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平起身:“我的房间就在隔壁,要是有事叫我。”
徐槿一懒得搭理他,在他走出房门后,直接把门给锁了。
累了一天,她揉了揉小胖子的脸,然后就直接去浴室洗漱。
等洗漱回来,徐槿一一边擦着头发,瞥到在一旁悄悄吃猫粮的的小胖子,她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些饿。
头发擦了半干,她把毛巾放在一旁,打开房门去了厨房。
可一看到厨房里的东西觉得有些犯难了。
正她考虑要做什么的时候,有声音从身后传来,“要做饭?”
徐槿一深深呼吸,她不明回头都知道出现在身后的人是谁。
郑嘉平已经走过来,“看你晚上没吃东西。”
她的胃不好,何屹安说过,做好要注意饮食。
徐槿一刚想把人轰走,忽然想到他有一手做饭的好厨艺。
郑嘉平打开冰箱,搜寻了一圈食材,“西红柿鸡蛋面,可以么?”
不着痕迹退居二线的徐槿一点头,“可以。”
没过一会儿,郑嘉平出声,“把糖递给我。”
“糖?”徐槿一看着调味盒,“这里面哪个是糖?”
说完眼睛很恶劣地弯了起来,她舀了一勺,“不知道这究竟是盐是糖,你要不要尝一下试试?”
徐槿一愣住。
郑嘉平就着她的手,尝了一口,“这个是盐。”
徐槿一看着他的一本正经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说他傻!
一勺盐他都吃得下!
偏偏郑嘉平在眉头微颦后就松开,拿过另一个玻璃罐,“糖应该是这个。”
徐槿一接过,胸口却像是憋上了一口气,不怎么舒服。
直接递给他。
郑嘉平:“不尝一下么?”
徐槿一站着没动。
郑嘉平出声,“如果这次是盐,我岂不是要吃两次?一人试一次,这样公平点。”
徐槿一佯装生气的瞪了一眼,“小气。”
可她尝了一勺,舌尖上却是甜滋滋的。
“这是糖。”
郑嘉平凑过来,“那我也尝尝。”
说完,还没等徐槿一反应过来,他的吻已经落在了唇上。
徐槿一尝到的都是盐的咸味,眼睫颤了一下,扶着他的肩膀往后退了一步,别开眼的时候,淡淡出声,“不是要做饭么?赶紧吧。”
“好。”
郑嘉平的动作很熟练,十几分钟后,西红柿鸡蛋面做好了,徐槿一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面,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
于是,她一点点把整碗面都给吃完了。
胃里有了食物,整个人都变得很舒服。
把面吃完,徐槿一起身,刚要去洗碗,郑嘉平已经接过,去帮她洗碗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徐槿一突然有种很复杂的情感,对着他的背影出声,语气里隐隐约约带上了试探,“郑嘉平,你真的是只对我这样么?”
“我精力有限,有你一个刚好。”
这话初听,像是一句令人感动的话。
可是,再听又发现了哪里不一样。
徐槿一往他的方向看了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饱心情都变好了,她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
郑嘉平接过的时候对她说了声‘谢谢’。
徐槿一原本以为只要远离了郑嘉平,心底里那点在意就会慢慢淡去。
可她还没来的把他完全忘了,他又突然冒了出来。
虽然只是星星之火,却突然燎原。
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在心底里无奈叹口气。
不知道是她的问题,还是郑嘉平的原因。
她只觉得,有了郑嘉平之后,她原本的生活一下子全乱了。
尤其是现在。
她明明都要躲得他远远的,他居然千山万水巴巴地追过来。
真是可恶又可恨,却也真实让她感受到了心底的那份放不下。
这天晚上,一向好眠的徐槿一,彻夜失眠了。
以至于,第二天徐景深在跟她谈话的时候,她眼底都有一圈红血丝。
“你觉得嘉平如何?”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徐槿一面色镇定,口是心非,“不怎么样。”
徐景深笑了,“他是个不错的后辈,要是有时间就跟他多聊聊
。”
聊?
徐槿一不明白了,和郑嘉平聊什么?
徐景深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向她提一句,“如果没有他,只怕我和外公也不会容易找到你。”
徐槿一听到顿时愣了,看向徐景深的眼神有些难以置信。
当初,难道不是
对此,徐景深只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目光收回时,徐景深再次开口,“有些话,你不知晓,还是让他对你说比较合适。”
徐槿一的手有些凉,四肢血液都流淌得慢了。
她觉得心中的世界有些崩塌。
等她找到郑嘉平的时候,发现他正在陪着cky晒太阳。
见到她来,他的眼睛立马弯了起来,向她报备,“我刚给他喂好了猫粮。”
徐槿一心情很复杂,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时,情绪很不稳,但她尽力问住自己的情绪,向他求证,“郑嘉平,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郑嘉平似是不解其意,“怎么?”
“我要是这么说你不明白,那我来问你,你有什么瞒着我,没让我知道的,不论是有意或是无意。”
郑嘉平:“”
徐槿一神情很严肃,声音里透着急切,“我现在问你,是在给你机会,如果你这次不说,那你以后就都不用说。”
她以为他是了解郑嘉平的。
可是,徐景深的话又让她觉得,她好像没有那么了解。
她知道他的喜欢,却始终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
尤其,在他身上,她总能找到一种熟悉感,那真的只是她的幻觉么?
以前没有问是因为不在意,再者她的性格原本就偏寡情,没什么非要刨根问底的。
可是,现在她想问清楚。
郑嘉平就坐在她旁边的位置,微微侧头过来时,阳光就落在他脸上,可从他口中说起的却是她不知晓的事情,“就像秦姨说的,我们很早前就认识,后来就一直记得你。”
郑嘉平述说的声音落在她耳旁。
他回忆着出声:“第一次看到你就是在你的满周礼上,从那之后我们两家间隙地有些联系,直到后来你父亲离开,你母亲带着你避走他乡,这才断开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