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六日的早晨两人从广圳市直接乘飞机返回江淮省应天市的久江机场。他们在离开肥城的时候就已经和郑相国、胡梅说好他们旅游完了回来以后就直接回江淮省了。
郑相国夫妻俩虽舍不得但那边的老人何尝不也怀着同样的期待再说小夫妻俩国庆节结完婚以后就来了肥城。眼看假期就将结束了要是再不回去的话也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两人下了飞机以后打了辆车直接去了位于位于应天久江边的两人的新家江湾帝景十幢的1010室。
朱立诚对于这个地方陌生得紧他来这的次数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倒是郑诗珞非常熟悉两人之间搞得好像是女主人正在招待客人一般。这儿装修完成以后还没住过人郑诗珞去泾都之前还特意请钟点工过来打扫过所以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这段时间两人都累得够呛去外面吃完午饭以后抱头就睡。这一觉真是踏实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了。梳洗一番以后郑诗珞开出了他的蓝鸟两人一起去了临近宋淮河的一家西餐厅。
朱立诚觉得这儿的情调不错至于说口味什么的倒不是他关心的反正郑诗珞点什么他就吃什么他在这儿以填饱肚子为目标让人不禁想起牛嚼牡丹这个词。
郑诗珞可能也感觉到了朱立诚的拘束匆匆地吃完以后两人就一起来到了宋淮河边。
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两人坐了下来随即搂抱在了一起在各自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朱立诚脑海里不时浮现他们俩第一次来宋淮河边的情景那天他刚接受了郑相国的考验当时在这还毛手毛脚了一番转眼间两、三年过去了现在他们也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人世间的沧海桑田和静静流淌的宋淮河毫无关系她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爱恨情仇、潮起潮落终将随风而逝亘古不变的只有那静静流淌的河水轻抚堤岸情深意长缠绵千年。
“对了李哥上次和你说的那个事情你有什么想法?”郑诗珞在朱立诚的耳边轻声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想法服从安排呀领导让干嘛就干嘛呗再说了加强学习也不是什么坏事。”朱立诚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你这家伙居然和我打官腔掐死你!”郑诗珞边说手上立即行动起来狠狠地在朱立诚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朱立诚受到攻击以后哪儿会放得过她立即发动了攻击于是两人迅速闹成了一团。
过了许久以后才安静下来。
朱立诚点上一支烟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后说道:“我觉得那天晚上爸和我说的话很有道理这次的事情我确实过于着急了一点没有想得到换个角度看问题。”
“哦?”郑诗珞听后紧紧地依偎在了朱立诚的肩膀上然后轻轻地说“你也不要太苛责自己了你才多大年纪我爸他在官场上面近乎混了一辈子了你和他有点差距应该是很正常的。”
“话虽如此但是正如爸说的那样这事出了以后要是有人成心想要收拾我的话那可是分分钟的事情。”朱立诚猛吸了两口烟后说道“我是常务副市长又分管卫生局虚高药价的事情虽然主要是卫生局陈燃和市人医的扈秋琳两人搞起来的但是作为主管副市长我至少也应该负领导责任吧!这个责任究竟该怎么负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
郑诗珞听了这话以后竟有点手足无措起来连忙问道:“那你有没有事情呀?你可以和上级说呀这个药价的事情可是你一手办下来的要不是你的话这个事情可能在泯州地区还会长期存在下去那倒霉的可是老百姓啊!”
“呵呵你想得太天真了!”朱立诚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面多说什么。说了,郑诗珞也未必能懂作为一个也算是在官场混过几年的人他一直到岳父和他深谈过后的那晚才彻底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他开始对安排他去省党校学习很是不解甚至心生抱怨之情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多么明智的做法。他暂时离开了泯州这个是非之地就算是其他人对他有什么想法也是鞭长莫及了。看上去多么高明的手段不过真的如此吗?
朱立诚扔掉了烟蒂把郑诗珞搂进怀里在她的耳边认真地说道:“你老公没事正如你刚才说的我还年青犯点错误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最关键的是要从这些错误当中吸取教训千万不能再犯那样的话可就不可原谅了。”
“你说的这么深奥我也听不懂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会好好的。”郑诗珞手抚着丈夫的脸颊深情地说道“我出生在一个官宦之家知道官场的险恶在我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发誓我的丈夫一定是和政治、官场无关的人。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就陷入了矛盾当中最后促使我下定主意的是妈妈的一番话她告诉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官和官之间也是不同的找谁做丈夫最关键的不是他的职业而是你爱不爱这个人!”
朱立诚听了这话以后很是感动他低下头来凝视着郑诗珞然后把嘴唇挨了上去。两人忘情地拥吻在了一起紧紧地抱狠狠地吻。宋淮河边又一段天荒地老的爱情故事火热登场。
两人从宋淮河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由于中午睡眠比较充足所以此时睡意全无。两人回到卧室以后开始了人类最古老的游戏。
这段时间两人之间虽然作业不断但是由于环境的制约两人都不怎么放得开。今晚只有他们自己这个家里面再也没有第三个人所以自然也就不要顾及什么了尤其是到了最后时刻郑诗珞竟然失声喊叫起来吓得朱立诚连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说道:“你小点声音让邻居们听到怎么办?”
“你傻呀这可是十楼谁会听得见呀嘿嘿!”郑诗珞笑着说道。
朱立诚听后一想倒也是这么高的楼层应该没人听见于是他也不管不顾地动作起来。
郑诗珞这段时间真是累了当一切结束以后她草草收拾了一番以后就睡了过去。朱立诚刚准备和她说话猛地听到耳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只好作罢。
他从床上起来到卫生间冲一个澡顿时浑身说不出的舒爽。点上一支烟以后他踱步到了窗前拉开落地窗帘以后推开了墨绿色的钢窗顿时一阵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十月的应天依然炎热不过到了夜晚却凉爽了许多再加上在十层楼上这份感觉自然更是强烈。
朱立诚吸了一口烟以后悠悠地吐了出去只见那淡蓝色的烟雾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为诡异到了窗口以后立即被风吹散了。极目远眺眼前出现了一道亮亮的绸带朱立诚知道这就是被誉为华夏两条母亲河之一的久江。
久江一如她的名字一样久远她的起源已经无从考证有一点可以肯定在人类出现以前她就已经存在许多年了。她是亚洲的第一大河流经全国十一个个省区无数华夏子孙依靠她繁衍生息。这个夜晚他异常的安静静到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的她的存在可一旦发起怒来那情景让人心惊胆寒。
朱立诚此时的心情也如眼前的久江一样平静经历过前段时间的那个事情以后他收获颇丰尤其是那晚和老泰山交流过了以后更是受益良多。自从那晚听李志浩说过市里对他下一步的安排以后朱立诚就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对方话里所说的“你这段时间的锋芒太露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想了许久以后觉得这话里要表达的意思虽有批评但更多的是一种保护一个人锋芒太露了以后自然会遭到各方面的打击。
三国时的魏人李康在《运命论》里就说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话把国人的心态描述得淋漓尽致。
泾都的事情出了以后第一个要找朱立诚麻烦的一定是泯州市市长王吉庆这也在情理之中他儿子锒铛入狱可以说是拜朱立诚所赐。做老子的在这个时候要是再没有一点动作那也似乎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这时候李朝运安排他去省党校学习这样王吉庆就算有力也使不出来。至于说党校学习结束以后怎么办那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话吧。实在不行的话只要不在政府这口子干王吉庆应该也使不出什么招来不端你的碗自然就不用受你的管了。