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国瑞从外面招待一圈进来悄悄问杜静伶:“去楼上了?”
杜静伶回答:“上去了。”
伍国瑞视线在门外的几十上百人之间游荡一圈感慨道:
“你有想过没你当初看不上的张宣会走到这一步?”
杜静伶的目光跟着落在门外静了静说:“没想到也想不到好在没酿成大错。”
伍国瑞玩味地问:“什么叫大错?”
杜静伶说:“有张宣在我们家就相当于有人兜底。”
伍国瑞点头:“这倒是还是双伶有眼光。”
说到眼光杜静伶不可抑制地看向了正被一堆人围着的艾青。
瞧了小半晌杜静伶收回目光小声问:“他们怎么还没下来?”
伍国瑞笑说:“久别胜新婚你得给他们点时间。再说了这也证明两人感情好。”
杜静伶想了想:“倒也是。”
楼下在议论纷纷时楼上也分开了。
杜双伶留恋地说:“还是熟悉的味道。”
“喜欢吧?”
“嗯。”
“我们下楼。”
“好。”
两人规整一番联袂下楼。
见到杜静伶张宣问:“爷爷在哪?”
杜静伶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间:“正在睡觉。”
张宣内心有点小诧异外面这么吵了还睡得着?
看来老镇长的病比自己想得要严重。
事实确实如此。
下午当张宣再次见到老镇长时后者枯瘦如柴神色无光半年不见变化很大。
张宣凑头喊:“爷爷我来看你了。”
老镇长没反应。
连着喊几次都没反应。
这时杜克栋大声说:“爸张宣来看你了孙女婿来看你了。”
这回老镇长有反应了涣散的眼神里重新汇聚光彩看向张宣:“孙女婿回来啦。”
张宣凑过去点:“诶我回来了爷爷身体感觉怎么样?”
老镇长说:“好好你现在还在写新书吗?”
张宣告诉他:“写现在在写新书。”
老镇长颔首又道:“好好。”
接着老镇长略带颤抖地拉过杜双伶的手“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她她就交给你了。”
张宣郑重道:“放心吧我会好好疼双伶一辈子。”
老镇长拍拍杜双伶手背露出了欣慰地笑。
在里面呆了一阵为不影响老镇长休息众人走了出来。
杜克栋对张宣说:“他老人家脑袋一下清醒一下迷糊。你这次运气不错刚好碰到他清醒的时候了。”
张宣感觉命运无常宽慰道:“爸你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爷爷会慢慢好转的。”
杜克栋叹口气:“希望如此。”
杜双伶情绪有点不太好眼睛红红的。
张宣看向她时她小声说:“亲爱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张宣安心道:“你这是担心过甚的缘故应该到外面去散散心放松放松。”
“嗯。”杜双伶轻轻嗯了一声。
当得知张宣特意给自己买辆车一向善于交际的杜克栋只会乐呵乐呵了高兴地啥也不会说了。
艾青开心地跟两姐妹讲:“看看你爸就是个土包子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杜静伶特理解:“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不看看是谁送的车对吧双伶?”
杜双伶满脸喜色望向张宣的眼睛里都是幸福。
吃完晚饭张宣开着奔驰回了上村。
一起的还有杜克栋两口子和杜双伶。
听到弟弟一家要回来听到儿子双伶回来阮秀琴早早就等在了别墅门口。
十字路口此时人山人海也不知道谁眼尖指着马路尽头喊:“回来了!三辆车!”
哗!
几十个脑袋齐齐望了过去。
“老妈姑姑姑父姐”
张宣下车开始就一路喊。
“妈姑姑姑父姐”杜双伶也跟着喊。
阮得志和阮秀琴抱了抱。
末了阮秀琴拍拍阮得志肚子:“我家老弟福气越来越大了呢。”
阮得志右指尖尖扶扶眼镜嘿嘿嘿
张宣和杜双伶相视一眼只是笑分明是越来越胖了好吧。
“姑姑。”杨蔓菁见风使舵是一把好手此刻微微低头立在原地三分娇羞三分稚嫩成了世界上最乖巧的姑娘。
“诶!咱们蔓菁越来越漂亮了。”
阮秀琴一手拉着杜双伶一手杨蔓菁招呼众人往家里坐。
为了招待好众人阮秀琴上午就杀了头猪。
姑父主勺张茹、张萍以及一干女将帮着打下手。
因为梦的缘故张宣想去老张家祖坟看看看看那过世的父亲。
阮得志从角落里找出一把锄头:“我跟你一起去。”
“好。”
张宣带点纸、带点香出门。
深山老林有两里路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才到。
坟挺好。
被欧阳勇修缮的很得体张宣一下就放心了。
阮得志来到坟前盯着墓碑看了会许久才低声说:“姐夫得志来看你了。”
听到这真情实意的话张宣心里堵得慌。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怪异的情绪在蔓延。
烧点纸、烧点香两人轮流给坟盖点新土赶回家时刚好吃晚餐。
晚餐非常丰盛好久没吃家乡菜的老男人这顿吃的扒满扒满吃的肚子圆溜溜的。
“给擦擦嘴。”饭后杜双伶递一张纸巾过来。
“陪我去外边溜溜消消食。”张宣把嘴巴擦干净当先走了出去。
“好”
杜双伶似乎从爷爷的悲伤故事中缓过来了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
大部分都是张宣在说说这趟英国之旅的收获。
当然该隐瞒的必须隐瞒关于莉莉丝的事他是一字不提。
张宣不提杜双伶亲密地挽着他手也不问。
临了微微仰头:“辛苦你了。”
张宣伸手帮她边边头发安静无声。
路过胡萝卜家时今年没见着人瞬间少了一大乐趣。
问胡萝卜妈妈:“胡萝卜人呢?”
