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说完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
她没说谎她是真的想让他送。
陆见深似乎是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轻柔的声音像哄小孩儿一样:“别任性我晚上回家陪你。”
“好。”南溪点头:“那就让林宵送吧。”
她没有再问也没有吵闹。
她真的很乖乖得一句反抗的话也没有说。
林宵很快就把南溪送到了家里但是他不知道南溪连门都没有进去他刚走她就搭车离开了。
南溪去了“遇见”。
“遇见”是霍司宴开的一家清吧以前她跟着陆见深来过两次。
里面很大布置和装饰都是她喜欢的风格更重要的是这里没有酒吧吵反而很安静。
舞台经常有人表演吉他或者钢琴伴奏唱一些温柔的歌都是她喜欢的。
南溪找了一个离舞台最近的地方她坐在那儿温柔的小脸沉浸在柔和的灯光中一只手撑着下巴静静地听着音乐。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就是不想回去。
她又不是金丝雀为什么要乖乖听他的话。
凭什么他让她回家她就要乖乖地回到笼子里。
喝了两杯热水南溪趴在桌子上睡意袭来越发觉得昏昏沉沉的。
不知是那里太安静了还是她太累了这一趴就直接睡着了。
陆见深回家时发现房间里全都是黑的一盏灯也没有亮。
他打开客厅的灯然后在房间找了一整圈都没有发现南溪的身影。
最后皱着眉打了电话。
听到的却是:“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立马打了林宵的电话:“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南溪她人呢?”
“陆总少夫人不在家吗?我亲自送她回得家啊。”
“整个家里里里外外我全都找遍了连个人影都没有。”陆见深的语气几乎是波涛汹涌的怒气。
“陆总您别急我马上吩咐人去找。”
南溪也不记得自己在桌子上趴了多久直到有人推了推她把她推醒了。
她这才睁开惺忪的双眼睡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人:“啊怎么呢?”
“抱歉小姐我们店已经打烊了。”
“打烊?”南溪疑惑地看着他:“我记得霍司宴说这个店明明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啊!”
那老板反应非常迅速立马道:“对对对小姐您继续睡有需要随时叫我。”
他们店以前的确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最近才改的时间。
能对他们店了解得这么清楚还知道背后大老板是霍总还可以直呼霍总名字的人肯定不一般。
想到这里那老板立马给霍司宴打了个电话:“霍总您有位朋友在店里看她的状态好像非常不好您要不要来一下。”
“我的朋友?”霍司宴纳闷。
这个清吧去的人极少他的朋友都是直接去的酒吧怎么会去那里。
“你发张照片给我。”
“好的霍总您稍等。”
当在微信上收到照片时霍司宴立马瞪大了眼睛几乎不可置信。
还好他就在附近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当确定趴在桌子上的人确实就是南溪时他立马给陆见深打了个电话:“你老婆在我这里?”
“什么?”陆见深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不是酒吧在遇见。”
“你看着她我马上过来。”
陆见深到的时候南溪依然趴在桌子上睡觉看样子睡得还比较沉。
霍司宴坐在另一边的桌子上见他来直接走上前去:“聊聊。”
“没空下次。”陆见深拒绝得简单而直接。放
他走到南溪面前弯下身直接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似乎是感觉到了温暖和宽厚加上睡得沉南溪也没有睁开眼只微微地动了下身子就很快在陆见深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从门口出去时因为是深夜外面已经有些冷了。
风吹得凉飕飕的。
陆见深把外套脱下搭在南溪身上。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
陆见深刚把南溪往床上放她却像撒娇一样根本就不松开他的脖子仍然将他抱得紧紧的。
“陆见深。”
“嗯?”他立马回应着还以为南溪在叫他。
“陆见深大混蛋你一看见那个女人腿都软了。”
“坏蛋为什么要离婚。”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南溪又昏昏地睡着了。
陆见深这才弄下她的胳膊把她在床上放好。
触碰到柔软的大床南溪顺势翻了个身。
也是这个翻身让陆见深一眼就看见了她耳朵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了痂但是疤上的红色血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前几天她明明还戴着耳环耳垂嫩白小巧可爱的。
什么时候受了伤?
他怎么都不知道。
给她耳朵上抹了一些药陆见深洗完澡在她旁边躺下。
第二天南溪起床时一眼就看见了旁边的陆见深。
好久好久她整个人都是迷糊的。
她记得她昨天好像去了“遇见”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就在那里睡着了。
怎么今天醒来是在家里?
南溪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陆见深正好醒。
“那个你快去洗漱吧一会儿下来我有话对你说。”南溪主动开了口。
“嗯。”
陆见深点头态度一如既往的清淡似乎感觉不到他丝毫的情绪起伏。
南溪先下了楼她把离婚协议书身份证还有一些需要的资料都准备好了本来早该离的但是耽误了几天。
弄完这些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脑海里还是不受控制地出现方清莲那天说的话:“南溪戒指是见深亲自为我定制的都是我的尺寸你戴着当然小了。”
陆见深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结婚这么久以来他一般都穿白色的衬衫或者蓝色的这种黑色的简直是极少。
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哪一种颜色的衬衫都没法阻挡他的魅力和容颜。
吃完早餐南溪把戒指放到了陆见深面前问他:“你知道我手上的戒指是几号的吗?”
“10号。”
他的答案简直是脱口而出完全不需要思考。
南溪笑了笑。
她悄悄地把手放到桌子底下然后用尽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把那枚戒指取下来了。
取下来时她的手已经破皮了很快就红肿了起来。
可是她觉得不疼。
心才是最疼的。
她用另一只手拿着戒指然后把准备好的资料全都放到陆见深面前:“下午两点我们去办离婚手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