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
当南溪打开门看见陆见深站在门外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的。
“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脚崴了吗?”陆见深说。
原本见她和周羡南在一起他是很生气的。
后来一听到她受伤了脚崴了他心里忽然就没了任何怒气。
只想快点上来看到她看看她的伤势如何。
突然南溪身子一轻下一刻就被陆见深抱了起来。
他抱着她径直的走向沙发然后把她放下来。
那一刻南溪简直觉得他比在自己家里还熟悉。
而且他一下子这么温柔和体贴她真的有点受宠若惊。
“伤哪儿了我看看。”
陆见深蹲下直接伸手要去脱她的鞋子查看伤势。
南溪连忙把自己的脚缩回去不好意思道:“不用了就是刚刚崴的时候有点疼我看过了不是很严重。”
“不是很严重是多严重?”
说完他依旧执意一把抓住南溪的脚。
他力气大抓得又紧南溪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脱了拖鞋。
然后是脚上的袜子。
袜子一脱下她脚踝的伤口瞬间就露在了陆见深面前。
几乎是瞬间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声音也变低沉:“都红成这样了还起了肿还说不严重?”
南溪小声道:“我刚刚抹了药明天早上醒来消了肿就好了。”
“这么大的一个包你觉得一个晚上消的了?”陆见深反问。
南溪:“”
她默默地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抹的什么药拿给我看看。”陆见深问。
南溪指了指桌子上的药膏陆见深拿起后看了一眼就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然后拨通了林宵的电话:“你给我送一些常用药来要药效好的在南溪这儿。”
挂了电话林宵还在仔细回味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竟然在南溪小姐那儿?
原来如此。
所以说陆总今天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是因为要去见老婆?
想到这里林宵立马兴奋了陆总和南溪小姐这是要和好的节奏啊那他这药必须迅速的送过去可不能因为他拉了陆总的后腿。
半个小时后林宵就敲响了南溪的家门。
陆见深开的门林宵本来还想问候两句来着结果陆总拿了医药箱一句话都没有说就直接把门关上了。
只留下林宵看着紧闭的门叹气道:“哎陆总我本来想跟你说天很沉一会可能有暴雨让你小心一点儿。”
不过下电梯的时候林宵转念一想幸好自己没有说。
经过半个小时的冰敷南溪的脚已经消了一些肿但仍然很红。
陆见深按了一下问:“疼吗?”
“还好。”
然而按了几下后南溪突然忍不住叫出声:“啊疼。”
陆见深这才解释:“红成这样肯定是疼的你刚刚感觉不到疼只是因为一直在冰敷现在冰凉感退去自然会疼。”
“这个药很好我给你抹一些睡觉前你再抹一遍。”
“好。”
涂完药南溪瞬间感觉脚踝处传来丝丝清凉缓解了疼痛的确舒服了很多。
弄完这些陆见深拿起南溪的拖鞋准备给她穿上。
南溪立马接过:“我自己来吧!”
两人还是夫妻的时候他都没有为她脱过袜子脱过鞋子没想到分开了他竟然愿意屈尊纡贵的做这些。
说不意外是假的但是也只是意外而已。
她再也没有勇气把这些举动和“喜欢”“爱”这样的字眼联系在一起了。
陆见深已经收好了医药箱刚要盖上盖子的时候突然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盒药。
像是盯着看了很久他出口道:“这药是你自己抹的还是他给你抹的?”
他?
南溪愣了一下陡然反应过来陆见深口中的“他”指的是周羡南。
心口传来一阵刺疼她立马不动声色的掩盖了。
敛下眼睫轻轻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那么轻浮的女人?”
“别说是离婚了就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分手也没有这么快无缝链接的陆见深在你心里是不是已经认定我和周羡南在一起了?”
“我们这才离婚几天他又是接你下班又是送你回家的你让我怎么想?”
这话说完陆见深就后悔了。
他一向自诩自己情商超群智力超群这些一直都是他引以为豪的事情。
但只要遇上与她和周羡南相关的事他的智商就直接为零。
两人都没有说话连空气都变得安静起来。
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陆见深就算再不愿意也要离开。
“我先回家了你好好休息。”
“我送送你。”
两人一起到了门口陆见深打开门正要往外走的时候突然一道惊雷劈下来声音特别大就像要劈开整个天空似的。
听见雷声南溪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
陆见深立马就想起了她怕雷的事开口问道:“怕不怕?”
“有点。”南溪如实道。
陆见深张开唇刚要开口:“要不我”
结果话还没说完南溪抿了抿唇道:“不过早晚都要适应的等多经历几次应该就不会怕了。”
“外面下雨了有点大你带伞没有?”
陆见深摇摇头。
“那你等一下我去拿把伞给你不然你下楼衣服都湿了。”
“好。”
这一刻他真希望她找不到伞。
等了有几分钟南溪走出来不好意思的看着他:“那天从你家离开我的伞好像忘拿了。”
“你家里只有这一把伞吗?”陆见深问。
南溪点点头:“嗯只有这一把。”
外面狂风怒吼雨越下越大了就连窗户都被打的哗哗作响。
南溪看了一眼很是忧愁。
突然她想到什么立马道:“要不麻烦林宵再跑一趟给你送把伞。”
陆见深的眸色深了深:“我试试。”
像是有未卜先知一样林宵的电话关机了。
见陆见深一句话都没说就拿下手机南溪立马问道:“怎么呢?”
“他手机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