胡萝卜妈妈正在打井水洗泥腿旁边还放着半盆黄鳝泥鳅。
显然是刚从田里回来。
见到是他胡萝卜妈妈赶忙搬了两个小矮凳让他们坐。
张宣摆摆手:“婶子你别抄心刚吃完饭消食呢。”
胡萝卜妈妈对杜双伶笑笑说:“胡萝卜去了羊城在当护士。”
张宣好奇问:“哪个医院?”
胡萝卜妈妈说:“南方医科大学南方医院一起去的还有她那同学。”
听到“她同学”杜双伶小声说:“应该是少婉妹妹。”
张宣记忆一番才把名字想全:“肖彩文?”
“对。”杜双伶轻轻点头。
上村还是没有太多变化一些人出去打工了。但还有相当一部分人畏惧不前不敢踏出那一步。
村里多了三座拱桥多了一座水泥坝还多了几栋红砖房。
沿着马路走前面开来一辆小车经过两人身边时小车停了。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38岁左右的男人叫阳志坚这几年因为淘金发了大财。
尤其是今年上半年出了富金。据说资产快速累积到上千万跟着他一起到外边挖金讨生活的多达50多人。
阳志坚从兜里掏出一包芙蓉王笑着喊:“大作家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真是难得见到你一次。”
张宣接过烟凑头点燃吸一口道:“趁有时间回来看看。”
然后问:“现在正是夏季不是你们挖金的黄金季节吗你怎么从西边回来了?”
阳志坚说:“家里的黄脸婆说肚子隐隐疼我带她去省里做检查。”
张宣关心问:“没事吧?”
阳志坚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瘤子做完手术就好了。”
“那就好一看嫂子就是个福厚之人。”
站在马路边聊了聊随后车子继续往里面开。
等车子走了杜双伶轻声道:“这人虽然一口一个黄脸婆其实对他老婆挺好的。”
这是事实。
虽然人家是靠混社会走出的门路。但除了偶尔跟外乡人打打架外五毒均不沾对邻里客客气气肯帮忙算得上一个好人。
张宣牵着她的手仰头望着天空说:“我也不差。”
“嗯确实不差。”杜双伶笑意盈盈地附和。
在乡间小路到处溜达一圈两人回十字路口时喝了酒的阮得志和杜克栋正在小卖部跟人打牌。
四个人参与围观的不下20人。
吵吵闹闹真是看牌的比打牌的还热闹。
这个晚上杜双伶没有回家而是在卧室里同张宣极致缠绵。
老男人心里有些内疚动作时尽可能温柔尽可能照顾她的情绪。
直到深夜两点才沉沉睡去。
杨蔓菁为了讨好阮秀琴天天帮着做事天天逗笑。
这没脸没皮的样子看得张宣好想一巴掌拍死这狗东西。
不要脸效果总是有的。
第三天阮秀琴就跟阮得志提了去英国留学的事。
杨迎曼也跟着吹枕边风:“你是傻子不成?张宣如今才是最大的富贵这样的靠山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把蔓菁送美国去有什么好?”
阮秀琴加上杨迎曼两两合击去英国的事儿成了。
杨蔓菁对杜双伶说:“嫂子你放心。等我去了英国一定帮你看着我哥不让那些外国女人勾搭他。”
杜双伶瞄一眼张宣嫣笑着说:“不用我相信他。”
杨蔓菁小鸡仔似地点头:“我也相信他这些天大家都羡慕你俩的感情好。”
寻着机会杨蔓菁又偷偷对张宣道:“哥等我到了英国就学9大菜系一定帮你把那边的嫂子照顾好。”
张宣白她一眼:“滚一边去。”
“好的哥你看我滚~”杨蔓菁心愿达成走路都带风。
当晚她给小十一打电话:“我爸同意我去英国留学了正在联系他同学。
小十一你也跟我一起去英国吧。
在国内你没前途的我双伶嫂子太聪明了我哥根本不会上你的床只有去了英国才能寻到亲嘴滚床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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