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南溪跟上去。
病房里很安静最顶级的豪华套房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陆见深坐在方清莲身边两只手紧紧握着她的双手深邃的双眸就像一个痴情的小伙子一样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见深我有话和你”
南溪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他冷冷打断:“你声音轻点到门外等我。”
这一等就等了十几分钟。
外面的走廊很有些冷南溪刚站了一会儿双手冰冰的冻得发红。
陆见深出来时她正用力地搓着双手。
“现在你可以说了!”他眉眼冷淡清冷地望着她。
南溪迅速报出一串车牌号和男人的身材特征然后道:“这是肇事司机的车牌号他的信息我也告诉你了酒驾逃逸你自己去报案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
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再去亲眼目睹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
知道就够了。
为什么还要让她亲眼看见呢?
这太残忍了。
然后她刚走了两步突然陆见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除了这你就没什么想对清莲说的?”
南溪骤然停下脚步她知道陆见深想听什么。
可是她是不会说的。
这件事她没有错。
难道就因为方清莲出了车祸方清莲受伤了她就必须要认错要道歉吗?
对与错不是这样界定的啊。
转过身她清澈的双眸平静地看向陆见深:“那你觉得我还应该说些什么呢?”
说完她就自嘲地笑了:“向她道歉说我错了还是跪地祈求她的原谅?”
“难道不该吗?”陆见深反问。
南溪红着眼笑得寡凉的望着他:“陆见深人可以偏心但不是这么偏的。”
“而且我们还没有离婚我还是你法律上的老婆在你心里所有的事不管对错只要是我和她是对立面是不是她永远都是无条件的对而我永远都是错的?”
“若是今天车祸被撞的人不是她是我呢?”
“陆见深你会让她给我道歉吗?”
一分钟;
三分钟。
南溪等来的只是他的沉默。
也罢她就不该问。
明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还要幻想呢?
“南溪没有假如现在出车祸的是清莲受伤的也是她而你付出的只是一份道歉这不过分。”
呵呵不过分。
“是吗?”
她冷笑没有再理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家南溪吩咐厨房做了很多好吃的食物。
不是都说化悲愤为力量悲伤的时候美食是最好的疗伤药吗。
可是她刚闻到味道就立马反胃到最后她恨不得把自己锁在洗手间趴着池子吐。
再出来时她身上已经没有丝毫力气。
一些油腻的食物还有一些味道大的食物她都吩咐人撤下了。
最后只吃了一点白粥吃了一点酸萝卜。
吃完饭南溪洗完澡就睡了。
她实在是太困了所以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早睡的结果是凌晨三点她就醒了。
窗外一片漆黑夜浓稠得就像一团墨水什么都看不见。
她伸手几乎是惯性地摸了摸旁边的位置。
右边的被子一片冰凉。
她的心也一片冰凉。
他果然没有回来。
也是方清莲受伤了他肯定在医院守着她又怎么会回来呢?
南溪啊南溪明明都知道的你竟然还在期待?
起身她只披了一件薄薄的披肩然后站在窗户边。
突然电闪雷鸣雷声轰隆隆地砸下来。
很快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滴疯狂地拍打着窗户。
南溪立马回到床上抱紧了被子缩成一团她有点怕。
从小到大她最怕下暴雨了尤其是打雷天。
因为妈妈是一名护士经常要值夜班所以小的时候她常常要自己一个人睡。
而她的爸爸是一名脾气暴躁的赌徒经常游荡在外面要么几个月不回一趟家要么回家就是向妈妈要钱或者就是喝的烂醉如泥的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所以后来只要妈妈上夜班就会把她锁在家里睡觉。
一碰到闪电和打雷她就特别害怕。
总是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拼命地背九九乘法表。
后来大一点了她就开始唱歌驱赶害怕。
但这么多年了就算已经长大成年了她还是非常害怕打雷闪电。
雷声越来越大了。
闪电像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好像要劈开整个天际。
南溪害怕极了。
她抱着手臂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间的所有的灯。
当看见明晃晃的灯光时她终于舒缓了一点。
回到床上她立马用被子将自己捂得紧紧的缩成小小的一团。
陆见深进门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所有的灯都开着而她像个小猫咪一样钻到被子里把所有的边角都压得死死的。
他伸手拉了拉被子。
南溪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立马拽着被子往床中间挪了下。
但是好像还有人在拉被子。
她房间进人了?
小偷还是强盗?
这深更半夜的不会要谋财害命吧!
南溪越想越怕她拉着被子迅速蒙着脑袋将自己整个人都蒙在里面。
同时害怕的声音小声从被子里传出:“我告诉你我一没钱二没色你如果是奔着这些来的恐怕要失望了。”
陆见深忽然来了兴致变了声调道:“住这么大的别墅你跟我说没钱你觉得我会信?”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没钱我马上就要离婚了净身出户我的裤兜比你脸还干净你快离开吧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那可不行我劫了你这有钱的富太太岂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你老公肯定乖乖给我钱。”
陆见深说着去扯南溪的被子。
但南溪抓得太紧了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扯下来。
南溪闭着眼坐在床上全身都是颤抖的。
她害怕极了出口的声音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我我求求你别伤害我你要什么我都”
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