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屹安瞳孔放大,顿时傻眼了。
妈呀!说曹操,曹操到。
可是,他没想到曹操来得这么快!
视线越过郑嘉平,看到办公室门口出现一道黑色又冷又飒的身影。
不是徐槿一又是谁!
而他的反应直接是把节操什么的扔在地上彻底摔碎,只见他‘蹭’地站了起来,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战战兢兢,整张脸上妥妥地写着一个‘怂’,他情绪紧张地说话结巴,“我,我没有说你坏话,没有,一句都没有。”
脸上惨兮兮,心里苦唧唧,说的就是何屹安。
不道歉还能怎么办!
嘤嘤嘤~
谁让他打不过,还怕疼!
徐槿一眼尾一扫,目光锐利直接刺过去一眼。
眼神里的意思明摆着是——你觉得我信你的鬼话?
从走廊过去正好会经过办公室。
正巧门开着,就听到了他们的话。
往郑嘉平包扎好的伤口瞥了一眼。
冷冽的气场消退了些,她面上的表情却还是冷若冰霜。
下一秒和郑嘉平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不过一瞬,她就将目光移开了。
接着,直接抬腿走人。
与郑嘉平沉稳和目光微沉不同,何屹安在徐槿一走后,迅速急促呼吸。
跑到门口,扒着门框往外看,确定徐槿一是真实走了之后,他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天啊!天啊!
刚才看到徐槿一真的差点儿把他的心脏吓停掉。
他真怕徐槿一会瞪着眼睛冲上来直接糊他一巴掌!
郑嘉平收回手掌,在这时起身,“好了,就这样吧!”
到了门口,想到吕美珊,郑嘉平刚要开口,毕竟是多年好友,一个眼神何屹安就明白了,只见他挥挥手,“放心吧,吕美珊医院这边会看好的,至于她老公,呵呵”
潭江摆明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吃了徐槿一一剪刀,现在早就变安分了。
别说蹦跶,他现在看他大喘气都费劲。
“哦,还有,”何屹安站在靠近门边边的地方眼巴巴地嘱咐着,“过几天你来医院,我给你拆线,这段时间别沾水,别用力,让伤口好好长几天。”
郑嘉平点点头,从医院离开。
另一边,徐槿一从医院出来准备打车回去。
可大半夜的想要找辆车实在是太费劲。
来的时候是郑嘉平开的车,现在如果打不着车,她可能就得走回去了。
不过想到郑嘉平,她目光沉了又沉。
即便见面了又怎样,又没话说。
她不会把自己放在尴尬的场合,所以刚才才会直接调头走。
她知道,其实郑嘉平的话说到了她心里。
或许是因为看到徐静婉曾经的生活太悲凉,所以,她看不得那些在婚姻里煎熬的人。
连同对婚姻都带着一种憎恶。
给潭江的那一剪刀,虽然有情绪冲动的成分在,但她不后悔。
然而,她还没走出几步路,就听到了喊声,“徐槿一。”
听到声音,停下脚步。
回头,看到视线中出现的人,她一脸冷漠,下巴微扬。
夜色本就暗沉,如今她凤眸一沉,宛若鬼魅,声音更是冷,“谁准你喊我名字的!”
郑嘉平看着她,自然而然地问上一句,“你不也是喊我的名字。”
见人一两面还能假模假式地喊几声‘先生’,要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反而显得假客套。
虽然是这个道理,可她脸上的表情还是板板的,语气硬邦邦,“你叫我做什么?”
“难道要我一个人回去?”
提到这个徐槿一脸色不耐,冷眉冷眼,“郑嘉平,需要我提醒你,你不怕黑?”
要真怕黑,他还能一个人追出来?
开始她是脑子抽风,才会真信了他的鬼话!
郑嘉平笑笑,“是啊,我不怕黑,可是,我现在手伤到了,没办法开车。”
看到他包扎的手,徐槿一笑了,很凉薄,明明之前还有一点点内疚,现在嘴上却不留情,“活该,谁让你多管闲事!”
把头转向了一旁,她傲慢地闭眼,呼吸,“我不给人当司机。”
郑嘉平敛目低眉,好商量地开口,“那拜托你帮忙
,把我和你一起送回公寓?”
徐槿一定定看了他几眼,最后接过他钥匙,语气勉强,“看在你拜托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帮忙。”
“好。”
眯起眸子,严肃地暗暗警告,“不是我主动跟你说话,这是你求我的!”
郑嘉平莞尔一笑,看人的眼眸却是亮的,“当然。”
徐槿一狠狠咬了牙。
他这一副好言好语的模样,真的是让她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带着这股不爽的情绪,回去的一路上,她都没心情说话。
郑嘉平安分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充分尊重她的行为。
结果,这导致她的心情更加不爽了。
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她胸膛就像是燃起来一把浇不灭的火。
沉着脸到了电梯里,郑嘉平伸手按了27层的键。
也就在这时,徐槿一瞥到他缠着纱布的手,刚才还烧着的火突然灭了。
眉眼闪动一下,她不自然地开口,“你的手”
“怎么?”
胸口有口气不顺,她眼中蒙上一层冷意,硬邦邦地开口,“伤口注意点。”
郑嘉平没有说话,唇角有微笑,脸上的温柔凝结在眼底,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徐槿一不适应地皱了皱眉,觉得关心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格外别扭。
于是她别眼,眉梢处压上冷漠,硬是让自己语气冷巴巴,此地无银三百两,“别多想,没想关心你。我就是觉得你做饭不错,现在伤到了手,做不了饭,回头再来怨我!”
“所以,”郑嘉平思绪微顿,眼底有潋滟光华,温润谦和,唇角有笑意,似有不易察觉的羞涩在,“要负责么?”
徐槿一拧眉,眼底有抹诧异划过,“什么?”
负责?她?对他?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顺杆往上爬!
郑嘉平一本正经,温度上升,脸颊悄悄泛热,他未受伤的手轻攥成拳凑在唇边轻咳一声,提醒,“你听到了。”
徐槿一笑了。
她听明白了。
可她挑着眉笑,完完全全的冷笑,反问,“你,需要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