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是怎么承诺的呢?
她点头。
她说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杜国坤向你要钱。
上一次是凑巧被他碰上了他自己主动愿意解决的。
而这一次如果是她主动开口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要借吗?
陆见深现在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为了妈妈她得借必须借。
咬牙南溪掏出手机给陆见深打了电话过去。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溪溪。”
“见深你那边现在是深夜吧不好意思我有没有吵到你睡觉。”
“没有我还没睡。”
“哦那就好见深其实我跟你打电话是想向你”借钱。
可是南溪的话还没说完对面忽然传来一声娇柔的轻呼声:“见深”
这个声音第一遍响起时南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深”床上方清莲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喊。
当第二声再度传进南溪耳朵里时她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那一刻全身的血液就像在倒灌一样她头重脚轻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听什么了。
整个人就呆在那里捏着手机木木的站着。
那么娇弱那么可怜的声音分明就是女人的声音。
他的房间里有女人在。
深夜一个单身男人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女人娇软的呼唤声恐怕不仅是她南溪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办法不胡思乱想。
而且那个声音她总觉得有一点点熟悉。
“溪溪”
见她没有说话了陆见深开口喊道。
拉回神思南溪无奈的勾了勾唇:“我在。”
“刚刚准备说什么想向我干什么?后面的话我没听清。”
南溪捏紧了手心心里苦涩的想幸好没听清。
没听清也挺好的。
她是谁啊?
仔细想想两人也不过就是男女朋友而且还是刚刚在一起不久的男女朋友。
当初他们领了证结了婚他也不愿意处理杜国坤的事现在就更加不愿意了吧!
再说她凭什么一开口就向他借一百万呢?
“没什么就是想向你说声晚安让你好眠。”
电话那边南溪抓着手机抿着唇苦涩道。
“就只有这个想说的没有其他的了吗?”忽然陆见深问。
而且他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太开心。
南溪自认为这通电话放她处理的很好哪怕听见了那两声女声她也选择性的忽略了当做没有听见。
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没有了。”南溪说。
陆见深更生气了。
他捏着手机迈着休闲长裤走到阳台上锁上阳台的门。
而后开口:“刚刚还有什么声音你就没听见?”
“听见了?”
“那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想问的?”陆见深又问。
南溪捏着手机手心里冒出一层又一层的细汗。
心口也像被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扎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都已经决定要去忽略了也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了为什么他还要一遍遍的提醒她呢?
他是要她怎样?
说一句陆见深没关系我可以理解你毕竟男人有需求很正常。
还是要说一句陆见深我不介意。
对不起这两句话无论是哪一句她都说不出口。
她也没有办法不介意。
她不想违心所以只能沉默着然后当做一切都不存在。
可能没有亲眼看见心就不会那么疼吧。
“我没什么要说的一切都是你的自由。”南溪捏紧了手机回。
陆见深气的额头上的青筋凸凸的跳:“你确定没有什么要说的?”
“如果有那还是和刚刚一样晚安好眠。”
这下陆见深直接气的摔了手机。
手机几乎一蹦三尺高瞬间就裂成了碎片这时方清莲从病床上艰难的起身坐到轮椅上然后弯腰捡起了手机的碎片。
每一片她都弯着腰捡起来。
捡的很慢也很吃力。
但还是全都捡起来了最后捧在手心里双手在陆见深面前摊开:“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陆见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拿起手机碎片漠然的离开了。
整个过程几乎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方清莲越发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心里更是恨的牙痒痒。
虽然她刚刚躺在病床上听不到他说的话但是从他接手机时脸上温柔的表情就可以猜出电话一定是南溪打来的。
所以她才故意软着声音喊了见深的名字。
目的就是想看看南溪的反应。
结果没想到南溪那边像个没事人一样反倒是陆见深憋了一肚子火。
外面的走廊陆见深夹着烟头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眼。
他一只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另一只手夹着烟时而吞云吐雾的猛吸一口。
烟雾缭绕几乎将他那张俊逸的面容都隐了起来。
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张脸此刻阴鸷冰冷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那边霍司宴终于扛不住了:“我说兄弟你这疯狂的打我手机我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事结果你倒好打通了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有说。”
如果不是他抽烟时时而发出的一些小动静霍司宴会以为陆见深已经把电话挂了。
“问你一个问题。”许久陆见深才开口声音低沉。
“问。”
“如果一个女人知道你和另一个女人半夜三更的在一起共处一室却一点儿也不介意也不吃醋是为什么?”
说完陆见深觉得心口轻松了一大截。
可随之而来的答案却让他紧张的期待着。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吃醋那我觉得无非两个原因。”
“哪两个原因?”陆见深迫不及待的问。
“要么太爱所以纵容害怕男人厌烦她提出分手不想失去那段感情;要么就是压根不爱所以也无所谓他和一个女人还是和十个女人在一起。”
“兄弟你说的该不会是南”溪?
霍司宴口中的话还没说完陆见深说出“挂了”两个字就直接挂断了。
两种?
太爱和不爱。
所以溪溪你一点儿也不在乎是因为什么呢?
你是哪一种?
作者有话说
今天七七有点不舒服更新晚了点感谢大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