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一侧的唇角。
她的邻居,轮得着别人说?
“再者?长得白怎么了?难道因为你长的黑,就想让所有人都得跟你似的,黑黢黢?”
潭江:“”
徐槿一嫌弃,“要不是打着灯光,连是脸是碳都分不清,还好意思蹦哒!”
潭江嘴唇控制不住地抽动。
周围的人听到徐槿一的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潭江憋屈。
他活了三十多年的大男人,怎么到了一个小女人面前就这么挫!
咽下这口气,潭江退而求其次,“他是你的人那就算了!但里面的是我老婆,那是我媳妇,你能不能不管闲事!”
“不能!”
本来就灯线昏暗的楼道里,她眼中的光明明灭灭,冷得像幽光,轻哼,“你说不让管就不管,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潭江不服气,硬着脖子来了一句,“你”
一句话没说出来,跟鱼刺似的卡在了喉咙里。
想骂人的,但他更怕挨揍。
徐槿一瞄了眼面前出租房的门,颤颤巍巍的一道防盗门,里面还有一层木门。
心中冷哼,也就是潭江才会在这拍半天。
如果落在她身上,充其量就是一脚的事。
想到这儿,看向潭江的眼神,只表达了两个字——废物。
潭江很不爽,有种被鄙视的感觉。
而且还是赤i裸i裸的鄙视。
徐槿一悠闲地迈开腿,往门口方向迈进两步。
她经过的地方,潭江识相后退。
潭江摸不清她在想什么,然后又听到她慢吞吞地说,“鼻子下面一张嘴,话谁不会说?你知道她的名字,就是她丈夫了?那我还知道她名字呢,怎么,难道我还和她结婚了?”
潭江眼睛一瞪,急了,“我就是和她结婚了,我们是有结婚证的。”
怎么着,难道他自己的媳妇儿还不能认?
“证据呢!”
徐槿一懒洋洋地伸手。
一只素白的手,不仅手型好看,就连每根手指都精细骨形匀称。
偏偏这样好看的手,此刻张开的姿态让人心慌。
似笑非笑地出声,“你要是有证,那拿出来看看。”
“拿就拿!”潭江被激,往兜里一摸,囧了,扯着嗓门就朝着徐槿一喊,“谁没事会把结婚证放在身上!”
徐槿一慢慢回头,唇角有笑却是瞪过去一眼,“你再朝我喊一声试试!”
潭江吞吞口水,识相认怂,“我的意思是,谁天天出门会把结婚证放在身上。”
哧了一声,没吝惜她的白眼,“那不就得了,那你现在说的话,还不都是你的自说自话!”
潭江:“”
“你说你是她丈夫,可是各位,谁家的丈夫会堵在门口一口一口地喊人?还诬陷妻子跟别人有染?还把动静闹得这么大!”
“要是真有这种事,谁不是藏着掖着,难道头上戴着顶绿帽子很好看!”
一听到绿帽子触及到潭江的尊严,他张嘴就喊,“你说谁戴绿帽子!”
“你啊!”徐槿一淡淡开口,不甚在意的看着自己好看的手,然后转过去一道目光,“刚才不是你自己说的?怎么,现在又不认了?”
潭江心里忿忿,情绪虽然很不爽,但他没开口。
事儿是那么个事儿,可被人点名道姓地说被戴了绿帽子,他不爱听。
邻居们本来就是听到了动静出来看,现在听他俩的对话,有些迷糊。
徐槿一没放弃,继续悠悠开口,“要我看,没准儿是你跟踪人家尾随到这里的,阴谋没得逞,这才想着用这种方法,把大家叫出来逼迫人家出来。”
说完,眼角余光一扫。
眸光虽然淡淡,但这一眼过去,没有遗漏在场的一个人。
她的声音冷冷清清,听到人耳中却让人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可,这街坊邻居处着,不能光看热闹不帮忙,要是一个个的识人不明,真让里面的人吃了亏,不知道这责任要算在哪个看戏的人上头。”
她慢吞吞地补着,“这年头,唱独角戏的事儿又不是没见过,被三两句吆喝骗了的事也不是没有。”
她的眼神带刺儿,话不好听,却有道理。
原本看热闹的邻居一听,往后退了退,显然不想多事。
斜睨了潭江一眼,她语气淡淡没什么所谓的样子,“不如,我现在报警,等着警察过来处理这事儿,只要你不怕,你就在这儿等着。”
立马出声制止,“不行!”
潭江心虚。
这段时间他没少惹祸,没了正经的工作,他有点往街头无赖的方向发展!
警察局也进过几趟,现在听到警察两个字,他条件反射地想最近有没有惹事,面上表现出慌得一批。
街坊邻居看到这一幕,明白了。
两口子吵架,不管和好不和好,都是对方的事,外人不管怎么看都是白凑热闹,没准儿还会惹一身。
于是原本楼道里等着看热闹的人,不一会儿就散了。
潭江一看情况不好,喊人,“诶,你们怎么走了,我说的是真的,你们怎么”
看着他急头急脑的样子,徐槿一嫌弃出声,“行了,别喊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长着个像脑袋的东西当摆设。”
潭江:“”
“声音那么难听,还说那么多话,存心故意恶心人是吧!”
潭江咬牙,心想,要不是我打不过你,现在趴下的就是你。
看着在一旁徘徊的潭江,徐槿一踢了踢地面,眼睛横过去,哼了一句,“还不滚?等着我踢你?”
潭江指了指徐槿一,又指了指郑嘉平,最后说了声“你们等着”然后掉头跑了。
徐槿一对此极为不齿。
要是她没记错,他上次走的时候也说的这话!
可结果呢!
看了眼在一旁的郑嘉平,她微微抬了下颌,眼睛亮晶晶,眼神中的凉也消退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惹人注目的意气风发。
“这下好了,总算安静了。”睨了身旁人一眼,她语气淡淡,“讲道理这套,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起作用的。”
待到安静下来后,郑嘉平上前敲门。
徐槿一没多事,环着手臂,侧过身站到了一旁。
百无聊赖地用脚尖踢了踢墙面上即将落下来的白灰。
吕美珊听到门口没有动静,又听到郑嘉平的声音。
这才把门偷偷打开一条缝,确定外面没人后将门打开。
在看到郑嘉平后,她紧绷的神经不受控,张开时语气先显哭腔,“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