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弄懵了愣愣的看着他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他则趁势伸手将林茹接过来。
林茹身材娇小玲珑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口中喃喃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赵总这丫头没见过世面让您见笑了。”他很有礼貌的说也算是给赵天成找了个台阶。
赵天成却并不想买账歪着头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微微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憋了半天最后皮笑肉不笑的道:“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这个这个反正我也没啥事要不”
不待赵天成说完他立刻接过了话茬:“别啊赵总日理万机有多少天大的事等着您拍板定夺时间多宝贵啊真要给耽误了云州四百万人民还不得找我算账啊我送林茹就成您赶紧回去休息吧。”
话说道这个份儿上赵天成也无言以对只是似乎还有点不甘心仍旧挡着去路。一旁的司机倒是很嚣张往前跨了一步大声质问道:“搞什么名堂刘远军没和你交待过吗?”
他也毫不客气冷冷的道:“这种芝麻绿豆的事有什么可交待的再说你自己什么身份不清楚吗?我跟赵总说话跟着瞎搅合啥?”
俗话说宰相家奴七品官赵天成的司机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被怼了句当时脸就沉了下来正欲发作却被赵天成拦住了。
“小高说得对那就这样林茹就交给你了咱们改天再聊。”说完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司机则狠狠瞪了他一眼也快步跟了过去。
目送赵天成的路虎揽胜轰鸣着驶离他这才一摊烂泥似的林茹塞进帕萨特后座刚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手机便响了掏出了一瞧原来是刘远军的来电于是赶紧开门上车接了起来。
电话刚一接通听筒里便传来刘远军气急败坏的声音:“高原你吃饱了撑的啊谁让你把林茹劫下来的难道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老赵有这方面的嗜好咱们就来个顺水推舟满足他你横插一杠子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这怎么是管闲事呢分明就是缺德带冒烟的恶心事呀!一旦传扬出去咱们云建公司还不得让同行们笑掉大牙啊”
话还没等说完就被刘远军的吼声打断了:“用不着你来教育我!卧龙湖项目跟了大半年年了眼看大功告成被你这么一搅合赵天成没了面子很有可能导致煮熟的鸭子飞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我就不明白了你跟林茹有啥特殊感情咋的她跟谁上床用你操心吗!”
他被这番话给惹恼了大声回道:“林茹跟谁上床是她自己的事但老子不是拉皮条的再说你脑子也别光想着承揽工程我问你万一今天林茹要是有个闪失咱们能脱得了干系吗?事情闹大造成的恶劣影响你能应付得了吗?”
“算了别说了我是个俗人云建这样的单位也无法匹配你这种正人君子从明天开始请另寻高就吧还有林茹等酒醒了麻烦转告一声她也被解雇了。”刘远军说完也不待他回答咣的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高原呆呆的坐在驾驶室里半晌嘴角掠过一丝苦笑。
他本来在省城的一家建筑师事务所任职发展还算顺利两年前在老同学刘远军的极力邀请之下不顾妻子的反对毅然返回云州出任公司的技术总监。
云州建筑总公司是全省第一家专业建筑企业在计划经济时代与自来水、煤气和公交集团并称为云州四大国有企业红极一时。最辉煌的时候甚至还具备一部分的行政管理职能。
改革开放以后云建公司经历了多次野蛮拆分实力大不如前即便如此凭着四十多年的底蕴和人才储备在省内的建筑业中还能占有一席之地。
高原就是看中了这块金字招牌的影响力满心希望在云建成就一番事业不料两年多下来投入了大量心血和精力却始终没能止住企业的颓势焦头烂额之际婚姻竟然又亮起了红灯。
两地分居他又忙于工作经常几个月才回家一次夫妻感情难免出现问题尽管妻子并不承认出轨但从毫无征兆的提出离婚来看他极有可能已经被绿了。
所有这些磨难他都可以承受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必须咬牙走下去。可刘远军的一句另寻高就却令他如同三九天掉进冰窖一般从头顶冷到了脚后跟。
呆呆的坐了许久最后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这个老伙计可能是急火攻心说话没过脑子还是等明天大家都冷静了再说吧这样想着多少平静了些。扭头看了眼林茹不由得眉头却又皱了起来。
这丫头情况挺糟糕醉得一塌糊涂蜷缩在后座上人事不省。
他不知道林茹住在哪儿又不能带回自己的住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把她鼓捣醒再说。
可万没想到林茹醉得如此之深不论怎么喊都喊没任何反应如果不是心存怜香惜玉之念真想兜头浇一壶凉水了再狠狠抽几个耳光。
不对啊这丫头有些酒量的平时大家聚餐半斤多白酒下去也没啥事今天好像并没喝多少咋醉成这个奶奶样呢?难道是赵天成这个老家伙动了什么手脚!他默默的想。
这样一想心里不免有点紧张生怕林茹真被下了迷药再出现什么危险那可就惹大麻烦了搞不好还要承担法律后果。念及此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驱车直奔医院毕竟就算是普通醉酒醉到这个程度也得去医院看下比较妥当。
心绪烦乱脑子里又都是乱七八糟的事难免有些走神。结果没开出去多远便在路口追了一台奥迪车的尾。
今天晚上真是走了霉运了没一件顺心事他心里默默的嘟囔了句正打算下去查看却见前车的门一开一个身材高挑、气质典雅的女人走了下来。
我靠!我咋把她的车给撞了呢他一时都有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