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个房间陆见深把南溪放下。
直到这时才发现她眼圈红红的眼睛也有点微微的红肿。
“刚刚在我怀里哭了?”陆见深捧着她的脸柔声轻问。
南溪垂了垂眼睫没有正面回答。
虽然理解可周凤娇那些话对她来说还是有些伤人了。
她的本意是想作为朋友帮一下羡南没想到却导致了这样糟糕的局面。
见南溪没有说话陆见深知道她的情绪还很低落。
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他柔声道:“想哭就哭吧我的怀抱借给你靠。”
因为这一句话南溪瞬间忍不住了。
一头扎进陆见深怀里她双臂圈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身再也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她哭的声音很轻很小就像小猫儿一样。
尤其是那种轻轻哼着的声音陆见深听着愈发觉得心疼。
一颗心都被纠了起来。
很快他胸口的衣服就湿润了她的泪水沾在上面温温热热的。
不过南溪也没有哭很久就是小小的发泄了一会儿。
几分钟后她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向陆见深。
随即她的目光落在了陆见深胸前的衣服上:“不好意思啊把你衣服弄湿了。”
“哭好了?”他柔声问。
南溪点了点头。
她原本以为他会指责自己的没想到他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说全程都照顾着她的情绪。
这种被呵护被宠爱的感觉让南溪觉得心口暖暖的十分迷恋。
擦干眼角的泪把额前的碎发夹到耳后南溪看向陆见深:“你会不会笑话我或者怪我?”
“为什么?”
“笑话我好心办了坏事可能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答应最后不仅没有帮到的忙反而还酿成了一场大的误会和错误。”
“陆见深我是不是特别失败?”
南溪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
揉了揉她的头发陆见深将她搂在怀里。
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心疼:“傻瓜我们溪溪是心地善良也是出于好心而且他的妈妈的确因为你病情好转了这就是最大的功劳。”
“至于他的妹妹只是一场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了而且就算有错错的也不是你是她该道歉的人也是她。”
“真的吗?”南溪抬着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向陆见深。
陆见深愈发心疼:“当然溪溪没有错所以也不需要自责。”
“嗯。”南溪点了点头觉得心情好了一些。
又抱了几分钟陆见深问:“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南溪用力的点头:“嗯好多了。”
“既然这样那南溪小姐是不是应该和我讨论一下赔偿的问题。”突然陆见深勾唇笑道。
“什么赔偿?”
南溪严重怀疑她的大脑有些不够用了她好像没损坏他的什么东西吧。
陆见深伸手指了指自己衣服上那片湿润的泪渍故作可怜道:“新买的衣服今天刚穿就被某只小花猫哭成这样了。”
原来是这个。
再一看的确湿润了一大片。
南溪瞬间有些不好意思:“那你说想让我怎么样?”
“不用那么复杂就帮我洗干净就行了。”
南溪一听正要开口说好。
陆见深立即补充道:“不过要在我家去洗。”
南溪:“”
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每次都套路她。
“你太不厚道了。”
“只对你不厚道。”陆见深笑着说。
南溪转身这才注意到房间的装饰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小小的卧室里面沙发浴室和睡觉的床都一应俱全。
就连一些日常的生活设施都配备齐全了。
她来医院这么久都不知道医院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这是哪里?”她开口问。
“我的专属vip室。”陆见深答。
南溪顿时震惊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医院还有这样的vip房间。”
“医院嘛总的来说也是要盈利赚钱只要我把这个房间给到足够的价格他们自然乐意奉上。”
果然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吗。
还真是有钱万事好办。
怪不得那么多人千辛万苦费尽心机也要嫁入豪门。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南溪一看已经一点五十了还有十分钟就到上班的时间了。
“我要去上班了。”她开口。
陆见深微皱了下眉:“不然我给你请假下午带你出去散散心?”
“没事的我现在心情好多了而且今天科室有人请假我如果走了就只剩婳婳一个人了她肯定忙不过来。”
“平时我有事都是她帮着我现在这关键时候我也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南溪说的有道理所以陆见深就没有再坚持。
“那我送你下去。”
“嗯。”
另一边周凤娇看着周羡南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哥你怎么就让他们走了你知不知道南溪她”
“她背着你”
后面的话周凤娇说不出口生怕伤害到了自己哥哥。
“娇娇别说了。”
周羡南正要开口解释周凤娇还以为他要给南溪开脱强烈打断道:“哥都现在了她都和其他男人那么卿卿我我那么恶心了你还替她说话?”
“哥你醒醒好吗?她根本就不爱你她就是一个水性”扬花。
周凤娇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周羡南再也忍不住了厉声呵斥:“够了马上给我停下来。”
被他一吼周凤娇立马含着眼泪整个人委屈巴巴的。
“哥从小到大你一直很宠我也很疼我你现在竟然为了一个脚踏两只船背叛你的女人凶我你太让我伤心了。”
周羡南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扣住周凤娇的肩膀。
然后耐心的解释:“娇娇你误会了其实南溪根本就不是我女朋友我和她是假的。”
周凤娇一听立马瞪大了双眼充满了不可置信。
“哥你说什么?假的?”
周羡南点头:“嗯妈这次病得有些严重我知道妈心里一直盼着希望我早点找个女朋友然后结婚我不想让她失望。”
“所以找了南溪帮忙让她假扮我女朋友。”
周凤娇这才冷静了一点但仍然处于极大的震惊中。
然而两兄妹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沐婉撑着虚弱的身子已经听到了两人所有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