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深知道南溪已经做出了让步。
可他还是担心。
而且若是孕后期情况不理想她会遭受更大的罪。
“傻瓜为什么非要选择一条最艰难的路若是宝宝大了你知道自己会受多大的苦吗?”
南溪流着泪点头:“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是我真的不忍心。”她伸手摸着小腹:“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已经能感觉到她在我肚子里轻轻的游动了像小鱼儿一样。”
“老公我知道你的害怕和担忧但也请你给我给我们的宝宝一点信心好吗?若是我们尽力了但结果依然不好至少是不留遗憾的。”
这一次陆见深被说服。
他也清楚都是要做出让步的。
“好我答应你。但是老婆你也要答应我万一情况不好不管什么时候都一定要以你的身体为主。”
“嗯!”
这一夜两人相拥着入睡。
醒来阳光正好。
南溪正依偎在他怀里感到格外的安心和幸福。
至于旅拍的婚纱照因为南溪怀孕一事自然是搁浅了。
晚上时分陆见深在加班所以就没有等他一起吃饭。
结果刚吃到一半的时候佣人跑进来神色慌张的开口:“夫人那个姓夏的女人来了吵着说非要见你和老爷。”
云舒依然淡定的夹着菜。
“不见。”她答的干脆而利落。
婆婆的这份淡定南溪是真的十分欣赏。
“可是那个女人在外面哭哭啼啼的像是疯了一样说一定要见到你如果没有见到她就不走了。”
云舒依然冷静:“不用管她她若是喜欢站就让她站个够。”
得到云舒的回答佣人很快出去了。
但是不到一会儿她又跑了进来。
这一次她看向陆明博:“老爷她说要见您一面?”
云舒冷冷的看过去:“她倒是会选人怎么?我这里行不通就立马换了个人。”
一边面不改色的吃着饭她一边开口:“告诉她今天是我云舒不让她进这个大门让她不要白费心机了不管她求谁都没有用。”
“好的夫人我这就去。”
如此一来不知道夏柔是放弃了还是找到了其他的办法。
总之晚饭清净了很多。
但外面的天色突然暗沉了下来。
狂风大作就连雷声也从天际闷闷的传来。
这天气变得还真快啊。
下午五六点的时候还是霞光万丈天空美的像一幅五颜六色的泼墨画漂亮极了。
明明一直都是好晴天突然就是暴雨的节奏了。
不知为何南溪心里总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夏柔不是省油的灯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一个人。
而此刻的沉寂到底是喜还是愁?
果然晚餐刚要结束的时候。
佣人突然匆匆忙忙喘着粗气的跑进来:“夫人不好了那个女人她她”
云舒拍下筷子提高音量:“什么事情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我之前是怎么告诉你们规矩的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佣人深吸了几口气等情绪稳定了一下才平和的开口:“夫人那个女人撞门了。”
听到这里南溪心口也是一惊。
老宅的门可是一扇镀金的大铁门其坚硬程度可想而知若是头撞上去的话情况可想而知。
相比之下云舒还是一派淡定并无丝毫慌乱。
只是轻轻掀了掀眉头她吩咐:“若是小伤她爱撞多久就撞多久告诉她陆家没有医生出去帮她包扎伤口;若是伤情严重已经到威胁生命的地步那更不用找我了直接打120。”
“至于能不能救回来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这时天越来越黑了。
整个天空就像被一块厚厚的、黑黑的幕布笼罩住了不透一点光。
风呼啸着树叶哗哗作响。
突然一阵惊雷疯狂劈来。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整个天空振聋发聩的响。
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夫人那个女人一直在用力的撞击大门她额头上流了很多血死肯定是死不了的。”
“可是我看这天气好像马上就要下暴雨了要是她真的在门外撞一整夜额头上都是血这一幕要是被拍下来了我怕对您不好。”
这个顾虑确实是有道理的。
又是一声惊天雷声。
小思穆还好他胆子比较大仍然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
但是小念卿却有点害怕他捂着耳朵一下子扑进了南溪怀里:“妈咪好大的雷声啊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南溪知道念卿是害怕了所以问陆见深什么时候回来。
因为这个时候爸爸是比妈妈更有力量更踏实的一个倚靠。
南溪抱起念卿准备带他上去既然夏柔来了这事想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公公和婆婆可能还有很多话要说她要留给他们单独的空间。
而且念卿害怕她确实该上去了。
“溪溪你若是吃饱了就先带念卿和思穆上去。”这时云舒也开口。
南溪点头:“嗯妈我马上带他们上去。”
等南溪他们上去后云舒看向佣人:“还在撞?”
虽然是问句但她开口说出来是肯定的语气。
“是的夫人。”
云舒看向陆明博:“处理办法我已经说了你若是有异议可以”
意外的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明博已经开了口:“我没有异议。”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
同样果断没有一丝犹豫。
云舒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陆明博会回答的这么快这么干脆。
“你真的不心疼?”
陆明博摇头:“我从未爱过她若说真有也仅在知道她怀孕的时候有过一丝怜悯但这些早就被消耗殆尽。”
“我同意你的做法。而且以后关于她的事情你都可以自己处理不用问我也不用告诉我。”
云舒点头看向佣人:“你说的对一会就要下暴雨了若是这幅样子被有心人拍到利用了的确不利于我们陆家。”
“你现在找人马上把她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