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品完茶以后刚准备拿起桌上的报纸看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他说了一声请进以后费耘天推开门进来了。
朱立诚很是意外一大早他怎么会过来呢。费耘天很快说明了来意裴济请朱立诚过去一趟。朱立诚听后一阵狐疑这两天没有什么事情裴济一大早找自己干嘛呢。想归想人家已经让秘书上门来请了总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站起身里立即跟着费耘天去了裴济的办公室。
进办公室以后朱立诚看见裴济面如死灰呆坐在椅子上他们进来以后他竟然没有任何的表示。费耘天见状特意小声地提醒了一句书记镇长过来了。裴济停了这话以后才如梦初醒般站起身来冲着朱立诚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朱立诚边做边想裴济今天是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如此失态在自己的印象当中裴济还没用过如此失魂落魄的表现。
费耘天知道自家老板一大早把镇长请过来自然是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谈他奉上一杯茶以后直接带上门出去了。
坐在自己办公室的费耘天很是郁闷刚上班的时候还见裴济有说有笑的一会功夫让自己进去的时候他就想家里死了人一般患得患失的甚至都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不知是怎么回事然后就让过去请朱立诚了。他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通过裴济反常的表现他可以判断出肯定是出了事。
见费耘天出去以后裴济把头向后一仰又瘫坐在椅子上朱立诚见状问道:“书记怎么了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
裴济摇了摇头直起身子两眼盯着朱立诚问道:“立诚镇长今天的省报你看了没有?”
朱立诚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来得及看呢今天一早来了以后先打了个电话给魏强了解了一下美食街改造的进度得知已经差不多了还有最后的扫尾过程心里还是挺开心的然后拼了一会茶刚准备拿出报纸出来看费耘天已经过去叫了。
裴济见朱立诚摇头就把桌前的报纸递了过去。朱立诚满脸的疑惑他搞不明白裴济这样做的用意难道报纸上有什么特别重大的新闻但就算那样的话也不至于使得裴济如此失常啊。
带着满腹的疑惑他的眼光落在了眼前的报纸上看了一眼标题他终于明白裴济为什么会有如此这般的表现了。《淮江日报》的第三版右下的位置赫然写着“这样的欢迎要不得!”
内容不要看朱立诚就知道是些的田塘镇的事情因为下面还有一张照片上面的场景他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那天孩子刚刚昏厥时的场面。这是一张抓拍的照片不可否认地说拍得还是很有水平的时机掌握得恰如其分再慢个十几秒的话自己就会冲上去完全遮挡住了他拍摄的角度可以肯定地说这人身边应该还有照片上面就应该全是自己的侧面身影了。
放下报纸以后朱立诚发现裴济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心里一震他不是怀疑是自己在里面的搞的鬼吧。刚想出言解释裴济已经先开口了“镇长你有没有注意到这则评论的作者?”
朱立诚茫然地摇了摇头他匆匆扫了一眼内容还真没注意作者立刻拿起报纸来往文末望去刘浏居然又是这家伙看来他上次吃了亏以后盯上田塘镇了。
朱立诚心念电转想道是他也不错至少说明这事和自己没有关系别人不知道裴济应该非常清楚为上次美食街招标的事情自己可是狠狠地打了这家伙的脸自然没有再去和他合作的道理。
裴济刚看到这篇文章以后还真怀疑过朱立诚但转念一想随即排除了这个想法当然并不是因为这篇文章是这个叫刘浏记者写的。
试想朱立诚要是想把他裴济搞下台的话不至于费如此大的周折可以直接在李志浩跟前给他上点眼药那样的话就足够他喝一壶的甚至就此走人也是很有可能的。还有一个原因使他坚信这事不是朱立诚搞出来的这篇文章一出不光田塘镇被动整个泾都都跟着被动撤县建市都会因此蒙上一层阴影。现在谁都看得出来李志浩对撤县建市看得有多重作为他嫡系的朱立诚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影响整个大局的说白了根本犯不上。基于这两个原因他才让费耘天过去把朱立诚请过来一起商量对策的。
“书记这事你怎么看?”朱立诚试探着问。
裴济此时的脸色已比刚才好了许多想了一会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树欲静而风不止那!”
朱立诚听后一愣看来裴济和他想的差不多这事肯定有人在后面推动知道这事的人虽不少但是知道得如此详细的却不多。
看那篇报道上连一些小细节都写得清清楚楚的不可否认地说为这个叫刘浏的记者提供资料的人显然就在当天的现场要不他不会知道得如此详细。这张照片就更让人觉得怪异了当时是有记者在但是朱立诚清楚地记得他根本没拍这个画面。
当时那记者为了拍摄好领导们的照片走在最前面照片上的这一幕他即使想拍也拍不下来时间不够角度也不对。
那就让人想不明白了这照片究竟是谁拍的他怎么会这么巧就能拍下这一幕唯一只有一个可能拍照片的人事先知道将会有意外的事情发生他才会隐蔽在某个地方把这一切都拍摄下来。
要是这样一想的话问题就更严重了按照这个思路那个孩子摔倒然后昏厥过去都很有可能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朱立诚想到这以后都有点不敢再往下想了要是这样的话那不是太过分了吗这简直就是一个陷阱想把裴济和自己一起陷进去。
如果真有人这样搞的话不得不说这人已经疯狂了因为这不光涉及到田塘镇的利益甚至让全县人忙碌许久的撤县建市工作就此搁浅。这个赌注未免下得太大了一点即使袁长泰、邵大庆他们貌似也不至于这么干毕竟双方的较量还没有触及各自的根本利益。
朱立诚此时很理解裴济的心情真是太窝囊了本来以为是个意外现在看来居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这自然让他难以接受。刚进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之所以这么差现在看来主要是因为这个朱立诚不禁隐隐对裴济有几分同情。
“书记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朱立诚再次问道。现在他自然要听裴济的意见因为这事针对的主角是他。
“还能怎么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裴济有气无力地说道。
朱立诚听后义愤填膺地说:“这怎么行呢?这事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那样的话那些小人将会更加猖狂。”朱立诚的激动并不完全是装出来他从内心感觉到对这件事情的厌恶主要这样搞的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所以他的反应才会如此强烈。
“我马上去找老板不管怎么说我也要把这件事情向他说个清楚这样下去的话还有得了?”朱立诚恨恨地说。
裴济听后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两眼里却流露出感激之情。他可是很清楚朱立诚在李志浩眼里的分量的他如果愿意出手相助的话自己说不定还有挽回的机会就算不行也权把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朱立诚见此时此刻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站起身来告辞而去。裴济只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象征性地送了两步朱立诚倒也没有在意他此时的心情可以理解。
朱立诚回到办公室以后决定出手帮裴济一把既然搞清楚了确实是有人在后面捣鬼那么帮他就等于帮助自己把裴济搞下台绝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就算自己不被他们搞垮试想一下以后如果要想再开展工作这个难度该有多大。在裴济的办公室朱立诚就已经考虑清楚了其中的利益关系所以才说出了刚才那番话。
思考了一番该如何措辞以后朱立诚拨打了柴凯飞的电话毕竟这事关系重大他决定先从柴凯飞这探听一下口风。
电话接通以后柴凯飞给他带来了一个让他失望至极的消息。老板一大早到办公室不到半个小时就急急忙忙出去了。他也是把包递过去的一瞬间才听见他对常达说了一声去应天。
朱立诚道了一声感谢以后就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以后朱立诚坐在椅子上思考起来照柴凯飞的话说老板去应天应该是临时起意的试想除了这件事情以外还有什么事能让他一大早急急忙忙地往应天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