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继续响起得意之情很是明显“我们领导去泯州开会了你要是想找她的话可得明天再来好走呀下一位。”话音刚落从窗户里立即飞出几张纸来朱立诚一看就知道那是医生开的处方。
男人一看这架势顿时软了下来冲着窗口里面低声说道:“算了二十二就二十二你拿两盒给我吧。”
“下一位轮到你买的时候你不买现在要买到后面排队去。”
“你……”男人刚准备开口想了想摇了摇头郁闷地向后面走去。
朱立诚走到他身边递过去一支烟笑着说:“老哥究竟是咋回事你说的是同一种药吗?药店和这有这么大的差距?”
男人一看朱立诚递过来的是一支中华连忙伸手接过来放在鼻子跟前使劲嗅了嗅然后才用打火机点上火用了地抽了一口从嘴里吐出去再用鼻子吸回来如此往复了两次。朱立诚也不急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男人这时才猛地意识到人家正在等自己回话呢于是连忙拿下香烟说道:“是呀我上次就是在外面药店里面买的记得很清楚两盒三十元钱。刚才放心防止药店里面也涨价了结果去看的时候还是这个价。”
朱立诚听后一愣随即问道:“那你干嘛不在药店里面买还要来这干嘛呢?”
“兄弟你有所不知呀现在市人医的医生坏透了他们等你取来药才告诉你用法。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外面买的药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然后告诉你这是假药让你重买去这不是坑人吗?”男人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压得非常低好像怕被人听到似的。
朱立诚听后不由得皱起来眉头特意在男人手上的处方上面扫了两眼记住了药名决定一会去门口的药店看看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他虽然知道医院和药店的价格有差距但是绝对想不到居然会有这么大十五块钱的药卖二十二这个差距居然达到药本身价格的一半左右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如果再减去药店的利润那么这个药的进价该是多少呢恐怕是医院卖出价格的一半还不知有没有呢?想到这以后朱立诚的眉头凝结得更紧了脸色一片严厉之色。
告别了男子以后朱立诚没有再多作停留直接出了门诊楼往市人医外面走去。
于勇看见老板出来了刚准备下车为其开车门却见他径直朝大门走去了脸上似乎还怒气匆匆的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他连忙发动了桑塔纳慢慢地往大门口驶去。
朱立诚出了市人医的门直接往对面的药店——春恒堂走去。
一进门就听见一声温柔的问候:“您好请问需要什么?”
朱立诚微笑着说了一声我就随便看看。
“好你请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叫我一声。”女营业员满脸堆笑地说“我们这药店是新开的里面的药非常齐全并且价格比里面要低不少。”说着用右手指了指市人医里面。
朱立诚边用眼睛在呼吸系统用药货架上搜索着刚才看见的那个药名边装作好奇地对营业员说:“你们这的药为什么会比医院里面便宜呢?”
“这个这个……具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进货渠道不同吧。”营业员想了一下说道显然对于这个问题她不想多说。
朱立诚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专心地寻找起那个药来。在最下面一格终于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果真和那男人说的一样标价确实是十五元。
朱立诚冲着那个营业员笑了笑然后转身出了春恒堂。
朱立诚刚准备往市人医里面走去猛地看见于勇已经把车开到春恒堂的门口了暗暗地点了点头直接上了车。
坐到车上以后朱立诚的心情一下子难以平静下来今天在市人医转了一圈感触真是太深了。想不到医院里面的药价居然如此虚高还有那些工作人员的服务态度确实很成问题和药店里面一比这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回到办公室以后朱立诚坐在椅子上把电脑打开来随手登陆上了qq。郑诗珞居然在线两人云里雾里的一阵神侃朱立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她郑诗珞听后却不以为然说省城的价格还要高呢。
朱立诚听后一愣这事给他的震撼很大而郑诗珞却像没事人一般是自己太过于敏感还是对方有点麻木。在担任副市长之前他也知道医院里药的价格比药店高但当时却没有任何感触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医院里药的价格凭什么就可以比药店高呢?朱立诚想了很久发现自己也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郑诗珞下线以后朱立诚关闭了电脑点上一支烟边抽边想这两天遇到的事情。一支烟抽完以后朱立诚做出了决定卫生方面的事情先放一放现在看来教育上面的问题应该更为突出自己的精力还是先放到这上面来。
至于说卫生、医疗方面的事情先找个信得过的人去摸摸底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该找谁呢现在在政府这块自己是两眼一抹黑还真不知道谁是值得信任的。朱立诚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明天问问曾善学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推荐一下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朱立诚看了看时间还没到下班时间于是他信步走到了窗前。天空黑沉沉的一片外面的西北风呼啸这老天爷看来不折腾点雨还是雪下来是不肯罢休的。
朱立诚下班以后一到院子里就觉得寒风刺骨似乎比下午的时候风力大了许多再看看天空更加阴沉了。朱立诚不由得加大了脚步快步向食堂走去早点吃完晚饭会宿舍别等到下雨下雪了回不去。
朱立诚早早地回到了宿舍没有一会居然真的飘起了雪花并且越来越大。朱立诚不禁有点得意自己的判断来泡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第二天一早朱立诚觉得光线很强烈有种睁不开眼的感觉朦胧中一惊而起下意识地以为一定是睡过了头了。坐在床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开手机一看时间居然才七点。开始还以为手机闹铃没有听见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他设置的时间是七点一刻原来还没到点。
单身汉的生活就是简单起床以后洗漱完了下楼以后直接找个早点铺随便对付一下填饱肚子就行了所以根本没有必要那么早起床。
朱立诚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只觉得一片雪白他立即想起昨晚下雪的事情看来是下下来了竟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看看。去年是个暖冬一直没怎么下雪就是下也是稍微意思一下地上还没白就已经停止了。想不到到这时候居然来这么一出老天爷的事情真是谁也拿他没办法。
起床以后朱立诚站在窗边就看到外面洁白一片用力推开了窗户只觉得一股寒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
朱立诚用双手狠狠地搓了几下脸颊觉得暖和了一点缓过劲来以后连忙向远处望去。整座城市都是一片洁白房屋、工厂、道路、桥梁、树木都披上一件洁白的冬衣眼前的电线上停留着两只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估计是在大声抗议他们无处觅食了。
朱立诚顿觉一阵神清气爽把左右臂曲于胸前做了两个扩胸运动以后更觉得精神十足。轻轻地关上窗户以后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但光线也随之一暗朱立诚开心地向卫生间走去。
朱立诚到办公室以后曾善学正在忙着拖地可能是干了一会了棉袄都已经脱了下来穿着羊毛纱在用力地干着。
朱立诚走到跟前他都没有知觉无奈只好轻咳了一声曾善学一惊连忙扭头往后看只见老板正站在后面看着他微笑呢。曾善学满脸通红连忙说道:“老板今天下雪路上不好走来的迟了一点耽搁下来了。”
“天寒地冻的这地没必要天天拖的看得过去就行了我又没什么洁癖。”朱立诚边说边往屋里走去。这话看似批评实则却是表扬。曾善学听完以后站在当地傻笑了两声一看老板已经坐在老板椅上了连忙快步走过去拿起茶杯帮他泡茶。
当他看到那天朱立诚带过来的茶叶以后他终于知道前两天老板每次端起茶杯来都皱眉的原因感情是嫌那茶叶太差了。之前他一直琢磨是不是水没有烧开还是杯子不够干净现在看来都不是。确定是茶叶的原因他就不去操那个心了这是市府办主任的事情和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