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扫描二维码后很有些意外。
他的微信头像穿着警服手里拿着枪看起来意气风发。
原来是警察怪不得刚刚那么热心肠地帮助她。
小时候南溪就对警察这一群体特别有好感今天这个警察哥哥还亲自帮了她两次南溪对他们的好感度愈发多了起来。
“我已经加你了有空的时候你通过一下我把钱还给你。”
说完南溪就拉着行李箱坐在了靠窗的座位上。
红灯的时候南溪看向窗外。
人行道上有蹦蹦跳跳的学生有搀扶着过路的老人还要骑着电动车的外卖人员。
看着这一切她忽然觉得生活变得鲜活起来。
或许这才是适合她的生活。
如果不是因为妈妈救了爷爷她不会到陆家更不会有机会嫁给陆见深。
等毕业后她也是这些人中普通的一员每天坐着车上班下班两点一线为了生活忙碌着奔波着。
虽然辛苦了许多。
可这才是她原本的航道。
她不会担心失去也不会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
可若是这样她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陆见深了。
一想到这里南溪的胸口就开始疼那种细密的酸软的疼一点点扯着她的心脏几乎让她喘不了气。
“亲爱的陆先生我爱你。”
“亲爱的陆先生我爱你。”
方清莲的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疯狂回旋。
突然公交车像疯了一样跑起来前面的路坑坑洼洼南溪感觉她几乎被甩飞了。
更重要的是肚子里开始疯狂翻滚起来。
本来心里就难受。
现在肚子也难受。
积压了几天的情绪忽然在这一刻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
泪水从她眼里骤然砸落滴到手心还是热的。
“陆见深臭男人笨男人我讨厌死你了。”
“大傻子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南溪心里愤愤地骂着可越骂她越是觉得难受。
泪水也就流得越多。
她感觉自己狼狈极了简直丢人丢到家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哭出来了。
伸手摸了摸包却怎么都找不到纸。
肯定是走的时候太急了忘记带了。
正在她着急的时候突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一包纸递到她面前。
南溪一抬头就看见了刚刚那个男人的脸一如既往的冷峻。
“谢谢!”
公交车上太颠簸到下一个站点时南溪已经彻底扛不住了她决定提前下车。
她拉着行李箱刚从后门下去突然耳朵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疼痛太尖锐她差点晕过去了。
南溪刚反应过来只见一个染着黄发穿着牛仔裤的男人已经被制服到地上嗷嗷地叫着。
而救她的人就是刚刚那个男人。
她伸手摸了一下疼得要命的耳朵这才发现耳朵已经全都流血了。
她手一抹瞬间手上都是血渍。
“先别动等下去医院。”男人看着她嗓音低沉道。
他看了看公交站牌而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嗯工农站你们马上过来。”
不到五分钟民警就过来了。
找南溪问了几句后民警就把抢劫的人带走了。
“等等。”
突然男人喊道他朝抢劫犯伸出了手:“东西呢?”
“什么东西我没拿到。”黄发男人嘴硬道。
“拿出来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他的声音冰冷摄人让人看一眼就吓得犯怵。
“给你。”
下一刻一个微微冰凉的耳环落在他手里。
只是耳环上还带着鲜血看着不太美观。
男人正要交给南溪手机响了。
“喂老大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了半天都没看见。”
“临时出了点儿事我在工农站。”
“好的老大稍等三分钟到。”
“嗯。”
男人挂了电话走向南溪她耳朵上的血越来越多顺着脖颈流下去很快就把白色的领口染红了。
小小的耳垂因为被血染了看不出伤口的具体情况但不用想也知道红肿得厉害。
她皱着眉用力地咬着唇看得出来十分疼。
但硬是忍着一声都没有哭。
冷吸了一口气南溪觉得越来越疼了。
原本以为耳朵只是被那人扯了一下最多红一点肿一点应该抹点儿药就好了。
但现在出血了而且疼得厉害她已经有些扛不住了。
咬着牙她犹豫许久还是给陆见深打了电话。
嘟嘟嘟
一秒五秒十秒
南溪的等待在电话的嘟声中一点点地消耗了。
就在她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接通了她心头一喜还以为陆见深终于接了电话。
“见深我”受伤了。
南溪的话还没说完对面传来林宵的声音:“少夫人是我。”
“见深呢?他在吗?现在有没有空。”
林宵看了看陆见深的手势然后道:“不好意思少夫人陆总这几天都特别忙一会我帮您转达。”
“不用了!”
南溪说完直接挂了。
既然他不想见她她又何必苦苦请求呢!
他以为她找他又是说离婚的事?
在他心里她就是那么咄咄逼人的人吗?
真是搞笑了明明提离婚的人是他现在避而不见的人也是他。
耳朵疼得厉害南溪正准备打个车去医院却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最后一点电量她全都用来给陆见深打电话了。
可惜他压根都没听她说。
耳朵很疼。
可是更疼的是她的心。
三分钟后杜鹏开着一辆黑色大奔直接停到了周羡南身边。
同时摇下车窗热情地开口:“老大这里。”
周羡南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听见。
杜鹏:“”
这什么情况?
不上车吗?
下一秒他就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老大直接拉住了一个女孩的行李箱。
南溪正拖着行李箱往前走。
突然她的行李箱被人抓住因为刚刚耳环被人抢劫一事她有些怕立马抬起头了头。
当看到是刚刚帮她的男人时她立马笑道:“是你呀!刚刚真的谢谢你改天有空我一定好好谢谢你。”
周羡南看向她出口的话简洁而干脆。
“上车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