去看他如何捕鱼。
一条两条三条
整整六次下刺没有一次落空。
不过大拇指粗的树枝到了郗言手里真如一把利剑一样!
每次刺出都沉稳迅捷一点儿不像初学剑的人。
这下凤倾羽对这个叫郗言的哑巴少年彻底刮目相看了。
这是个学剑的好苗子!
如果有个好的剑道宗师指点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拿着插上来的鲫鱼和凤倾羽一起回到岸上两人一个负责烤一个负责杀。
配合的倒极为默契。
经过之前那一番指点这个叫郗言的少年与凤倾羽的关系又亲近许多。
凤倾羽也借着烤鱼工夫打听起村子里的事儿来。
可惜凤倾羽问的那些郗言都不清楚。
凤倾羽无奈草草吃了点鱼后就准备去村里转转。
见她往村子那边走郗言很是为难。
不过只纠结一会儿便追了上去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凤倾羽身后。
时值辰时正是村子里最热闹的时候。
许多村民聚在道路两旁同外来的商贩们置换自己需要的东西。
凤倾羽在村里转悠一圈起初她还能同这些村民搭上话。
可当他们瞧见她身后跟着的郗言后一个个如避瘟神般纷纷绕着二人走。
凤倾羽倒还无所谓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被排挤再正常不过。
可跟在她身后的郗言却大受打击怂啦个脑袋整个人无精打采与之前的阳光灿烂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